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禹太可愛了哈哈哈哈。】
金善禹立即找補,“也不是摩擦隻是剛開始,有些不適應。”
“噢好的。”zico會心一笑,翻看著表,“為了不出現上次相同的結果,大家都需要不斷地努力,現在來看一下吧。”
眾人點點頭,苑韞初跑回了自己的位置站好。
pdogg看這小孩有趣,“這孩子叫苑恂初對吧,挺有趣的。”
“我也覺得。”Zico點點頭,“可以期待下。”
表演開始。
剛開始還好一點,看個人是能挑出比較突出的成員,例如苑恂初,他全程沒有什麼能站C的部分,但是副歌前麵有一個副C,三位製作人坐在前麵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苑恂初的光芒完全蓋過了C位,所以感到驚喜的同時也在想這個part分的是不是不太好。
接下來就是舞蹈的中間部分,感覺從這裡就有點開始崩壞的跡象,大家都在看眼色,不是在享受舞台,而是通過對方的眼神交換,我下一步該走,那完全就是一副沒有練好的狀態,這讓製作人們開始皺眉頭了。
等到了最重要的隊友合力金字塔編舞,這一段也直接是沒有跳,老師的表情可以說是非常難看了。
孫老師直接就一個很失望, Zico一整個“我不敢動”,pdogg也在懷疑人生。
“那個.........”孫成德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呃.....感覺真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大家的表情都瞬間變得很不好,因為我對他們來說是很糟糕的評價。
“不知道現在在做什麼,隊形合不上,隊形也合不上,但我有點好奇,像這樣上去的編舞,為什麼不做呢?”
大家都不敢說話,隻有李羲承站出來解釋了。
可以說,他的解釋是白解釋,因為解釋了老師更生氣了。
苑韞初拍拍李羲承的手背似乎想安慰他,小動作被孫老師發現了,他對這個練習生有點感興趣,便單拎他出來問他為什麼剛剛要那樣子跳舞,為什麼不按照原編舞跳。
“因為......”苑韞初覺得很驚恐,“不是說元編舞不好的意思,是我覺得這個動作如果再下去一點會有一種更DOWN下去的感覺,配合節奏的話也會更好看,所以姿勢就改動了一點點。”苑韞初示範了一遍,“因為每個人的跳舞習慣不同,我就觀察了一下大家,在基礎上做了一些改動,這樣舞台效果也會好一點。”
大家才注意到這個細節,大家就一直呆在練習室裡,也沒有人去觀察彆人,都在練自己的舞蹈。以前一直沒有發現來著,不僅要做好個人,團體也要做好啊。
Zico點點頭,“個人雖也重要,有團隊才有個體啊,另外一個人有一定的完成度,團隊也才能完成。”
大家的頭更羞愧了,苑韞初舉手發言,“我可以回去了嗎?”
“你的想法很好,但這是比賽還是按照原編舞來,下次不能再犯這樣的問題了,知道了嗎?”孫成德覺得這孩子很機靈,但是機靈沒有用到地方上,不過想法還是不錯的。
“謝謝孫老師,我會改正的。”態度很重要,苑韞初跑回了隊伍之中。
結束之後一圈人圍著苑韞初想讓他再跳一遍舞蹈,可是苑韞初一心撲在可憐巴巴的李羲承身上,想過去安慰來著,梁禎元拉住他,“彆過去了,哥會更傷心的。”
“啊?”苑韞初不太高興,明明她剛被表揚了很高興來著,但是隻有她一個人受到了表揚,其他人應該,心裡很不爽吧。
過了一會,眾人重新聚到一起,開始練習金字塔編舞和其他高難度編舞,因為沒有苑韞初的部分她先跑回了宿舍,“發帶都濕透了啊,洗個頭?還是洗個澡?”
陷入糾結的苑韞初打算都要,洗個澡吧。
“大家都在練啊,那........”苑韞初抬頭看了下攝影機,雖然島上是全監控,但節目組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連浴室都裝監控,於是她關上門,很放心地哼起了小調,將戒指取下,意外的是頭發沒有變長,而是苑恂初的短發。
“莫呀?怎麼回事?”苑韞初揪著發尾感到很奇怪,但她也沒有想太多,身體還是原來的,之前受過的傷疤也在,雖然說淡了點,但是......
“算了,不管了,快點洗澡吧。”苑韞初將戒指放在桌子上,拿著衣服進去洗澡了。
李建宇原本也想洗澡來著,但發現裡麵有人,就算了,視線無意間瞟見桌子上的戒指,感覺很奇怪,明明是很普通的戒指,但是它就是有種魔力讓人去觸碰。李建宇拿起了那枚戒指,戒指內壁刻了一串字母,分彆是“YUAN”和“CHU”,中間好像少了一個,他下意識去觸碰那中間的缺口,浴室內卻傳來苑韞初走調的FIRE。
“著火了呢!”很高昂的歌聲。
“真是.......”他搖搖頭,將戒指放了回去。
他走後,有一人再度進了衛生間,對這個戒指產生了興趣,以為是不小心放在這裡的,戴不上去想要歸還到裝備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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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今天是披薩呢……真的有12個嗎?”
“看起來好好吃。”
“恂初呢?”樸成訓問金善禹,金善禹搖頭,“我不知道,他剛好像回宿舍了。”
“他在洗澡。”李建宇提醒他,“還在K歌呢。”
“我去叫他。”樸成訓放下披薩,和李羲承正好碰上,“噢哥,今天吃披薩呢,快去吧。”
“恂初呢?”
“好像在洗澡,我現在去提醒他,不然錯過了又要耍小孩子脾氣了。”樸成訓說這話可有失偏頗,畢竟苑恂初是個很成熟的弟弟,從來也沒哭過沒生氣過。
“好,你去吧。”
丟了戒指的苑韞初第一次感受到了驚恐不安,她現在是女孩子的身體,怎麼辦?
正當他驚恐萬分的時候,有一個人推開了門走了進來,他沒有打開浴室的門,而是敲了敲門,聲音響起的時候苑韞初鬆了口氣,是樸成訓,不過很快就提起來了。
“吃飯了,再不去的話披薩就沒有了哦。”樸成訓等了一會兒,裡麵的人還沒出來,他以為是洗太久了在裡麵暈倒了,於是開始使勁扒拉門,“喂喂喂!”
“我等一下就出來。”聲音很小,和苑恂初的聲音不太像,雖然苑恂初的聲音還沒有完全變完聲,但也不應該是這麼細的聲音,有點像女孩子的聲音,樸成訓有點奇怪。
“你沒事吧,出來說話啊,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的。”
裡麵的人好久好久都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過了好一會兒苑恂初才開門,樸成訓都驚了,因為他清晰地看到了他臉上的淚水,苑恂初雖然長得像女孩子,但是他身上男性特征也明顯,例如冷臉沒什麼表情時,他的側臉線條很硬朗,眉峰走勢也比較的高,組合起來現在還是圓圓的線條,但是五官細看是非常冷冽的。和現在完全不一樣,雖然麵前的人也確實是同一張臉,但是樸成訓就是覺得哪裡變得不一樣了,變得更楚楚可憐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的戒指丟了.........”
“什麼?”
“我明明放在桌子上的,可是我洗完澡出來就不見了。”苑韞初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如果沒戒指,如果丟了的話,那他怎麼在這個平行時空活下去,如果身份被揭穿的話,那該怎麼辦?
他還沒有找到回家的方法,他不能被當成怪物一樣。
“彆擔心,我和你一起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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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直沒有回來,李羲承感覺有點奇怪了,他很快吃完,決定去找找他們,去到浴室發現人不在,水蒸氣還附在鏡子上麵,看上去應該是剛走不久。
“在做什麼啊?”李羲承想不明白。
“戒指沒有什麼特彆的啊,為什麼這麼寶貴?”鄭載範握著那枚戒指,這是崔世溫給他的,讓他還給苑恂初。
“還給我!”苑韞初搶了回來,聲音特彆大,把鄭載範嚇了一大跳,隨後趕來的樸成訓見這尷尬的場麵,沒有想到要把控局麵而是選擇了先安慰苑恂初,“戒指拿回來了就好,恂初,彆哭了。”
好心拿回來的鄭載範不知道自己好心辦壞事,他很生氣,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被吼,“喂,你說清楚!”
“哥,有話好好說。”樸成訓攔住他,令鄭載範更莫名其妙,“你們,我隻是把戒指拿回來而已,明明是世溫哥.........”
明眼人都看見了苑恂初臉上的淚痕,和他緊緊攥著的那枚戒指,對她的意義不言而喻,還有好心辦壞事現在成了惡人的鄭載範。
“崔世溫?”苑韞初反應過來了,環顧四周沒見到他人,倒是轉過身對上了李羲承的眼睛,她不想解釋過多,直接拿著戒指就走了。
回到宿舍之後,她戴上戒指,又重新恢複了苑恂初的身份,不過接下來她在島上的路就很艱難了。
當晚,李羲承就找她談話了。
原因很簡單,不少人都明裡暗裡的和他抱怨,苑恂初的脾氣太倔了,這樣下去舞台怎麼辦?
在團隊和個人情感中,他傾向了前者。
另一邊,苑韞初剛和鄭載範解釋完準備去練習,她心裡有些愧疚,但剛才看鄭載範明顯回避她的表情,還有她前腳剛走後腳進去的崔世溫,她就知道剛剛白道歉了。
像是給自己埋了顆地雷,隻顧自己當下感受,不給未來的自己留後路。
苑韞初就是這麼個頑固不化的人。
“其實恂初,你少和他有衝突就可以留下來了。”李羲承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站在他的角度上是客觀評價的,可是.......
苑韞初突然就不爽了,她明顯不想聽,手插在口袋裡,臉往一邊偏,一整個不服輸的態度。李羲承當他隻是小孩子脾氣,苑恂初有多倔他是有個大概的了解的。但李羲承那般善良的性子,就算崔世溫明裡暗裡都有在擠兌他,他也礙於對方是前輩練習生沒有發作,所有委屈都咬碎了往肚子裡咽,更是不願意將苑恂初的倔脾氣往任性妄為那個方向去想。
“羲承哥,你.....不明白.....”苑韞初此刻看著他,有很多話想要和他說,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你不會明白的。”
不會明白我的遭遇,不會明白站在你麵前的苑恂初,其實是另一個時空的苑韞初。
“隻是一枚戒指而已。”
“彆說了......李羲承,彆說了。”苑韞初眉梢眼角都是怒意,她第一次喊他的全名,已經是很生氣的狀態了。
“恂初......”李羲承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被他無情抽走了,苑恂初再退一步,肚子裡有股火撞得她五臟六腑都巨疼,硝煙漫上咽喉,燒的她嗓子乾啞,話都說不出來,她很難過。
為什麼呢?明明她不是苑恂初來著.......
可是,苑韞初繼續後退幾步。她想起深夜時分,人都睡著的時候,她摘下戒指做回苑韞初,在撫摸戒指的時候接收到了來自苑恂初的記憶,那些十幾年裡他因為外貌受到過的傷害,他被人壓著扒下褲子隻為了檢查他是不是個爺們,那些傷害他的人因為有個前輩練習生是他認識的哥哥所以逃過一劫連道歉都免了,那個間接傷害他的人如今安然的在I- LAND聯合彆人一起排擠苑恂初。
苑韞初就覺得心疼。
她現在在苑恂初的身體裡麵,她繼承了他的記憶,就必須拿出她的態度來。
她不可能,也絕對不會和崔世溫玩的好。
苑韞初本身就是個倔脾氣,她不想為了這樣的人放棄自己的立場。
李羲承往前幾步,她就向後退幾步,到最後,苑韞初的後背都抵上了門板,她開門的動作有些許的遲疑,但還是選擇了開門,李羲承沒有追。
這時候她或許忘了,苑恂初需要她來守護,那李羲承呢,他的壓力也很大啊,那時似乎沒幾個人能分擔他的壓力,就連苑恂初也讓他傷了心。
經常黏在一起的人突然分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李羲承變得更加沉默了,苑恂初也是。
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可沒人願意去淌這渾水。
【不許離婚我的cp!】
【可是恂初的處理方法確實不對,怎麼可以吼彆人呢,小鄭也是好心。】
【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可是,處理方法真的太小孩子了,這樣讓本就尷尬的團隊氛圍更尷尬了。】
【好窒息,羲承好累。】
【隻有我還在夾縫磕尋花(恂滑)的cp嗎?】
【媽的我也看到了,滑子和初初的身高差,這是可以說的嗎?好配!】
【OH MY GOSH!尋花的糖好早。】
十五歲的苑韞初是個倔脾氣,當年老師叫她彆一意孤行走這條路,但她還是去闖了,並且很快就要進國家隊,此等殊榮與風光全聚集在她20歲的那年,是她離夢想最近的一年,然而她努力了十五年的東西,在練舞室流的汗與淚水澆灌的種子,即將開出的碩果,被一通電話終結掉了。
從此她不敢再提那個夢,也不敢再看那些熠熠閃光的獎杯。
剛開始成為苑恂初的那幾個月,她是很驚慌的,每天都在想著怎麼回家,現在好很多了,因為在這裡,她沒有作為苑韞初的一身傷病,她還年輕,她還有機會站上舞台。
她與李羲承的閉環不想牽扯其他人進來,她的部分很少,詞隻有一句,有個C位但是很短暫,在這麼少的鏡頭裡要怎麼發揮最完美呢?
於是,她自己給自己特訓,這是她以前的習慣。每當有不會的部分,就一直學,學到會為止,所以,白天就跟著大家一起練習,晚上單獨一個人練,再提前兩小時爬起來練舞,把整首歌的舞都扒了下來,一個人在練習室裡練習著。
如苑韞初自己所說的,她真的很厲害,厲害到是無法忽視的存在。
這些努力,李羲承全都看到了。
他無意間聽見了樸成訓對苑恂初的抱怨,說他起那麼早睡那麼晚長不高的。
“是嗎?他最近有偷偷練習嗎?”李羲承狀似無意般問這個問題,拿了瓶水打掩護,實則一直觀察著樸成訓的表情。
樸成訓見是李羲承,是很可靠的哥哥,就一股腦全說了,還無意間透露她最近摸戒指的行為更多了。
“戒指?”李羲承眯起了眼睛,他記得苑恂初好像左手是有一個素圈戒指,原本以為沒有什麼特彆的含義,但現在看來,似乎不太簡單。
樸成訓大腦空白了一瞬間,瞬間有種說漏嘴的無措感,“沒什麼,沒什麼的哥。”
說完他就離開了。
李羲承放下了手裡的水,擰緊蓋子之後放回去,在玻璃的反射麵看見了梁禎元若有所思的表情,“怎麼了?禎元?”
梁禎元在思考呢,要不要告訴李羲承這個重要的訊息,遲疑了片刻,他還是說了。
“那枚戒指,是苑恂初母親的遺物呢。”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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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善禹前幾天問過她,問她為什麼不為自己爭取下,明明是有自信有勇氣有實力的人,為什麼不舉手。
“因為能站在舞台上,隻有一句歌詞也是開心的。”這句話她隔了好久才敢說出來,當年舞台上的天之驕子,萬千寵愛於一身,如今在舞台上分到一個小小的角色就很開心,苑韞初繼續說,“而且也不一定要PART很多啊,一點點邊角料也足夠了,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本身就是在完成舞台,站在舞台的那一刻去享受就好了。”
“恂初啊,你平時對什麼都淡淡的,但說起跳舞來,你真的好認真。”金善禹認真的說著,“剛開始我也質疑過恂初的水平來著,因為剛開始真的是很冷漠的孩子,雖然漂亮,但不敢接近,但是那天看見恂初你因為頭暈跌倒的樣子,還是上前去問了你的情況,你蹲在那裡,像隻落魄的小白狗,眼睛亮得驚人,說不出的漂亮。再到後來發現恂初你,一直很成熟的樣子,可是有些時候都像個小孩子,像在模仿小孩子的行為那樣搞怪,我不是討厭這種行為,就隻是很心疼你,因為某些事情過早成熟了在這個年紀沒有享受過童真的感覺。我也聽說了你身上發生的事,對不起,你不要怪成訓哥,是我逼他的。”
“善禹哥.......”苑韞初聲音悶悶的,不是想哭的聲音,“謝謝你。”
“是我該謝謝你,以後我們一起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