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月把昏迷的蘇暮雨抱回了房,又讓幾個婢女幫蘇暮雨把身上被雪浸透的衣裙全都換下,換了一身新的中衣,於此同時沈星月也在不斷的通過係統接收著自己現在這個身份之前的過往經曆。
這個朝代是沈星月從來沒聽說過的,人們的性彆也不按她之前的那個世界劃分,而是有六種性彆:男女乾元、男女中庸、男女坤澤。
和她同名同姓的沈星月那是妥妥的人渣一枚,仗著自己是安康王嫡長女,在京城中橫行霸道,是一眾紈絝裡的領頭人,所到之處全都雞飛狗跳,是京城百姓和權貴們都不敢招惹的人物。
她在不久前看上了光祿寺少卿蘇長遠的長女蘇暮秋,按理說蘇長遠隻是正五品的官職,女兒能被皇親國戚看中是天大的好事,可偏偏原主的名聲早已經爛大街了,蘇暮秋寧死也不願意嫁給原主,乾脆讓自己不受寵的庶妹蘇暮雨頂替自己嫁給沈星月。
沈星月知道自己被耍了,把所有的怒火都轉嫁到了蘇暮雨的身上,動輒讓蘇暮雨在雪地裡隻著中衣罰跪,還時不時的對其言語辱罵,威脅蘇暮雨跪不夠時辰就把她賞給王府裡的侍衛玩弄。
沈星月現在頭上的這處傷就是這麼來的,她和幾個朋友在外麵喝了酒,回來的時候又想起了自己被蘇家蒙騙的事情,去汀蘭閣把蘇暮雨拽了出來,說要把人賞給路邊的乞丐泄憤,蘇暮雨拚命掙紮,沈星月又喝了酒本來就站不穩,額頭撞到了院牆上才受了傷。
係統為了逼真,給沈星月自己的身體上也弄上了等比例的傷口。
總的來說就是蘇暮雨在王府的地位極低,屬於那種連路過的螞蟻也能過去踩一腳的程度。
沈星月接收到了這些過往的信息心都涼了,怪不得蘇暮雨頭頂上的好感度會是-200呢,自己都想打死之前那個沈星月了,這是什麼絕世人渣?明明蘇暮雨也是受害者好嗎?
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婢女去請的醫官也到了,那是位年輕的女中庸,她身後還跟了兩個背著藥箱的徒弟。
“見過郡主。”醫官衝沈星月行了一禮。
沈星月趕忙說道:“不用多禮了,趕緊給她看看怎麼暈倒了?”
“是。”周妙又衝沈星月行了一禮,這才開始坐在床邊給蘇暮雨診脈,沒一會兒便眉頭緊鎖在一起。
她是安康王府的醫官,就住在王府的彆院裡負責給王府的人診病,她也聽說過這位郡主妃的事情,之前這位郡主妃幾次病倒,隻是有人和她拿了些藥,並沒有讓她給郡主妃診治過,畢竟這位郡主妃不受寵是王府裡人儘皆知的事情。
沈星月見她眉頭緊鎖,走過去問道:“她身體怎麼樣?你照實說。”
周妙起身恭敬的回道:“郡主妃風寒入體,身體很是羸弱,再加上...”
後麵的話周妙沒敢說出口,怕惹得這位脾氣暴躁的郡主不快。
“再加上什麼你倒是說啊?”沈星月凝眉問道。
周妙被問的額頭都出汗了,怕因為自己話多而丟了這份差事,但到底是醫者仁心占據了上風,還是咬著牙接著說道:“再加上時常飽一頓饑一頓,郡主妃她身體虧空很嚴重,不能再受什麼過重的病了,否則很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沈星月聽得冷汗都下來了,讓女主死不就等於讓她死嗎?
沈星月當即說道:“那你快開藥,從今天起由你負責給暮雨調理身體,儘量讓她身體恢複的快些,對了,所有的藥都需要你親自過目,包括熬藥、送藥都需要你的人來做,不許讓彆的人動她的藥,她如果有事的話,你們這些王府的醫官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郡主放心,我一定儘我所能給郡主妃調理身體,不過還需要同食補一起搭配。”
“這是自然,你快去備藥吧,她在雪地裡跪了那麼久,彆再發燒了。”沈星月凝眉說道,女主現在可是她的命,女主沒了,她也就沒了。
“是。”周妙沒敢多問,也沒懂沈星月說的發燒是什麼,郡主妃眼下最需要注意的一個是風寒一個是溫病。
不過見郡主的態度是讓自己救人,周妙還是鬆了口氣。
房間裡還侍立了不少的婢女,沈星月讓人打了一盆溫水過來,她將巾帕打濕,幫蘇暮雨擦了擦臉側和兩手,這才又給蘇暮雨拉了拉被子,好讓她發發汗。
沈星月的這一係列表現在一眾婢女眼裡是及其不正常的,畢竟郡主厭惡郡主妃是王府裡人儘皆知的事情,要說沈星月折磨、虐打蘇暮雨她們是信的,但沈星月照顧蘇暮雨,她們是怎麼也相信不了。
為首的婢女倚柳眼珠轉了轉,不動聲色的看向沈星月那邊,有些摸不準沈星月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