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凝的助理也帶了幾個人及時上前來處理,將這些鬨哄哄的記者們一齊驅散。
可這場鬨劇並沒有結束。
等人都走光後,裴琉用一種不可理喻的眼神盯著裴凝,她指著林楚鬱道:“小姑,你知道她是誰麼?!”
她根本無法理解裴凝為什麼會和林楚鬱勾搭上,還當眾說出林楚鬱是自己的未婚妻這件事。
難不成……林楚鬱在跟了自己之前和裴凝也有一腿?
裴琉眼睛倏然睜大,這該死的不安分的女人,和前女友斷不乾淨就算了,居然還背著她勾搭了她的姑姑!
林楚鬱蒼白的臉浮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纖細的身體也變得搖搖欲墜,她依舊忍不住勾起嘴角道:“不管我以前是什麼,現在我是你姑姑的未婚妻,是你未來的姑母呢,驚不驚喜,大侄女?”
她的語氣輕柔,隻是帶著明顯的挑釁,實在是令人抓狂。
“你個賤o……”裴琉氣得表情扭曲。
裴凝冷聲打斷:“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自己回去,之後我在找你算賬。”
她看到了裴琉脖頸處的傷口,一下子便猜出來了裴琉和林楚鬱之間發生的事,心裡微沉。
“裴董,司機已經到了。”助理過來小聲提醒道,將手裡的東西遞給裴凝:“還有,這是您要的抑製帖。”
助理眼神有些奇怪,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先把這個貼上。”裴凝垂眸,親手給她的後頸處貼上了一個清清涼涼的東西,這片東西很有用,一下子就緩解了身體那股躁鬱不安。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裴凝的聲音平平淡淡的,沒有帶一絲情緒,卻讓人覺得猶如清風吹過一般舒服。
林楚鬱黑白分明的眸子閃過一絲微光,點頭應道:“好啊。”
隻是她每走一步,腳上的鈴鐺便會發出清脆的聲音,這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這鈴鐺是裴琉專門讓人打造出了這麼一副鈴鐺,上麵還刻了幾個字:“裴琉的奴隸”。
原著中的原主自從戴上它,到大結局都沒摘下來,這副鈴鐺猶如詛咒般應驗了,讓原主做了裴琉一輩子的奴隸。
林楚鬱自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正當她想著如何將這惡心的玩意摘下來的時候,一隻修長的手牽住了那隻鈴鐺。
“稍等一下。”低沉的聲音響起。
林楚鬱微微一頓,垂下眸子,隻見女人半蹲在她的麵前,微涼的指尖輕輕劃過足踝上的皮膚。
隨著“哢嚓”一聲,那副鈴鐺完全脫落,如同垃圾一般被遺棄在地板上。
不遠處的裴琉看到這一幕,氣得傷口裂開,痛得昏了過去。
……
林楚鬱和裴凝一齊坐在後座。
車內氣氛一開始是沉默的,林楚鬱餘光瞥了裴凝一眼,輕聲開口道:“裴董今天晚上好像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裴凝怔了怔,嗓音低沉:“為什麼這樣說?”
林楚鬱轉頭問道:“明明說是女朋友就已經足夠你脫離輿論了,為什麼要說是未婚妻?”
“僅僅是一個女友的名義,還不足以讓我擺脫這次的輿論。”裴凝很快回複道。
女友的身份太過隨意,那些記者也不是傻子,不會相信,隻有拿出未婚妻這層身份才能拿出來當擋箭牌。
聽到她的回答,林楚鬱心底舒了一口氣,微微一笑:“原來是這樣。”
“可是未婚妻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名分了,你未來的妻子真的不會介意麼?”林楚鬱好奇地問道。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現在輪到我問你。”裴凝認真地盯著林楚鬱的眼睛,“在電梯裡,你是故意誘惑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