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鬱遲住在那樣破敗不堪的危房裡,還在他家門口撞見了張皇逃跑的少女。他不知該不該敲門進去,便走到窗邊站了一會,與黑暗裡突然抬起頭的少年視線交錯。
鬱遲在人生巨大的低穀中,與曾經的“哥哥”,如今光鮮亮麗的青年重逢了。
宗默沉默。
第二次,是因為父親的毒打和脅迫,鬱遲放下自尊去找“哥哥”借錢。楚南天二話沒說,大手一揮借錢給他,以為這是少年最需要的幫助,沒想到少年渴望的其實是有人能拉他一把。
楚南天是有能力帶他走的。
少年的倔強和驕傲讓他無法主動開口,楚南天則在以自己的方式幫助他。
因為缺乏一次真誠的溝通,而導致了終生的錯過。
宗默:?
這真的是言情電影?
好不對勁,再看看。
陸泊的第三場戲不是和宗默的對手戲,但也和他有關,是來參加鬱遲的葬禮。
是的,這部電影將狗血拉滿,結局還是BE。
忍耐到極限的鬱遲失手把父親噶了,巧的是他那時正好剛滿十八歲,因為他長期隨身攜帶各種利器防身,又有充足的殺人動機,從而坐實了故意殺人的罪名。
他的人生徹底毀了。
觀眾都知道他無辜之極,可在鬱遲的世界裡無人知曉,唯一相信他的人大概隻有女主允潔一人。雖然坐牢遲早能放出來不會死,但觀眾可能會憋屈死或氣死。
所以,編劇讓鬱遲在被捕的時候逃跑了,從郊區到田野再到高速,被車撞死。臨死前,含笑看向烏雲退散露出瓦藍的天,終於獲得他渴望已久的“自由”。
編劇的意圖是把觀眾虐死,具體的效果還得到時再看,反正宗默是被虐到了。
最後在葬禮上,楚南天再次遇到女主允潔,知道鬱遲一直深深喜歡著她。既然已經沒了能為鬱遲做的,那就代替鬱遲去幫助女主吧。
他提出要資助女主上大學,女主卻反問他:“你覺得我需要的是這點錢嗎?”
然後穿插鬱遲找他借錢的片段,開始回憶殺。
楚南天醒悟過來,可一切為時已晚。
宗默看得入神,陸泊忽然喊他一聲:“小遲。”
這就已經入戲了。
宗默實在喊哥哥喊不出口,總感覺像調.情。
陸泊步步緊逼,問:“不對戲了?”
這是對那一場啊?
宗默不太確定,隻能試探著,用迷茫的神色喊了一聲“哥哥”。
陸泊撲哧一笑,擺出一個絕不可能出現在楚南天臉上的玩味表情。
宗默:……
他被調.戲了,絕對。
宗默的心情無比複雜,這本小說裡的攻好像一個比一個段位高。
攻2阮池都能把他折騰得起不來床,何況眼前這位壓過阮池一頭成為攻1的男人。
就他這樣,還妄想成為總攻?
這時,宗默的手機驀地響起,是從沒聽過的陌生提示音。正好能避開陸泊一會,他慶幸地拿起手機一看,卻臉色遽變。
[來自阮總的視頻通話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