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晴穿著一條墨綠色長裙,襯得臉色又白又粉,身段風情嫵媚,真人瓷娃娃似的。
白皙素手搭在男人健碩小臂上,低聲嚶嚀:“不行。”
儲臣一如既往的沉穩,“為什麼?”
“一起離開,很奇怪。”她又麵露糾結。
“你想怎麼樣?”他簡直要笑。
“你先上去把房開好等我,好不好嘛?”她抬眸巴巴望著他,驕縱意味已經十分明顯,“我一會就去。”
儲臣鬆開她,“不許再喝了。”
大掌從她腰後移開,落在後頸,不得章法地揉了揉,感覺卻踏實溫暖。
*
儲臣開好房間,在沙發上靜坐了一會,然後去洗澡,剛在外麵染了一身的煙臭。
溫熱水流衝刷過健碩平坦的小腹,彙聚成柱,沿著人魚線往下淌,隱沒在黑影中。
他看向鏡中的自己,已經有了反應和感覺。
身體重心傳來陣陣抽痛感,隱隱有期待,他歎了口氣,腰間圍著浴巾出來。
給酒店打電話,吩咐送些新鮮水果和紅酒上來。
紅酒比她先到來,他坐在窗前獨酌了一杯。
回憶小時候的兩個人,像彼此依偎的小狗。她是雪白漂亮的小博美,精致又傲嬌。
二十出頭的時候,依然充滿窘迫。開ktv,網吧,掙得錢全折騰在車場裡了,自己也整日泡在那,渾身汗臭。
他是條流浪狗,品種不明的那種。
去見麵之前必定將自己洗個兩三遍,才能換一次和她毫無阻隔的肌膚之親,狠狠欺負她,嚴絲合縫,恨不得把她嵌進自己身體裡。
儲臣閉上眼睛小憩,等待。
再睜開已經過去半小時了。
人還沒來,給她發一條短信過去:人呢?
沒回應。
他意識到不對,打電話給郭辰問梁晴人在哪,郭辰說:“她說頭痛,先回家了。”說完又想起來問他:“你在哪啊,好半天沒見你人。”
儲臣失笑,他能說什麼?說自己已經洗乾淨,正在等待前女友和他睡覺?
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他又栽在她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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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晴到家是傍晚,房子裡光線很好,折射在碎花的床單和書桌上,適合靜心讀書。
她洗了手,去廚房準備料理。今天準備的是牛奶雪蛤。
她很喜歡做甜品,安安靜靜的,不沾油煙,是歲月無靜好的感覺。
雪蛤是她早上離家前就泡上的,半天過去,已經泡發,白白嫩嫩,肥嘟嘟。現在挑出雪蛤裡的雜質,再放入鍋中燉五分鐘。
接著處理木瓜,削皮切片,加入牛奶燉煮。梁晴覺得自己已經到了養生的年紀,於是多加了點枸杞。
甜品做好的同時她的素材也拍得差不多了。
一邊剪視頻,一邊吃甜品,好不愜意。
手機裡有條儲臣發來的消息,隻有兩個字:人呢?
她沒回,他也就沒再發,這倒是有點意外。
梁晴想不出儲臣會如何震怒,但是她忽略了這種顧及擔憂,兩耳不聞窗外事。
既然他認為她是可以跟前男友開房的,那就讓他跟前女友也開一次好了。
把所有的事處理好已經接近晚上九點,梁晴洗好澡,準時上床睡覺。
她沒來得及關手機,在床頭櫃上驀地響起。
是陌生的號碼。
“你好。”
“小晴嗎?我是陳叔。”
“陳叔?您這麼晚找我有事麼?”
“我在你樓下,你現在在家嗎?”老陳電話那邊有風聲,還有嘈雜的狗叫,“儲總讓我把黑妞給你送過來,你下來接一下?”
梁晴大腦來不及處理這個信息,確認老陳不會跟她開玩笑,急匆匆披了睡袍下去。
黑妞一看見媽媽就衝了上來,一頓狂喜。來之前以為爺爺是要把自己抓走賣掉。
竟然是來找媽媽!
老陳把黑妞的玩具交給她,又交代兩句起居問題,旁的什麼都沒多說就離開了。
梁晴此時還懵懵的,對著孩子發呆。
黑妞不太習慣媽媽的房子,很小,跑不了幾步就到頭了。但是它很喜歡媽媽,用腦袋蹭她的小腿,伸舌頭舔她的手指。
梁晴的幸福來得太突然,還是什麼都來不及想,跟它玩了一會,把它安撫在自己床邊睡下。
等黑妞睡著,她接到儲臣的電話。
“孩子接到了?”他的嗓音依然沉甸甸的,像是有分量。
“嗯。”她有些不敢相信,“你怎麼把它還給我了?”
他冷嗖嗖笑了笑,“不是一直想要麼,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