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可是,山腳的那個人…”
“那人怎的了,你倒是快說啊,不重要的話就讓那人快些滾開,”
泰逢不耐煩的盯著他,
“那人長的和煞明先生,一模一樣啊!”
“哦,才幾日不見,泰逢神君怎的如此大的脾氣?”
兩個聲音同時在洞口處想起,泰逢聽著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慢慢看向了洞口,
“你,煞明,你,你回來了?真的,真的是你嗎?”
泰逢跌跌撞撞的跑下床去,一深一淺的來到了那位有著和煞明一樣的模樣的“人”身前,
“嗯,是我,我就是煞明,不過,我的本名不叫煞明,我是——燭陰”,
燭陰抬手撫了撫泰逢的腦袋,就像平日裡煞明會對泰逢做的動作一樣,隨後,把他抱在了懷裡,
“你!你當真是他?燭陰,這名字好生熟悉…”
此時陸吾突然開了口,
“咳咳,泰逢,近日歸位的那位神君,就叫燭陰…”
“燭—陰—”,泰逢重複著這個名字,
他現在腦子暈暈沉沉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那你為何今天才來找我?最後那天會突然消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從此以後再也找不見你了!”
泰逢哭著捶燭陰的肩膀,
自那日大開殺戒後,遲來的疲憊感這才席卷泰逢全身,他應該是重重鬆了口氣,前幾日天雷刑受的傷,他也這才感受到疼痛,
他隻覺得委屈,無窮無儘的委屈…
煞明,也就是燭陰,輕輕拍了拍泰逢的背,在示意讓陸吾離開後,忽然把泰逢抱了起來,緩步走向了床榻,
“你這才剛好,需得好生養著,你也彆著急,我身上所發生的事兒,都會一一與你說完,”
泰逢被他放到了床上,隻是他怕煞明再次離開,緊緊著抓了他的衣袍,
燭陰輕笑,
“好啦,我不走,放心吧,”轉而握住了泰逢的手,
“幾年前,照人間的時間來算,也就是十四年前,我發生了點兒意外,變成了五歲孩童模樣,神力與記憶全失,還丟了命格,幸好被煞如夫婦撿了去,這才得以完好無損的長大,”
燭陰摸了摸泰逢的臉,繼續說,
“後來的你也都知道了,我想,你應該也探過我的命格,應該也是看不到吧?所以才會認為我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嗯”泰逢淺淺的掃了掃燭陰的手心,惹的燭陰抓得緊了些,
“那日我肉身死,魂靈出殼之際我還有些不適應,待我睜眼之際,你已經沒了蹤影,然後我就聽到了夏國的天雷聲…”
說到這兒,燭陰緊緊捏了泰逢的臉,
“你下次不許在胡來了知道嗎?天雷刑法可不是鬨著玩兒的,萬一你沒撐到我回來,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說完燭陰又輕輕歎了口氣,
“十幾年前的那個意外到底還有點兒影響,我沒想到我的靈神歸位要這麼長時間,所以我一休養好,就過來找你了,還聽見了你說的讓我滾啊…”
泰逢莫名其妙的又紅了臉,此時的燭陰神君一身暗紅大袍,繁密的花紋墜飾攏在衣服上,再加上那張自己一直心馳神往的麵容,任誰見了都要羞上一番吧…
“那那我又不知道是你,剛才鳥衛來報的時候又沒說你叫煞明,我心裡正正煩悶著,本來是誰也不想見的…”
“那你,現在還有事兒嗎?到底是什麼以意外才導致了今天這些?以後不會還會有關係吧?”
泰逢一臉擔憂的問,
“哈哈,放心吧,我沒事兒了,現在就可以…”
燭陰在泰逢耳邊悄悄吐了兩個氣音,
“騰”一下子,泰逢的的麵更紅了,
“胡說八道什麼啊你!”
“哈哈哈哈才沒有呢,你現在身體不好,我才不會這麼無理取鬨,好啦好啦,泰逢乖,我帶了些草藥 ,一會兒去給你煎了喝,這樣好得快些,”
“啊?”泰逢皺了臉 ,“可是煎藥太苦了,”
“我給你帶了蜜餞,”燭陰掖著泰逢的被角,低頭在泰逢額上落下一吻,
“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我帶你去我的鐘山逛逛,畢竟以後那裡也是你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