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說得沒錯。】
【要好好努力才行啊大家。】
“那我們現在來看看FLICKER小隊的舞蹈。”
【噢吼吼來了來了。】
【我的寶貝太好看了,出場即驚豔。】
以一號部分苑恂初的單獨表演為開端,接著2號部分李羲承的區間,兩人銜接得巧妙,可以說是完美。到了能突出各自單獨部分的環節時,出了一些小差錯,jake錯拍了,也許是因為緊張,平時能做好的部分到了檢查就出錯了。接著在集體舞蹈的部分,jake再次搶拍的行為引起老師們的注意,“要注意節拍!節拍!”
說了隻會更慌亂,沈載倫極力控製自己的表情管理不要出錯,可在旁人尤其是老師看來,已經錯得不能再錯了。
隨著FLICKER小組的表演結束,老師的評價環節也到了。
“JAKE!要聽一下音樂,怎麼能頻繁出錯呢,這可是你的部分。”孫成德表示有些遺憾,“再跳一下你的部分吧。”
這無疑是給了一次可以挽回的機會,然而jake的自信心並不能在短短的幾秒時間內被重塑起來,第二次機會,他還是沒能抓住。
“哈........現在還是搶拍了,怎麼回事啊你。要仔細聽歌,找到對的節點才可以。”
沈載倫明顯發懵了,“好的。”
表演指導Doobu說:“單從今天來看,我覺得DIVE INTO YOU小隊會更好點。FLICKER小隊真的要好好整理一下了,你們會給人一種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快就結束了的感覺,不要浪費這次機會啊知道了嗎?”
“尤其是jake,要多多練習自己的部分知道了嗎?”孫成德真的覺得有點可惜來著,之前還從沈載倫身上看見了那種可能性,但是但從今天的表現來看,那種可能性好像消失了那般。
“好的。”沈載倫點頭並捏緊了拳頭。
“不管怎麼說,比其他4個更落後些,節拍之類的,整體都快了,感覺我太妨礙隊伍全體了,真的要更努力地去做了。”JAKE後期采訪。
結束之後兩支隊伍各自回了自己的練習室整理問題,而他們這邊都在儘力地回避這個話題,因為隻有沈載倫一個人被訓了,總得給點時間讓他整理情緒吧。
沈載倫借口說要去一下廁所,李羲承並沒有阻止,“去吧。”
“還好吧?”
見來人是苑恂初,沈載倫鬆了口氣,挪動了位置示意他可以過來坐,全程兩人並沒有說話。
苑恂初是真不會哄人啊,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開頭的場麵話說出來她覺得虛偽,腦海裡過了好幾遍都沒有下文,思考過多把自己整餓了,從口袋裡摸出來半袋酷露露的軟糖,塑料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顯得有些刺耳,沈載倫分了眼神過來,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用半袋軟糖將人哄好了。
“回去吧。”苑韞初向他伸手,在他眼裡凝聚成了小小光芒。
“嗯。”
這次添加了VOCAL的檢查,不知是不是第一次見聲樂老師,陌生的冷漠感覺令苑韞初喉頭一緊,好了這下輪到她緊張了。
“先聽一下,然後我再評價吧。”金成恩翻閱著資料。
首先就是苑恂初的一號部分,她拿著平板沉默了許久,似乎對自己不太自信,金成恩以為自己沒講明白,重複道:“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好的。”一開口聲音啞的不行,把自己都嚇到了。
【啊啊啊啊啊這裡變聲期了。】
【老師罵的好厲害。】
【嘖,不敢看了。】
本來唱得部分就不多,因為嗓子乾直接沒唱重要的部分,金成恩捏著紙張凝眉看向苑恂初,覺得他問題很大。
全部人都唱完之後,老師才開始評價。
“首先呢,除了苑恂初以外大家都唱的還可以,但不是稱讚的意思,也一般般。”金成恩再次說道:“這裡是vocal的中期檢查,所以無論你們舞蹈檢查跳得再好,這裡不行的話就是不行。”
“你。”金成恩轉過來對著他說:“唱的真的很差,你想出道嗎?還是說這次就想被淘汰?”
“..........”苑韞初沒有回答,她原本就不想出道啊。
她想回家來著,誰要呆在這操蛋的世界啊!
金成恩遲遲沒有等到苑恂初的回答,表情愈發凝重,“所以,是不想改了是嗎?”
“............”苑韞初還是沒有回答。
“不是的。”李羲承突然站出來回答,“不是的老師,因為我把重心都放在了舞蹈上,所以沒有太多時間分給vocal。”
【啊?啊?啊?】
【不要啊啊啊啊啊西城你好傻!】
【老師你不要相信他的話啊,他有在好好練習的。】
【苑恂初怎麼那麼廢物???】
【媽的,吐了。】
【我隻能說:你!超!愛!】
【.........你擱這?】
【請斷交!】
“你們是不是把唱歌想得太輕鬆了?還是說,根本不在乎?”金成恩著實無語,“非常沒有責任心。”
“從最基本的開始說吧,分析節拍了嗎?要怎麼做?先從什麼開始?”
“從節奏開始。”李羲承回答。
“誰帶領著?嗯?是你嗎?”金成恩扶額道:“你該怎麼辦啊?嗯?”
“還不抓緊的話,都要完蛋了,尤其是你啊,恂初,真的要下島嗎?那你以後還會有勇氣重新開始嗎?”
是哦,不能出道的話,苑恂初的人生,她該怎麼維持下去呢?
被戳穿秘密時就像戳破了那層透明脆弱的保護膜,苑韞初一下子掉進名為時空的那片海,周圍懸浮著另一段人生的回憶泡沫,一靠近就滅了。
“我是不是很壞?”苑韞初擋住自己的臉,“總是讓你被牽連。”
“沒有,恂初是好孩子。”李羲承不知道該怎麼維護他岌岌可危的自尊心,想了一會之後,他選擇了握住他的雙手,溫暖了他逐漸變冷的指尖,在視線相融的過程裡,李羲承覺得他快要碎了。
“我哪裡好?我哪裡都不好。”
陷入情緒漩渦的苑韞初聽不進任何話了,眼淚越來越多,就像隻小狗嗚咽著,就連距離最近的李羲承也隻是以為他在委屈而已。
然而並不是,她想回家了。
她想爸爸了,想哥哥和姐姐了,她想家了。
李羲承握著他的手,看著他崩潰的大哭,竟有那麼一瞬間讀懂了他底下那層隔膜正向他敞開,他現在急需要一個人可以填滿他的內心。
而自己就是那個人。
“我可以抱你嗎?”如此有禮貌的一句話,在此處顯得有幾分突兀,卻是在隱晦地向苑恂初剖白心跡。
“嗯.......”苑韞初靠在他的肩膀上喘息,好久好久以後,突然喚了句他的名字,“李羲承.......”
“我在這。”這句話太溫柔了,給人一種他永遠都會在的朦朧錯覺。
苑韞初這般不信愛情的人,也不小心墜入少年眼底純淨的那片海,在那裡,一個殘破的春天在此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