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學校離機場不遠,他騎單車幾分鐘就趕了過去。
年輕司機還是那副模樣,隻不過換了些裝束,冬天的大棉襖換成了夏天的短袖,受這才發現,那位年輕司機還是位經常健身的主兒,在反觀自己跟他相比薄了一圈的胳膊…
年輕司機大老遠的就看見了受,朝他揮了揮手,看到他走過來,給了受一個熱烈的擁抱:
“好久不見啊老弟!想我了沒?”
受被這個東北直男漢子聊的心猿意馬,
“嗯嗯嗯嗯!我可想死你了!”
受拍了拍年輕司機的後背,掙紮著讓年輕司機放開了他,問他
“打算過來玩幾天,就是單純過來玩的嘛?”
年輕司機,“半個月左右吧,差不多,工作不多,玩的時間很長,你好好做做攻略哈,我的時間可都交給你掌握空了!放心放心,錢包管夠!”
“沒問題!”
受的課業本來就不算多,接下來的幾天,受就帶著年輕司機在首都的各個旅遊景點打卡,其實這半年以來,倆人的交流並不多,但不知怎的,倆人見麵就是相見恨晚,總有聊不完的天,說不完的話。
受發現自己可能對這個年輕司機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年輕司機真的很有魅力,雖然操著一口純正的東北普通話,但他的見識談吐幽默風趣,為人也很剛正善良,雖然有時候粗糙的過了頭,但也不乏他是一位值得深交的朋友,亦或是一位值得相處的戀人。
受之前有過一個男朋友,但倆人在一起不到一個月就分手了,什麼都沒乾過,就是單純的性格不合,生活不合話題不合,受提了分手,他一直是個隨性灑脫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
這份倉促的愛情並沒有給他帶來滿足感,OK沒問題,那就分手。
那位所謂的男朋友也糾纏了她一段時間,可是那又有什麼用?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和就是不和,這些都是沒法改變的硬傷。
此後幾年,感情方麵的事兒就不了了之了,受也再沒遇到過喜歡的,或是合眼緣的。而年輕司機,算是他這麼多年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心動。
在年輕司機離開的頭一天晚上,受邀請年輕司機吃飯,聊表地主之宜,順便當做送彆他的晚飯,年輕司機欣然赴約,於是當晚就收到了受的表白…
年輕司機由一開始的驚訝再轉換到後來的驚喜,再到最後的興奮,高速旋轉的大腦和不足以支撐他的語言係統,無不昭示著,這位年輕司機對受同樣抱有一樣的心思。
“誒呀老弟!你喜歡我你早說啊!你啥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啊?是半年前還是這幾天?”
“一見鐘情?算是吧,哈爾濱要你微信,那時候我就對你心懷不軌了,隻不過那個時候急著回家。”
“誒呀媽呀,我也是啊!哎呀你說這!要是早一點跟你表白,是不是這半年咱倆的交流就不會僅限於那點節日祝福了?”
受也深表遺憾,直言說自己當時在勇敢一點就好,年輕司機同樣也是,他把受按在懷裡猛親,嘖嘖作響的水聲大膽昭示著年輕司機對受的思念與渴望。
“嘶,輕點兒,哈,哈,哈,”
喘息的間隙,受忽然想起來,年輕司機是不是明天就要走了,他喘著氣問年輕司機,
“可是,哈,可是你明天就要走了啊,哈,那怎麼辦…我們要異地戀了嗎?”
年輕司機揉著懷裡的人,歎了口氣,
“我也不確定,我這次來我們之間關係會發展成什麼樣,也確實沒有準備,異地戀,是不可避免的…”
“……”受,“可是我會很想你的,怎麼辦啊?快放暑假了,放暑假後我就去哈爾濱找你,好不好?”
“沒問題呀,我在那邊等你,你什麼時候來告訴我?我給你訂飛機票,彆坐火車了,時間太長,我怕我等不及。”
年輕司機又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這一晚,兩顆熾熱躁動的心都在彼此留下了自己的位置。
…
六月末的暑假伊始,受興高采烈的和年輕司機打電話說著自己的暑假計劃,年輕司機在電話那頭溫柔的聽著,並時不時作出回答,任何人看了都會知道這是一對非常恩愛的情侶。
出發前一天,受在電話裡勾引年輕司機,把人撩的心神蕩漾硬挺之後又掛斷了電話,把年輕司機氣的牙癢癢,發消息和受說明天他到之後一定狠狠欺負他。
…
飛機確實快,他落地的時候恰好是傍晚,年輕司機早早就在機場等著他,受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的惡劣行徑,不由得打了個顫,但他同時又開始幻想今天晚上的所有。
…
相安無事的吃了晚飯,相安無事的回到年輕司機的家,相安無事的洗了澡,相安無事的上了床,最後相安無事的受實在忍不了,他看著書桌前奮筆疾書的年輕司機,大聲質問道:
“xxx!我說你怎麼回事啊?我們都多長時間沒見了?我現在人就在你床上,你竟然不管我?你是不是不行啊?”
年輕司機沒搭理他,又刷刷刷寫了些什麼東西,猛的合上文件,拉開書桌前的抽屜拿了些什麼東西出來,慢慢朝受走了過來,受頓感不妙,連連退向床頭,但一切為時已晚,年輕司機像狼一樣撲了上來…
一夜無眠…
…………
受一直睡到下午三點,他用胳膊蓋了蓋眼睛,渾身酸痛,想到昨天晚上的種種,受無意識的哼哼幾聲,然後就聽到了耳邊年輕司機的聲音,
“醒了啊寶貝,你還哼,你忘了昨天,哦不,是今天早上,你一直哼哼唧唧的後果了嗎?”
果然啊,說什麼都不能說男人不行…
受往被子裡縮了縮,被年輕司機撈住了腰,往他懷裡帶了帶,
“寶貝呀我的寶貝,我可真是稀罕死你了!”
受想到昨天晚上睡覺之前的事,有一點生氣,“你昨天晚上睡覺之前到底在寫什麼?我都還沒有他們重要嗎?”
說著摟緊了年輕司機的脖子,貓似的蹭了蹭他,
年輕司機又摟緊了些,把他緊緊摁住,貼緊了自己那處,
“我在簽文件呢,寶貝,我是在給你掙老婆本啊!”
“嗯?簽文件?哦,忘記了,你不是司機來著?唉,你是大老板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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