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陽有些不樂意地打斷他們的胡鬨,道:“現在白楊回來了,該出發了。”隨後讓小金去喊卡丁車基地的車隊人員。
接著一行人都開著山地卡丁車,往山上開去,齊振帆也坐在卡丁車上,操控著無人機,小金也拿著攝影設備,進行任務拍攝。
開到一處山林裡停下來稍作休息。
之前沒來過這地方的我們,都在感歎景色優美。
這時候,劉正陽走到我身旁,道:“白楊,現在想個劇情吧,景色好,恰好演員導演、專業的攝影設備又都在。”
他這話讓我始料未及,原本一心沉浸在欣賞風景中,突然來這麼一出,我有些為難地道:“現在嗎?”
劉正陽道:“對的,現在,根據這場景想一個。”
當他看到我的表情後,更來勁兒了,仿佛要為了什麼事懲罰我一樣,補充道:“一個好的編劇,是能在任何條件下想出劇本的。”
劉正陽的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可能覺得隻是平常任務,算是情理之中,可是這後一句,就完全是找茬了。
雖說編劇可以在任何條件下想劇本,這話乍一聽沒問題,但細想一下,就覺得不對勁,你把編劇當做什麼了?一個寫作機器嗎?
但凡是腦力工作者,都要有一個過程,即便是把頭腦風暴給描述出來,也要經曆一個整合的時間,而你,要我此時此刻,立即想出來一個劇情?
更可笑的是,齊振帆還在一旁等著,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怎麼解決,而唐麗雅、孫媛則還在和小金打鬨。
就在我大腦一片混亂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兒來了一聲吼叫,眾人便循聲望去。
王立哲此時正在爬樹,動作敏捷且速度快,沒幾下就爬到了樹的頂端,並且自豪地吼叫著,在學人猿泰山嗎?
眾人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齊振帆則拿著相機設備去拍,劉正陽則走到樹底下,喊著讓王立哲注意安全。
我看著此時在樹上攀爬著的王立哲,心中竟升起一絲感動。
下午進行了簡單的拍攝,隨後最主要是拍孫媛和唐麗雅騎車的鏡頭,因為孫媛現在是幾十萬粉絲賬號的女主角,所以拍她的鏡頭更多些。
我沒有摻和他們的騎車興致,一來是我覺得那山地車有點危險,二來是我已經感覺疲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夕陽西下的時候,沒我什麼事了,我就獨自走回基地,這下不會出錯了,因為這條路已經走了幾遍了,我能記住。
夕陽將我的身影拉得很長,就在我享受著一個人的散步時光的時候,身後開來一輛山地卡丁車,我在心中期盼著千萬不要是齊振帆或者劉正陽。
待那車快開到我身旁時,我轉身,看到了王立哲。
他停下車,“你怎麼又在一個人走?快上車吧。”
“我想一個人走走。”
“你在說什麼呢?快上車!”王立哲說著,順手按了一下喇叭。
這種柔軟的命令,讓我無法拒絕,隻得上車。
坐在車上,一路無話,不過我們的胳膊隨著車的顛簸觸碰著。
晚上一行人在卡丁車基地老板的邀請下,去了一個比較大型的自助餐餐地,在一個簡易的大棚下,有三排吃的,有炒菜拌菜各種花樣。
我卻覺得不太有食欲,或許是中午和王立哲的朋友們一起吃得太好了。
回了基地後,小金提議晚一些遊戲,可是孫媛和唐麗雅卻說累了,想去休息,於是其他人也沒再玩所謂的狼人殺,而是一起打了幾局王者榮耀。
王立哲玩得很不錯,本以為他不是玩手遊的類型,卻發現他連著幾個賽季都是榮耀百星。
我就喊他帶我玩,卻發現我還沒加過王立哲的微信,也是因為這個契機,加了他的微信,加了之後,順手點開了他的朋友圈,隨便瀏覽了一下,一個逗比男和曬車狂魔的形象便躍然紙上了。
就在我和王立哲玩得正興時,劉正陽過來說要分房間了,並說可以自由組合。
齊振帆和小金一間房,唐麗雅和孫媛一間房,劉正陽來問我,我說都可以,因為注意力都在遊戲裡。
王立哲的下屬這時候主動說要和劉正陽睡一間房,說不要和王立哲睡,當然是開玩笑的語氣。
王立哲在打遊戲的同時,調侃道:“怎麼了啊小袁,晚上我還想著要寵幸一下你呢!”
那小袁嬉笑,道:“哎呀哎呀,承受不起!”
劉正陽接話道:“這樣的話,白楊,你就和王總睡一間房吧。”
我下意識地應了一聲,隨後立即一個激靈,什麼?!我今晚要和王立哲睡一間房?!
我看向王立哲,他則專注於遊戲裡,絲毫沒在意剛剛劉正陽的話。
此時我玩的輔助被乾掉了,王立哲大叫:“哎!你怎麼不躲開啊!站在那裡發什麼呆?!白楊!”他有些氣地大聲喊我的名字,順便抬頭看我。
我與他四目相對,立即低下頭看手機,道:“不好意思,剛剛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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