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說的是,郡主這幾日都在府裡養病,並未外出。”倚柳不知道王妃怎麼突然過來了,趕忙應道。
“她會待在府裡養病?你們還敢瞞我!”周雲卿厲聲喝道,以她對自己這個女兒的了解,沈星月根本不可能在府裡消停那麼久,果不其然,她用過午膳去府裡後花園散步的時候,就聽到幾個下人在議論沈星月從外麵帶了個坤澤回來,這幾日都和那個坤澤廝混在一起。
周雲卿光是聽著就暴跳如雷,沈星月平日裡胡鬨歸胡鬨,京城裡的花樓她也經常光顧,但是把人帶回來這種事情卻是沈星月不敢的,畢竟她們是皇室宗親,總得顧忌著皇家的臉麵。
周雲卿沒想到女兒能糊塗到這種地步,從外麵帶了不三不四的人回府,氣急敗壞的質問倚柳:“她和那個從外麵帶回來的坤澤在哪兒?”
倚柳跪在地上被周雲卿問懵了,她沒見她家郡主往府裡帶什麼坤澤啊?
“郡主未曾帶人回來,郡主這兩日都是和郡主妃在一起的。”倚柳實話實話的替沈星月解釋。
“嗬,還敢撒謊?府裡哪個不知曉月兒厭惡蘇暮雨,她怎麼可能和蘇暮雨待在一塊兒?你們這些人還敢給她打掩護?待會兒和那坤澤一並逐出府去。”周雲卿厲聲嗬道。
“是王妃。”周雲卿身後的一眾侍衛趕忙應道。
“王妃英明,奴婢說的都是實話,郡主真的是和郡主妃待在一起的,您不信可以親自去看看,奴婢去通傳一聲。”倚柳起身想去通報一聲,被周雲卿嗬斥住了。
“不用通傳,我倒要看看月兒被那坤澤勾成什麼樣了?”周雲卿說著帶著身後一眾的婢女、侍衛去到了沈星月門前,她不想鬨得太難看,讓婢女和侍衛們全都候在門外,用力推開了房門。
房門撞擊的聲音把沈星月給嚇醒了,伴隨撞擊聲一塊兒來的還有一股寒流,周雲卿怒氣衝衝的過來,怎麼可能給沈星月她們關門?
沈星月攬著懷裡的人有些懵的看向房間裡多出來的人,半晌才略帶不適的喊了一聲:“母妃?”
“你還知道叫我母妃?平日裡你胡鬨也就算了,怎麼能把人帶回王府?你是皇室宗親,咱們皇家的臉麵你還要不要了?”周雲卿厲聲喝道,把沈星月聽得一臉懵。
她這兩天光顧著女主身體的事情了,彆的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把原主的母親給招過來了?
“母妃,您這是什麼意思?”沈星月有些茫然的問道,因著周雲卿的聲響,沈星月懷裡的蘇暮雨也迷迷蒙蒙的醒了過來,視線看向站在外麵的人,不過隔著一層薄薄的床帳,看不清外麵人的臉。
“我什麼意思?你是想氣死我,說吧,這個坤澤是你從哪兒弄回來的?立馬把人趕出去,你自己不要臉麵,我和你父親不能不要。”周雲卿越說越生氣,她和丈夫育有兩個女兒,沈星月是將來要繼承王府的乾元,小女兒沈桃桃是名坤澤,偏偏大女兒一點都不懂事,小女兒倒是乖巧可人。
“什麼坤澤?母妃您誤會了,我這幾日一直和雨兒在一起,連大門都沒出過。”沈星月大概猜到了周雲卿的意思,她這是誤會自己把外麵不三不四的人帶回王府了。
“還敢狡辯,我倒要看看那坤澤有什麼本事,把你勾的神魂顛倒的。”周雲卿氣的又上前幾步,把擋住視線的床幔掀開,然後就見自己女兒懷裡果然攬著一名坤澤,隻不過再仔細看看,周雲卿總覺得那坤澤看著有點兒眼熟。
“不是不三不四的人,這是雨兒,是我娘子。”沈星月有些無辜的又把人往自己懷裡攬了攬,她母妃進來沒關門,這會兒風刮得颼颼的,沈星月怕凍著蘇暮雨,女主現在可是她命根子。
周雲卿掀開床帳之後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女兒不喜歡蘇暮雨,因此蘇暮雨一直住在偏遠的汀蘭閣那邊,周雲卿也隻有她們大婚的時候見過蘇暮雨一次,這會兒聽沈星月這麼一提醒倒是想起來了,女兒懷裡的那個坤澤還真就是蘇暮雨,這下倒是弄得周雲卿有些尷尬了。
周雲卿輕咳了一聲,回身去關房門,雖然之前她們和蘇府的婚事弄得很不愉快,蘇府嫁了個庶女過來,不過好歹蘇暮雨是清清白白的官家小姐,又覺得人家小兩口培養感情,自己不該過來過問的。
“你們兩個在一起,怎麼府裡的人亂嚼舌根,算了,我去把府裡那幾個亂嚼舌根的發落了,你和蘇暮雨在一起也就算了,要是真敢帶回來不三不四的坤澤,小心我和你父親一起收拾你。”
“不會的母妃,我都有雨兒了,不會往回帶彆人的。”沈星月看了看懷裡的人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