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時倒不是因為試卷難才皺著眉，隻是那會兒肚子隱隱作痛，而且感覺到身下有溫熱的液體流出，這讓她不禁有點慌。

她祈禱不要沾到褲子上。

第一場語文考試兩個小時，由於肚子疼的原因，讓左清時的答題速度慢了許多，在最後幾分鐘的時間才剛寫完作文，留給她檢查的時間基本上等於零了。

她乾脆放下筆，捂著肚子，下巴支在桌子上發呆。

然而考場是不允許同學趴在桌子上的，所以監考老師看到便直接點名：“第一排那個女生，不要趴在桌子上。”

左清時歎了口氣，隻得坐直了。

謝頌言對考試不怎麼重視，一直持著隨便考考的態度，前麵部分隨便寫幾個字，作文甚至直接不寫了。

半個多小時他便停筆了，於是他就觀察了左清時一個多小時。

他發現左清時寫字速度好像很慢，而且還寫寫停停的樣子，時不時還撐著額頭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很好奇。

當哨聲又響起，考生們刷啦啦地將試卷傳上去，然後又讓第一桌的同學將試卷理好交給監考老師。

左清時由於可能來例假，不太好意思站起來，她便叫住她後麵那位同學：“不好意思同學，能幫我交給老師嗎？”

那位同學狐疑地看著她，到也沒說什麼，接過試卷就走了。

等人基本上都走完了，她轉頭看了眼教室，發現謝頌言還靠在桌子上看著她。

他站起來走向左清時，彎下腰直視她的眼睛，問：“怎麼不走？”

左清時尷尬的臉不禁發熱起來，移開視線，說：“你先走。”

“不要。”謝頌言不肯。

左清時沒有說話，隻盯著他。

長時間盯著某一事物或某一個人不眨眼，眼睛會發澀，然後就會流淚。

她感覺眼睛有點疼，剛想說話，謝頌言卻有點慌張的說：“誒誒誒你哭什麼？我走就是了，你彆生氣啊。”

左清時揉了揉眼睛，看著謝頌言離開的背影，心裡感覺怪怪的。

她站起身看了一眼凳子，還好沒有沾到凳子上。

於是她扯著校服外套，想把它往下拉一拉擋一下。

回到教室後，餘晚欣看到她回來，就跑過來問她：“試卷好難啊感覺……你選擇題第二個選了啥？”

“我等下再告訴你好嗎？”左清時湊到她耳邊，輕聲問：“你有衛生巾嗎？我好像來那個了……”

餘晚欣看著她笑了笑，“哦~”了一聲就回去拿了東西交給她。

左清時心道：她那個笑容不對勁啊。

另一邊，餘晚欣走到謝頌言前，告訴他：“我知道清時怎麼了哦。”

“她怎麼了？”

餘晚欣沒告訴他，隻問道：“謝頌言，你怎麼這麼關心我們清時啊，是不是喜歡她？”

謝頌言沉默了一瞬，而後很輕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