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吃完飯後,就立馬朝KTV奔去。等他們到KTV時,鬱西年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簡尋憶去上廁所了,大家就都沒開始唱歌。
包廂裡雲霧繚繞,煙味濃鬱。鬱西年在這種環境都要睡著了,忽然左臉頰一片冰涼。鬱西年猛然張開眼,看到簡尋憶拿著一瓶聽裝的可樂,一臉好笑的看著自己。
“乾什麼?”太久沒說話,嗓音沙啞。
簡尋憶十分自然的坐在鬱西年旁邊,沒有絲毫乾壞事的愧疚,看了鬱西年一眼,十分委屈的說:“我說鬱大美人,你是不是不太喜歡和我們一起玩啊?每次一見到你不是在睡覺,就是在諷刺我。”
好像也是。
可鬱·美人·西年臉色陰沉的說:“不是不喜歡,是今天打球太累了。”鬱西年臉黑的都可以出水,像是崩潰了,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的說:“還有你為什麼叫我‘鬱大美人’?”
簡尋憶笑嘻嘻的說:“因為你漂亮啊。”長得就像一位公主。
“……”
“簡 尋憶!”鬱西年快瘋了:“我”剛要罵到嘴邊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喳!”簡尋憶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這人為什麼就那麼喜歡笑。鬱西年從小到大,嘴巴裡除了冷笑就沒有第二種笑,鬱西年怔了怔神,忽然覺得其實簡尋憶笑起來挺好看的,不,他本來就很好看。
他的笑不是那種毫無形象的狂笑,也不是那種小家碧玉的抿嘴笑。介於兩者之間,是一種大男生爽然的笑,看起來就很陽光開朗。
鬱西年張了張嘴,最後隻吐出一個字:“滾。”
簡尋憶卻像什麼都沒聽到,把手裡那瓶帶著他體溫的可樂遞給鬱西年:“喏”一把塞到鬱西年手裡:“喝吧,清醒一點。”
鬱西年已經沒力氣翻白眼了,為什麼這人就和跟屁蟲一樣怎麼也甩不開?不管自己怎麼罵他,諷刺他,他最後都和沒事人一樣可以和自己友好相處?
易聞就一直看著鬱西年與簡尋憶打鬨。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雖然簡尋憶在給他遞水的女生麵前還算得上風度,沒有拒絕還會說“謝謝”。可他們知道簡尋憶脾氣算不上多好,易聞和簡尋憶天天組隊打球,易聞對簡尋憶的評價是:打球打的好,但太難接觸了。
易聞每次打完球跑過去問簡尋憶名字,簡尋憶根本不搭理他,一直躲避這個問題。後麵多問了幾次,簡尋憶不耐煩的回了句:“你問我名字有什麼用?你隻要知道我每天這個點都在這裡打球就好了。”突然有一天簡尋憶打完球主動走過去找他,隻對自己說了一句:“我叫簡尋憶。”根本不等他回話就走了。
這種人在易聞眼中屬於難討好,不好接觸。當玩伴就好,如果當朋友的話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人的心思和想法。可易聞沒想到,在他眼中不易討好的人,會“死皮賴臉”討好一個人。
不管鬱西年怎麼諷刺簡尋憶,簡尋憶都可以主動找鬱西年講話。
難討好的人主動討好彆人。
突然陸瀟南大喝一聲:“兄弟們!”鬱西年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但一定是醉了,陸瀟南醉醺醺的喊道:“現在咱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輸的人唱歌跳舞kiss什麼都有,玩不玩?”
所有人齊刷刷的放下酒瓶,氣勢如虹的捧場到:“玩!”
“不玩不是中國人!”
“他媽的,都給我玩!”
鬱西年&簡尋憶&易聞:“……”鬱西年下意識的看向簡尋憶,簡尋憶也齊刷刷的看向鬱西年。鬱西年眼神的意思是:他們是傻逼嗎?簡尋憶回了鬱西年一個肯定的眼神:那還用說,簡直比我還傻逼。
沒人眼神對視的易聞:“……”
他們一共八個人。陸瀟南不知從哪用美色換來的一副牌,拿出一張大王和隨即去了七張牌,站都站不穩的說:“誰抽到大王就懲罰!”
其他人酒杯“啪啪啪”放下,如同電影特效一般,齊刷刷地說:“讚成!”
牌發下來,簡尋憶根本就沒看牌的內容是什麼,如一座老僧,來一壺茶,就可以出家了。
幾秒鐘過後,陸瀟南大喊一聲:“翻牌!”
所有人翻牌,易聞興致勃勃的看到:“大王呢?”
沒人回答。
大家都互相看著對方,互相看牌,誰都不是大王。隻有簡尋憶的牌沒看。所有人直接把目光往簡尋憶身上放。
簡尋憶:“……”媽的,為什麼是他。簡尋憶感覺頭上好像多了道閃光燈。
陸瀟南眼睛直接放光,興奮的吼道:“哥哥哥,就你了!說吧,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簡尋憶硬著頭皮說:“……真心話。”第一次,所有人不會問的太過分。
王楚清和隔壁隊的一個叫淩左懸的男生一板敲定:“憶哥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簡尋憶一隻手撐著下班,用鑷子夾起一塊冰塊:“我啊”簡尋憶忽然看向鬱西年,但手上的動作卻不停:“膚白貌美,最好和我有共同語言,有點才藝那最好了。”話一說完,一杯酒調完,簡尋憶慢悠悠的抿了一口。
鬱西年:“……”狗德。
看到簡尋憶喝了好幾杯酒,鬱西年皺眉道:“喝那麼多酒待會兒回不去怎麼辦。”
簡尋憶笑到:“關心老子?”鬱西年翻了個白眼:“我是擔心沒人扛得動你。”一米八八,全場最佳。
簡尋憶忽然湊過來,鬱西年剛要皺眉,就聽簡尋憶低笑,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嘴巴這麼硬,是不是想吃含什麼,嗯?”
簡尋憶身上帶著一股濃濃的酒香,臉頰微紅,稱的他皮膚更白了。“嗯”的音調快飛到鬱西年心坎上。鬱西年下意識想離簡尋憶遠點,沒想到簡尋憶一把抓住鬱西年的胳膊,從果盤上摘了一顆葡萄,湊到鬱西年的嘴角,問:“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