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總是生病呢? 宗默是和他們完全不……(1 / 2)

阮池電話打到一半,陸泊便不由分說地朝著他走過來。

阮池冷眼望過去。他和宗默的電話,就算隻是他自己的說話聲,他也不怎麼想讓陸泊旁聽了去。

他掛掉電話,冰冷的眼神裡又多了幾分防範意味。

“進去說話?”陸泊說,指的是被阮池占據的宗默的2233號房。

阮池沒答話,徑直走進房間裡。

“彆坐床。”阮池邊說,邊以大佬姿勢占據了房間裡唯一一張椅子,而後才問,“你為什麼要動我的東西?”

陸泊就站著,語帶無奈:“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阮池單手支腮,眼皮都懶得抬:“嗯?”

阮家有個小少爺,長得特彆可愛,還特可憐。父母因為車禍早逝,老爺子忙於工作,常年跟大伯二伯還有幾個堂兄弟姐妹生活在一起。

明明住在自己家,卻像個外人。

曾經,在三個兒子裡,老爺子最寵愛的就是小兒子,就算把孩子養成了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傻白甜也喜歡,丟一堆股份給他們夫妻倆,每年坐在家裡收利息什麼都不用乾,唯一的工作就是討老爺子歡心。

老爺子喜歡的或許就是幼子那份出身於豪門卻全無野心的純良,對他的獨子自然也愛屋及烏,在幼子去世之後尤甚。

乍看起來,阮池和他爸爸很像。

兩個伯伯對他若有若無的打壓段位高超,旁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公務繁忙的老爺子也是如此。

阮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裝可憐,仿佛一個單純無害、吃了虧也不知道訴苦的小天使。

直到遠房表哥來阮家做客。

他對隻比自己小了一歲的表弟很好奇,而且表弟開朗又愛笑,還喜歡帶他去看自己收藏的玩具。

但他發現,表弟的玩具破破爛爛,還笑得天真又爛漫。吃的也寒酸,老爺子不在家的時候,連餐桌都不上。

用人也不會硬要他下樓吃飯,就給他把飯菜送到房間裡來。

陸泊看著表弟漫不經心地一個人吃飯,有些心酸,自然地生出惻隱之心。

他帶表弟去遊樂園,帶他吃了很多好吃的,還在表弟生病的時候照顧過他幾次。

然後,就開始了長達數年的糾纏。

小時候的陸泊不太懂,長大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阮池不是喜歡或依賴他,而是想把他變成自己的玩具。

況且,阮池根本就沒被堂哥們欺負,反而是他花錢收買人心欺負彆人。

堂哥們對阮池態度很惡劣,阮池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堂哥們凶他也不是欺負他,而是怕他。

炸毛凶人,一種小孩子慣用的表示害怕的方式。

曾經的陸泊太天真了,好在他即時醒悟,趁早和阮池斷絕了往來。從另一方麵來說,更是因為阮池看穿了他的本質,從而徹底失去興趣。

他覺得阮池是極其自私不在乎他人感受的冷血動物,阮池則認為他虛偽做作假惺惺裝好人。

雖然不想承認,但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是殊途同歸的,也是同類相斥。

可他沒想到,阮池居然真找到了一個如此合心意的玩具。

就算不考慮和宗默的直接接觸,從阮池的選擇,陸泊也能猜到宗默的為人如何。

宗默是和他們完全不同的人。

陸泊無奈地問:“非得把願意對你好的人都逼走才行?”

“說得好像你對我好過似的。”阮池不怎麼耐煩,語氣也不善,“假惺惺,你就裝得不累嗎?”

陸泊則是和緩地說著進攻的話:“宗默很單純,他需要知道你的那些事。”

“嗯~你要告訴他?那又怎樣?”

陸泊分不清阮池是在嘴硬還是發瘋,或者是對自己過於自信。

“嗯,我會告訴他的。”

“嘖,隨便你。”阮池無所謂地說,“他又不會信。”

陸泊忍不住笑了:“你這麼自信?”

“他得聽我的。隻要我說不準信,就不準信。”

陸泊:……

阮池托著下巴笑,肆無忌憚:“因為我是他的金主。”

“阮池。”陸泊正色說,“靠威脅控製不了一個人一輩子。”

“你怎麼知道我隻威脅他?”阮池反問。

陸泊微愣。

除了威逼利還有誘。沒錯,誘。

他的臉色剛變,阮池正好笑起來,口無遮攔:“我們在床上很合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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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晾在走廊上的小萬試著敲了敲自己的房間門。

“宗哥,是我,小萬。”

宗默謹慎地問:“隻有你一個嗎小萬?”

小萬沉重地點點頭“嗯。”

貓眼閃了閃,門向後退開,小萬與臉色白成紙的宗默相顧無言。

他宗哥果然也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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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後,隻剩下阮池一人的2233房門也被敲響。

安瀾滿臉焦急地說:“阮總,宗默暈倒了。”

阮池忙趕到隔壁房間,見著人了卻不信,皺眉問道:“裝的?”

“真暈了啊阮總。”安瀾走上前,到宗默身旁喊他,“宗默,醒醒,阮總來了。”

宗默一個激靈嚇醒。但腦袋實在太痛太沉,剛睜開眼,瞳孔震了兩下,旋即又昏迷過去。

小萬也擔心,猜測道:“宗哥是不是嚇的?”

阮池:?

安瀾往小萬腦袋上拍一把:“你少說兩句。”

安瀾繼續說:“今天零下,宗默就穿著一兩件衣服在外麵跑了幾個小時,一直到晚上吃飯都還好好的,但突然就病倒了。”

她也覺得有幾成是嚇的。

阮池上前檢查,宗默滿頭都是密密麻麻的汗,可摸上去卻很涼。出這麼多冷汗,感覺比發燒問題還嚴重,不是硬塞點退燒藥就能解決的。

阮池說:“去醫院吧。”

安瀾立馬應道:“好,那我叫客房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