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安撫道:“冷靜點,大秦。”
外麵的侍衛聽見響動,忙進來查看。
他們先是一愣,然後便聽見晉說:“拿繩子來。”
眾人震驚地怔在原地,沒人敢真去拿。
晉皺了皺眉,羅馬力氣太大,祂快壓製不住了。
“去!立刻!有什麼事朕擔著。”晉狠瞪為守的士兵一眼,怒意明顯。
士兵一驚,忙低頭應道:“是。”
趁著士兵們忙碌,晉突然想起剛才打鬥時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很清脆的響聲。
房間不大,祂低頭找了會兒便看見了躺在地上的簪子,就是羅馬要了去、後來鑲了顆寶石又還給祂的那根。
幸運的是沒斷,但上麵的寶石被摔掉了一個角,清澈明亮的碎片濺到了角落。
晉很久沒戴過這根簪子了,但一直放在身上,沒想到如今卻平白遭了無妄之災。
祂把簪子和碎片都撿起來收好,回頭時羅馬已經被綁住雙手雙腳,平放在了床上。
晉在床邊守了一夜,問了很多話,但不知是性格如此,還是意識不清,這位東羅馬帝國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祂,一字未答。
直到第二天下午,羅馬才逐漸清醒。
祂時常發病,但晉數十年都來不了一次,祂隻好讓底下的士兵如法炮製,暫時控製住自己。
這對羅馬來說是一種折磨,祂不願意讓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麵露於人外,更不願意因為這種事讓晉特地丟下手中的事來幫自己。
所以當祂不知第幾次失控時,麵對好不容易抽空趕來的晉,祂咬牙揮退對方,低吼道:“滾出去!這裡不需要你!滾!!”
晉腳下一頓:“大秦?”
“你還賴在這裡做什麼?吾讓你出去!回你自己的地盤!”祂換回了那個陌生的自稱。
晉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大秦,你還認得我嗎?”
已經快不認識了......羅馬眼睛開始模糊,祂現在隻想快些把晉趕回去,以後都彆再來自討苦吃了。
晉知道祂的用意,但難免心裡不爽。
正斟酌著該怎麼做,羅馬突然砸了一個杯子在祂腳下:“走啊!!”
碎片飛濺,劃破了晉的衣角。
晉頓時怒火中生,上前就把已經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麼的羅馬摁在地上,久違地冷了聲音:“大秦,沒人能指揮朕,你也不行。”
意外地,羅馬沒有掙紮,一反常態地沒有露出暴躁的神情。
晉將祂綁起來放在床上,但沒再守著祂,隻是關上門獨自一人走到宮殿大門透氣。
這裡的建築風格與國內迥異,隻是那輪圓月從古至今從未變過,就連異國他鄉的也是。
微風揚起青絲,晉五味雜陳,祂回頭看了一眼,靠在柱邊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