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回學校的日子,鬱西年還和簡尋憶坐在一排。
後天就是國慶,他們學校明天放假,簡尋憶靠在椅背上,食指和中指夾著一張撲克牌來回翻動著。
“國慶去哪玩?”
“哪也不去。”鬱西年撤下眼罩,露出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睛,問:“你呢?”
簡尋憶笑笑,拉上窗簾,避免陽光照射進來,說:“做家教。”
“你很缺錢?”
這個年紀的男生多少有點自尊心,簡尋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說:“家教的小孩挺聰明的,馬上要中考了。”
聽到“中考”兩個字時一個念頭在鬱西年腦海裡劃過,但又掐滅。
“挺好的。”他淡淡地說。
——
鬱先生已經催了他好幾遍了,讓他軍訓完後回家吃個飯,鬱西年實在煩躁,跑去找班賀玩。
班賀說下午去會所玩,鬱西年隻穿了一件短袖就出門了。
來的時候幾個人在沙發上睡得天昏地暗,包廂裡一股酸味,鬱西年覺得惡心,讓服務生收拾完開窗透氣才進去。
看來他們在這裡玩了個通宵。
班賀從沙發上坐起,拉了拉衣服,頭發睡得亂七八糟的,啞著嗓子問:“來的這麼早。”
對比之下鬱西年顯得格格不入。
鬱西年坐在單人沙發上,手中夾著根煙,說:“晚上家裡叫我回去吃飯。”他抬頭,一愣。
班賀染回黑發了。
鬱西年皺眉:“怎麼染回去了?”
班賀打了哈欠:“老爺子看到我這頭發就來氣,心臟病差點犯了。”
“那你還跑出來花天酒地,也不怕老人家生氣?”鬱西年嘲諷。
班賀搖搖頭,鬱西年沒再多說,開始打牌。
沙發上睡得人陸陸續續起來打牌,地上的煙頭越來越多,這群人裡隻有鬱西年還在上學,年齡最小,但也最沉穩。
彆人打牌打輸都會罵臟話,隻有他嘴裡咬著根煙,一副遊戲人間的姿態。
一局結束後,有人開始洗牌,鬱西年覺得無趣,扔下牌,丟下一句:“出去透氣。”
班賀聽到後點了點頭。
突然有個男人問:“小賀,這誰啊?以前怎麼沒見過。”
“我朋友。”
“叫什麼名字?”
班賀隨口一答:“鬱西年,在T大念大一。”
“喲,高材生啊,不得了。”男人從眼鏡裡透出一絲算計,起身說:“我出去上個廁所。”
此時鬱西年在門口看微信。
鬱西年:在哪?
那邊很快回了消息。
。:公交車上。
鬱西年:做家教。
。:嗯。
鬱西年:你的複習材料還在我這裡。
。:?
鬱西年:國慶過後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