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一愣:“我都大三了。”
徐韶英看向謝玉曾:“申大學生都這麼用功?”
謝玉曾趕蒼蠅似的揮手:“走吧你。”
徐韶英也覺得再留在這也挺沒勁,一個28歲的人被一個才滿20歲的小孩唬住,太沒麵子了。
他揮了揮手,轉身出去。
林泰見人走了,一臉失望:“我不能回學校了嗎?”
捧起他俊秀的臉,謝玉曾微微低著頭說:“你該問我。”
“啊?那我能嗎?”
“不能。”
眼裡的亮光熄滅,林泰無語:“那問你做什麼?”
想掰開臉頰上的手,又絲豪微動。
“你乾嘛?鬆手,脖子抬著很酸。”
謝玉曾湊進一些,幾乎和林泰鼻尖相抵。
“寶貝,你剛剛是不是看徐韶英看呆了?”
林泰心裡一跳,這麼丟人的場麵被發現了嗎?眼神漂移,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口:“沒有,不可能。”
“覺得他好看?”
呃……這個,林泰很不好意思誇一個男人長的好看,他食指和大拇指捏出一點距離。
“一點點。”
謝玉曾撇了快連在一起的距離,嗤笑:“跟你的品味一樣。”
這怎麼還人生攻擊了?
林泰好看的眉心隆起:“好好說話。”
“還有,把手鬆開,我脖子真的酸了。”
謝玉曾低頭狠狠啃了一口嘟起紅唇,經過一段時間唇上的顏色果然淡了,真想讓它一直豔紅。
用力之大,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
紅暈從脖子瞬間蔓延到到臉頰,林泰捂著嘴衝出門,沿著走廊就向外跑。
還好徐韶音剛才沒關門。
心裡還沒慶幸完,震耳欲聾的聲音撲麵而來,強烈節奏感的音樂震在耳膜上。
昏暗的燈光下,一群人在熱烈的搖擺,燈光穿梭過舞池時,閃過下麵一群情緒激動的表情。
林泰站在上麵一時間進退不得,他不知道從哪出去。
後背碰到什麼讓他一驚回過頭,謝玉曾正站在他後麵,並帶著他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握著欄杆,將他困在欄杆與胸膛之間。
太近太親密了,林泰很不習慣,他知道他掰不開謝玉曾的手臂。
但他可以彎腰從手臂下麵穿過去呀,林泰眼睛一亮,可身體一動腰間橫出一支胳膊。
謝玉曾貼著他的耳朵:“彆動。”
音樂太響了,他其實沒聽清謝玉曾說什麼,但噴在耳朵上的熱氣是實實在在的。
身體一僵,林泰不敢動了。
耳朵熱的快要熟了,他怕一動再碰到謝玉曾的唇。
謝玉曾一手樓著林泰的腰,一手撐在欄杆上,在這麼激烈的音樂下,兩人站在那一動不動,也是滿奇特的。
一樓的舞台升升起高台,漸漸地與二樓平行,昏暗的燈光裡走到一個火紅的人影。
一道亮眼的燈光照在他身上,林泰瞪大眼,偏過臉示意謝玉曾。
“徐韶音,你表哥。”
音樂換了一首,依舊節奏感十分強烈,徐韶音身上的紅襯衫隻扣了一個扣子。
冷白色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透著光,他跟著音樂扭動著身體,台下尖叫聲起伏不斷。
林泰瞪圓了眼,實在是太震撼了。
眼睛又被捂住,林泰討厭的跺腳,不給他看帶他來乾什麼?
謝玉曾將人夾在胳膊下帶走,徐韶英這貨,真是騷沒邊了。
耳邊勁爆的音樂聲消失,接著是一陣舒緩的音樂,捂他眼的手拿下去,林泰被帶入一個卡座。
剛坐下服務生上前尋問喝什麼,謝玉曾說了兩個名字後,服務生轉身離去。
這裡風格簡約,燈光昏暗而柔和,每個位置之間都有段距離,確保隱私與不必要的打擾。
角落裡有人在低聲交談,和剛才的舞池完全是兩種風格。
送東西來的不是剛才的服務生,還是另外一位年紀看上去稍微大點的男人。
他將兩不同顏色的飲品放下後,對謝玉曾略帶恭敬地說:“可要給謝總安排單獨包間?”
謝玉曾將粉色的那杯推到林泰麵前,對男人說介紹道:“他叫林泰,我的伴侶,這家店是他的,懂了就忙去吧。”
男人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轉身後眼裡滿是驚訝,怎麼又多了一位老板?
哦,不是,應該是老板娘?
一句伴侶瞬間將林泰從對粉色飲品的好奇中拉回來。
“你糊說什麼?”
“我沒糊說。”謝玉曾捏著林泰的精致的下巴,這一刻他撕下了偽裝。
“從我見你的第一眼起,你就注定是我的,這輩子你都逃不掉。”
“你想做什麼我不乾涉,但你的人、你的心,甚至你的靈魂都必須是我的。”
他眼神銳利,暗淡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忽明忽暗,林泰倏地站起來,撞翻了那杯粉色飲品。
“我、我要回學校。”
謝玉曾的胳膊搭在卡座的扶手上,眼裡換上笑意,姿態疏懶:“不喜歡這裡?”
氣勢突變,仿佛剛才要將自己生吞下咽的人是林泰的錯覺,他臉色發僵:“時間不早了,回去遲了要鎖門的。”
“林泰。”
“嗯?”
“我是誰?”
“謝、謝玉曾。”
“不是。”
不是?
那還能是什麼?
林泰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所有稱呼,試探著回道:“校、校友?”
謝玉曾眼裡陰沉:“你的伴侶,你的男人,要跟你生活一輩子,死後也埋一起的人。”
林泰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呢喃道:“你真是瘋了。”
謝玉曾輕笑一聲:“第一次見你,你才十六歲。”
十、十六歲?
林泰用力回想十六歲時有沒有見過謝玉曾,不管如何想他都沒有一點記憶,謝玉曾這麼出色的外表,見過的話不可能沒有印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