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深吸口氣,平複下不穩的心緒:“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說來話長了,有什麼必要再提?”
“是嗎?”美根本不信,“你剛才的表情不像啊。”
見不說是走不掉了,瓷醞釀了一下,道:“那我長話短說,我們建交,然後祂沒了。”
“......”美忍不住問,“過程呢?”
“沒有過程,誰有你那麼閒。”瓷打開手機看了看最新的消息,轉身往外走,“還有,你跟祂是兩個人,以後彆問這種二逼問題。”
美站在原地,直到腳步聲完全消失才微微低頭,光可照人的桌麵映出祂的麵容,金發藍眸,清秀俊朗。
祂摘下墨鏡,摸了摸自己的臉。
若非英、法突然說祂有羅馬之姿,祂也不會來問這些問題。
到底是哪兒像,祂也不知道,也許不是樣貌,而是氣質。
世界霸主的氣質。
美閉上眼,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看來不管祂願不願意,有些關係是永遠也擺脫不掉了。
瓷打了個車,直往法那邊去。
祂並不覺得羅馬的事需要千古銘記,時至今日,遠方黃沙之下的所埋者,已經不僅僅是曾經的霸主了。
當初所為,如今看來不過黃粱一夢。
因為什麼都不明白,所以什麼都好奇。
五千年來,祂的身邊走了太多人,不管是曾經的古國,還是後來的師友。
祂不敢記住,不敢懷念,不敢讓自己陷在這些往事之中,否則這些沉重的回憶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將祂壓垮。
祂隻能向前看,祂彆無選擇。
車逐漸停下,前方幾十米處站著幾個人,不知在討論些什麼。
瓷付好錢下車,向著那幾個人走去。
好在,祂還不是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