這個想法會攪亂我的常規思考能力,會讓我對向宇的行為過分解讀的,我時常做這樣的事。
在挑餐館吃飯的時候,向宇問我想吃什麼,我說都可以,又問溫娜想吃什麼,溫娜說看我們怎麼選。好了,三個人都是選擇困難症嗎?
最後還是向宇做了選擇,挑了一家自選菜的餐館,裡麵有炒菜、蒸菜、鹵菜,算是很齊全了。
溫娜在我前麵挑菜,向宇在我身後。在選菜的時候,我看著餐盤裡的葷菜,想著得吃點蔬菜吧?恰好看到了一盤蒸娃娃菜,於是便去拿,在我伸出手之際,我身後的人也伸出了手,我沒想到他也會想要那盤娃娃菜,於是我們的食指碰到了一起。
這不純純電影裡的情節嗎?
我忙縮回手,說:“你拿吧。”
向宇說:“不,還是你拿吧。”
他看著我,我仰頭看著他。
今天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怎麼說呢?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能從一個人的眼神中看出溫柔的經曆?
這次向宇沒有移開目光,我也沒有。我是想移開目光的啊,可是他的眼睛像是吸鐵石,我的眼睛像是一塊磁鐵,我無法移開眼神。
我們大概對視了十秒?
這十秒很漫長,我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偶爾有腦補出的那晚我們激烈纏綿的閃爍畫麵。
“哎,不就是一盤娃娃菜嗎?你們兩個大男人怎麼那麼小氣?為了這個鬨得這麼僵?”身後排隊的一個大叔探出身,看著我和向宇。
這大叔以為我和向宇的氣氛是劍拔弩張,要為一盤娃娃菜打起來。
我一個激靈,咽了口吐沫,拿起了一盤蒜蓉空心菜,就臉紅著往前排隊去了。
溫娜看了我一眼,我覺得臉上發燙,和溫娜對視的一眼,我心中咯噔一下,不好,溫娜會不會看出我哪裡不對勁了啊?
在排隊結賬的時候,原本排在我後麵的向宇突然往前幾步,擠在了溫娜和我的前麵。
溫娜目露厭惡,甚至想給向宇一巴掌,“你乾嘛插隊?!”
向宇要比溫娜高出一頭還多,他也不回頭,對收銀的小姐姐道:“他們兩個的餐,加上我的,一共多少錢?”
溫娜和我俱是一愣,我還沒回過神,溫娜率先道:“不用!誰要你請客啊?”
說著,溫娜就要往前擠過去。
向宇擋在溫娜前麵,像是一堵高牆,他十分固執地又對收銀小姐姐道:“一共多少錢?”然後拿出手機,對著掃碼的地方,付了款。
落座後,我對向宇表達了感謝,此刻溫娜去盛免費的紫菜蛋花湯,向宇搖頭笑道:“客氣啥,這算什麼呢?再說了,你周六不是也要請我吃飯的嗎?我可不客氣的啊。”
“可以啊,就希望你不要和我客氣。”我也笑著回道。
我喜歡我們眼下這輕鬆的氣氛。
溫娜盛了免費的湯回來,看著我和向宇道:“你們喝的話自己去盛吧,這個有點燙,我沒辦法端兩碗。”
我搖頭表示不喜歡喝紫菜蛋花湯。
向宇站起身,說要去買點飲料,並問我和溫娜要喝什麼。
溫娜說她不喝飲料,喝紫菜蛋花湯就好,健康。
她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向宇看向我,我想了想,說不要太甜的就好。
待向宇走向櫃台處的冰櫃時,溫娜偷偷對我說:“白楊,這祝向宇怎麼回事啊?今天有點反常。”
我也知道有點反常,但還是問:“哪裡反常?”
溫娜道:“嗯……有點過分熱情了,和平時的混蛋模樣不符。”
原來向宇在溫娜眼中是一副混蛋模樣啊。
向宇拿著三瓶烏龍茶回來了,在溫娜和我的餐盤處各放了一瓶。
我道了謝。
溫娜看著那瓶烏龍茶,又看了看向宇,直截了當地問:“你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不用假裝老好人的樣子。”
原以為向宇聽了這話要不爽或黑臉,我請了你吃飯喝飲料還被當作彆有所圖的壞人?
“沒什麼話要說,我也沒假裝是老好人。”向宇無奈一笑,這樣說道。
哎,有時候溫娜就是太直率了,這和她有些嫵媚的漂亮臉蛋很不符,起初認識她的時候,我以為她是南方溫婉的女孩,誰知道一開口一股子東北大碴子味,實際上卻是一個湖北妹子。
總的來說,我還蠻喜歡和溫娜相處,和她在一起不會冷場,她還直率不做作,有時候還會搞怪,有次偶然說起天津人,溫娜還學著天津人說話,給我來了一段單口相聲,笑得我前俯後仰。
我要說一句很俗的話:如果我是個直男,我肯定會追她。
溫娜往後撩了一下頭發,沉吟了一下道:“那總歸是有什麼目的,要不然不會這樣。”
向宇嘖嘖了一下,道:“現在請人吃個午飯還要被懷疑目的不純嗎?”
“那是,超出平時行為範圍的行為,都十分可疑。”溫娜接話道,繼而轉向我:“你說呢白楊?”
乾嘛把我拉進這個話題嘛。
我笑著搖搖頭,吃了一口蒜蓉空心菜。
溫娜看著我的餐盤,又看了看向宇的餐盤,疑惑道:“哎?你們兩個怎麼都拿了空心菜?”
她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向宇的餐盤裡的確也有盤空心菜。
向宇道:“都拿空心菜怎麼了?這個你也有意見?”
溫娜道:“可剛剛你們兩個不還為了一盤娃娃菜差點打起來嘛?怎麼都沒拿娃娃菜?”
向宇和我四目相對,他忙轉移視線,我看到他有一絲慌亂,繼而道:“哪有差點打起來,那盤娃娃菜被人拿走了。”
溫娜還想說什麼,被我用彆的話題岔開了,聊起了最近看的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