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書:“哦?”
陸恕:“我給你準備了一套拳法,你想看看嗎?”
陸與書點點頭:“好啊!走,舟舟,我們一塊去看哥哥打拳。”
之前家裡就有健身房,不過因為陸與書工作忙,陸恕那時候又還小,所以健身房基本上都沒怎麼用。最近因為陸恕學拳擊,健身房被管家爺爺重新裝修了一下,裡麵還添置了拳擊袋,算是變成了一個拳擊練習室。陸恕跟著拳師雖然是一周兩節課,但平日裡沒事的時候,他會自主在拳擊室裡練習,這間拳擊室,目前已經成了他在家裡第二愛待的地方,第一當然還是他自己的房間。
不過陸與書確實是很久沒來了。
陸與書拉著雲舟舟在健身房的藍色地墊上坐下,然後等著看陸恕表演。
不知道是最近這段時間練習拳擊的緣故,還是十來歲本身就是長身體的時候,陸與書這麼仰臉坐在台下看著陸恕,突然後知後覺地發現陸恕好像又長高了不少,而且身體也比之前變得強壯了。不再那麼像小孩子,而是愈發像一個大人。陸與書一瞬間有一點小遺憾,其實她內心深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孩子的成長一輩子隻有一次,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再怎麼樣努力也追不回來。
但人生的殘酷就在於,你明知道會錯過一些東西,但你為了你堅持的另外一些東西,還是要做出選擇和取舍。而在陸恕和公司之間,陸與書選擇了公司。
陸恕這會倒是不知道媽媽的想法,他還陷入要給媽媽表演拳擊的興奮中。六一晚會在學校表演鋼琴的時候,他連通知都沒有通知陸與書,看上去好像很酷很不在意陸與書的樣子,但天知道他有多在意陸與書的看法。有些孩子終其一身,都隻想要一句來自父母的鼓勵和肯定,陸恕早就不認自己的爸爸了,所以他隻在意陸與書。
他很快脫掉了上身的外套,然後開始熱身。幾分鐘之後,他便開始對著拳擊袋砰砰砰地動起手來,甚至還時不時地來個掃堂腿。
不過彆看陸恕打拳擊的時候架勢擺得很足,但落在陸與書這樣的內行人看來,這些其實都是些花架子,真要與人對抗,恐怕連一招半式都扛不住。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陸恕練拳擊的時間還是太短了,嚴格意義上算起來都還不到一個月呢!能從頭到尾把拳師教他的一套拳法比劃下來,都算是他學習態度端正了。
陸恕很快打完了一套拳法,然後就雙眼亮晶晶地站在台上看著陸與書和雲舟舟。
陸與書正遲疑著要說點兒什麼鼓勵一下陸恕,就聽到身邊的雲舟舟跳起來啪啪啪啪地開始鼓掌:“哥哥超帥,哥哥超厲害,哥哥天下第一猛男。”
陸與書:“……”
陸恕:“……”
陸與書:“……帥,厲害,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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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一家三口吃了一頓很豐盛的晚飯,雲舟舟本來想打電話把雲城也叫回來的,但陸與書說沒必要,說雲城那麼大個人了,如果他想回來,自己會回來的,還說什麼心不在,人在也沒什麼意思。雲舟舟沒太聽明白,但她很聽話,所以最終還是沒有打。
雖然雲舟舟最終也沒給雲城打電話,但隔天,也就是周日,雲城居然自己跑回來了。
當時陸與書也還沒走,還留在家裡。
雲城最近有求於陸與書,所以對陸與書態度格外恭敬友好,見麵居然客客氣氣地叫她“陸總”。
陸與書好笑:“你叫我什麼?”
雲城:“陸總啊!你身邊的人不都這麼叫你麼?”
陸與書:“說是這麼說,但我總覺得你叫我陸總有點不太合適。”
雲城:“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再說了,我真叫你一聲老婆你敢答應麼?”
陸與書最不怕激將法,根本不帶怵的:“你叫試試,你看我敢不敢答應。”
陸與書這麼一說,雲城瞬間慫了。主要對著陸與書那張臉,他也確實叫不出“老婆”這麼溫情脈脈的字眼。所以他明智地換了個話題:“馬上就要去雲家回門了,咱倆之前的合作,你還記得吧?”
陸與書端起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口,淡淡點頭:“記得啊!”
雲城:“我最近仔細想了想,覺得還是稍微有點不太放心。你們這些做生意的,不都講究交點定金嗎?要不我現在也給你交個定金。”
陸與書突然有點不太好的預感:“……什麼定金?”
雲城一臉英勇就義的表情:“這樣吧,我親你一口,就當是預付定金了。”
陸與書靜靜地看著雲城,一字一頓:“你要是敢親,我保證你連門都出不了,彆說是回門了。”
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