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警察學校內,兩個人正在對峙——
“真是令人驚訝啊……居然有吃了我的拳頭……還能繼續站著的家夥……”
“嗬,這應該是我的台詞……”一頭黑色卷發的男人呸了一聲,一拳砸了過去,“金發混蛋!!”
“雖然不知道你對我哪一點看不慣……但我是一定要成為警察官的人……你不要礙我的事!”
“對,就是這個!就是像小男孩非常喜歡當警察那樣……這種天性讓我不順眼啊……”
“你在說什麼蠢話……明明你也是朝著成為警察官的目標……才來了這個學校的吧!!”
這兩人實力相當,誰也不讓誰,幾乎是拳拳到肉,打得酣暢淋漓。
“好吵。”旁邊的櫻花樹上,穿著校服的少年坐直身子,向下看去。然後撐著樹乾躍下,完美落地。不大的動靜讓正在打架的兩人同時收手,看了過去。
“你是誰?我以前沒見過你吧,新來的?”金毛一臉警惕。
“看上去好小,未成年吧。”卷毛一臉懷疑。
“啊,不用管我,當我不存在就行,你們繼續,先走了。”少年聲調清淺,如碎玉擊泉,清明冷冽。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向宿舍大門走去,把打架的兩人視作空氣。
“……還打嗎?”被無視的二位麵麵相覷,降穀零艱澀問道。
“……下次吧。”打鬥被突然中斷,鬆田陣平也熄了繼續的心,齜牙咧嘴的回了宿舍。
降穀零沉默片刻,也齜牙咧嘴的回去了。
於是這天淩晨兩點,諸伏景光收獲了一枚受傷求包紮的幼馴染。
天亮後,操場上操練聲響徹雲霄——
“集合!三列縱隊報數!”
“1”“2”“3”“4”“5”
“鬼塚班立正!”
“首先,歡迎一下新同學,津島失。嗯?鬆田和降穀你們的臉……怎麼了?”鬼塚班的教練鬼塚八藏目光如電,緩緩掃過身前兩個臉上掛彩的學生。
“您想聽嗎?”
“啊……請務必讓我了解一下……”你們還能編出多少鬼話。
“其實啊……昨天夜裡,我房間突然出現了好多的蟑螂,然後就請他們兩位來幫了忙……”伊達航果斷搶答,“但趕蟑螂的時候專注過頭了,頭撞到了桌子上,立著的床倒下來什麼的,遇到了很多倒黴事……”
“噗。”鬼塚八藏旁邊,那個新來的警校生眉眼彎彎,衝淡了自身的冷淡,“鬼塚教官,我證明這件事是真的,昨天他們動靜可大了,鬨騰了好久——”
嗯?新生怎麼會突然幫他們說話?伊達航沒時間多想,匆匆道:“不過我們還是損壞了學校重要公共物品,作為懲罰,我們鬼塚班再繞場跑一周!走了!”
“噢!”一大幫人跟了上去。
“二列縱隊馬拉鬆開始!1.2!1.2!”
“喂,喂!話還沒問完……”鬼塚八藏一個人留在原地,火熱的操場隻有他這裡冷寂無人,顯得格格不入,“還有,你們罰跑你們的為什麼還把新同學也拉上啊?!”
跑道上,津島失也有著同樣的疑問。
“喲。小陣平……那張臉怎麼了……這不白費了你這個帥哥了嗎……”萩原研二調笑道。
“你很煩啊萩……”
“假牙也被打掉了嗎……超慘哇——?”萩原研二把何為損友表現的淋漓儘致,“不過降穀那家夥也真行啊……能和接受過專業拳擊手父親指導的小陣平你打到這個程度……那麼,最後誰贏了?”
“那當然——”
“是我!”兩個人異口同聲。
“啥?你這家夥,被我揍過頭腦袋都壞掉了嗎?”鬆田陣平毫不客氣。
“你在說你自己?”降穀零也不甘示弱。
“所以說……為什麼你們罰跑要拉上我一起啊……”津島失聽了一路,終於忍不住了,“還有,非要說贏的話,明明是我這個讓你們以平局收手的人才算最後的贏家吧……”
“啊……抱歉,順手就拉上你了,謝謝你今天幫忙說話啊,不然教官估計要問好久……”伊達航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