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想的?
怎麼也不能懷疑到我頭上啊!
和我相處兩個月多,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雖然我覺得勇敢出櫃很棒,但是我也覺得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不一樣的情況不一樣的性格自然有不一樣的對策,隻要兩個人過得開心幸福,出櫃與否其實沒關係。
回到工位上後,我仍覺得難以平靜。
我這還沒找你發難關於你周六晚上左擁右抱的事呢,你倒好,直接朝我發怒,並懷疑我在工作群裡曝光你是同性戀的事?
曝光你的人一定是看你不順眼或者有什麼利益紛爭的,應該從那邊入手啊!
我實在氣不過,就給他發了個信息:【不是我發的,愛信不信吧。】
【我信。對不起,是我腦袋懵了,錯怪你了。】
哲哥秒回。
我看著他道歉的話,正想著要怎麼回的時候,劉正陽過來找我說有個農產品讓我去看一下,嘗一嘗,可以更好根據特性寫劇本。
我便去了。
在和劉正陽交流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哲哥給我看的那個群,是那些主管和甲方、總經理、總裁在的群,並不是我們其他員工需要進的群,想必哲哥後來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會給我道歉的。
他這時候一定是心亂如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和怎麼辦,作為男朋友,我其實應該要更諒解一下他,並且試著安慰他,和他共同想辦法。
雖然不會期望哲哥像電影裡某個男主角一樣,借此機會出櫃,並且怒斥那個發出哲哥是同性戀的家夥:你管老子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還有提醒哲哥可以查一下發那句話的人的微信,或許可以找出來什麼蹤跡來。
不過想必那個人也是用小號進的群,也查不出什麼來。
我正和劉正陽說著農產品的事,劉正陽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原本嚴肅的麵容由諂媚變得大吃一驚,隨後掛了電話,看著手機,瞪大了眼睛。
“白楊,你自己好好看看,晚些時候我們再說。”劉正陽說了這話,便出去了。
劉正陽剛剛的麵容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難得見他有這樣驚慌失措的時候。
不過,應該和我也沒關係。
這樣想著,我便回到了辦公室裡。
回了哲哥之前發的消息,告訴他沒關係,並勸他眼下放平心態,不要被那人的行為影響到,像他之前說的那樣,隻是碰巧喜歡的人是男的。
這次哲哥並沒有秒回,我看著他以自己騎摩托車為頭像的酷照,心頭蒙上了一層形容不出的陰影。
整個下午,辦公室裡都很安靜,讓我覺得哪裡怪怪的,平常還可以和溫娜吐槽一下,或者我們上班摸魚時聊聊八卦,一塊拚單點杯奶茶之類的,可是這個下午,溫娜居然都不在,應該是被劉正陽叫走了吧?
畢竟溫娜現在是劉正陽的執行秘書了。
待到快下班的時候,溫娜才從外麵走了進來,我和她對視了一眼,溫娜朝我做了一個鬼臉,以及滿臉迫不及待的分享欲。
溫娜到了工位上後,我問她怎麼整個下午都不在。
“去和老劉一起開會去了,發生大事啦!”溫娜悄悄和我說。
“什麼事?”我頓時來了興趣。
“有個大的合作商要撤出,我們公司這次要損失近百萬!”溫娜道。
“啊?為什麼要撤出啊?”正問著的時候,劉正陽走進了辦公室,喊我繼續和他聊農產品的事。
由於整個下午我都心不在焉的,導致並沒有想出很好的劇本切入點,劉正陽得知以後,皺眉咂嘴,表示不滿意。
“明天我會儘快想出的。”我忙補充道。
劉正陽聽了這話,審視著我。
他看我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不是平時那種查看,而是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我問他是否還有彆的事,因為已經到了下班的點。
劉正陽歎了一口氣,說沒事了。
*
我和溫娜一塊走出新辦公樓的時候,還在說這個事,說劉正陽突然有些奇怪。
溫娜道:“事發突然,他表現得奇怪也是合情合理。”
這話好像是在為劉正陽說話一樣。
“所以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問。
溫娜看了我一眼,道:“我本來要保密的,但是我們關係這麼好,和你說一下倒也沒什麼,指不定你知道些什麼呢。”
“哎,你這話說的,如果實在不想說也沒關係啦!哈哈哈......”我也不想為難她,每個人都有自己要遵守的底線。
溫娜搖搖頭,道:“下午的時候,有人在總裁和合作商的群裡,發了一張王立哲和一個男的擁吻的照片,結果有個合作商看了很反感,應該是中年老男人之類的老板,然後就要撤銷合作,所以下午的時候總裁開會,劉正陽喊我去做記錄的。”
我感覺腿部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樣,站在了原地。
溫娜的話,我隻聽了一半,聽到王立哲一個男人擁吻的照片那裡就停下了思考。
腦海裡閃過今天上午哲哥開車帶我來公司時,在公司車庫裡的擁吻。
以及擁吻的時候,我眼角餘光瞥到的閃光,原以為是有車開過,卻沒車,當時也沒在意,現在聽到溫娜那話,想必那照片就是在那個閃光的時候拍下來的!
那麼會是誰呢?
是誰要陷害哲哥?
或者是陷害我?
不,如果是要陷害我,一定是把照片發在我們視頻組的群裡了,而不是發在總裁所在的合作商群裡,如此居心叵測!
溫娜見我駐足,也停了下來,道:“怎麼了白楊?”
我搖搖頭。
“你的臉怎麼變得慘白?”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