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糖人要嗎?”
“小女孩喜歡的,王爺就拿哄王妃那一套來哄騙我。”
“不是,你日日提王妃,本王為何不知王妃在何處?王妃都還沒過門呢,現下本王就隻有你這一個小情兒,不怕給人捉。”韓舟離牽著他的手往糖人那邊走去。
讓買糖人的照著夏憶玨的模樣畫個糖人出來,賣糖人的擺擺手道:“二位可真是為難我了,我實在不會畫啊。”
“彆難為人家了,隨便買個就成。”
“公子,我是覺得,要是畫不出來,我就不想買了。”韓舟離瞧著那些畫好了的糖人,笑了笑。
“那便不買。”
“那不成,公子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彆的姑娘有的,公子也要有。”
韓舟離還在爭著。
“那就拿這個吧。”夏憶玨拿起一隻糖人,抬腳就走了,韓舟離掏了幾枚銅錢放到了上邊就追了過去。
“呐,賞你了。”夏憶玨將那糖人遞給韓舟離,韓舟離接下那糖人,夏憶玨淺笑一瞬,於是他便攥著糖走了一路,卻是不舍得吃。
“偌大的齊凰街,再往前走便是鬨市,多年未見,一切卻還都如故。”
“多了很多酒樓。”韓舟離附了一句話,夏憶玨沒出聲。
“啊,對不住。”一個姑娘撞上了夏憶玨,韓舟離立刻扶住了夏憶玨。
“無妨。”夏憶玨整著衣賞,一看過去,怔愣了好一會兒。
此女與戚後相貌相似,舉止亦是端莊。韓舟離一眼就認出她來了,那日春鴛樓的紫衣女,為何這般行色匆匆。
那姑娘走後,夏憶玨抬眸看了一眼韓舟離。哪知韓舟離麵色有些蒼白,便問道:“與我相像?是嗎?”
“春鴛樓的女子,殿下還是少與她有交集的好。”韓舟離腦中不知何念想一閃而過,麵色已經複往常了。
“王爺怎知,此女是春鴛樓的。”
夏憶玨這問題總算是把韓舟離拉出來了,忙哄道:“小玨,是太子拉我一同,我發誓我不認得此女,不然天打五……”
“不許說傻話,再說就罰你……罰你陪公子喝酒。”夏憶玨的食指指腹貼上了韓舟離的唇,韓舟離便沒有再說下去,盯著夏憶玨的眼看。
眸子溫柔到了極致。
“好啦,把糖人吃掉,都要化了。”夏憶玨轉過頭去,不看他,兩人就這樣漫無目的的逛到了午時,準備回府時,沈允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
“小玨!你昨日怎麼就這樣走了?叫個人來與我知會一聲也行啊,昨日沒有斷藥吧,怎麼樣了,沒傷著吧。”沈允一來就抱住了夏憶玨,夏憶玨推不開他,韓舟離就揪起他的衣物,把他提了起來。
“夏公子同本王一起,怎會傷著,沈公子還真是多慮了。”韓舟離一聽就像是在假笑的口吻,夏憶玨嘴角微揚了一下,韓舟離的醋勁倒是長進了不少。
“嘿,王爺也在呢,都是小玨生得太惹眼,我方才都沒有瞧見王爺在。”
“沒事,你現在瞧到了再滾,本王也不是不樂意的。”韓舟離眯起眼睛,一副要吃人的神情加上那張假笑臉,愣是連夏憶玨也忍不住笑了。
“小玨!你就怎麼看著?”沈允過去想拉夏憶玨的袖,夏憶玨則躲開了。
“我也打不過他,你拉我亦是無用,還是回去吧。”夏憶玨擺擺手,滿臉無奈道。
“不要,燁兒在家中鬨,我才不想管他。”沈允賭氣道。
“沈燁啊,於你而言確實棘手啊。”
“他都快給阿娘慣壞了,我才不慣著他。對了,你們要去哪?捎我一個?”
韓舟離聞言就不樂意了。
“沈公子,可能本王還沒說明白。你,礙事兒了,滾,懂嗎?”
韓舟離瞧起來還挺溫和的一副模樣,夏憶玨揚了楊嘴角。
“走就走,這麼凶作甚。”說完沈允拔腿就跑了。
“走吧,公子,回府一同喝酒,我讓後廚備了菜。”韓舟離牽起夏憶玨的手,把他往府裡帶,王府離齊凰挺近的,走了沒幾步就到了。
“齊元,去拿兩壇桂花酒來。”
“兩壇夠嗎?”齊元愣到。
“你昨日是把自己摔傻了?夏公子哪能喝這麼多,快去。”說著便往書房走去。
夏憶玨看著滿桌的菜,不知韓舟離為何今日如此鋪張。
韓舟離站在門口,盯著那個還在慢悠悠走著路的齊元。接過了酒,便把門關上。
而後不知走到何處去,拿了個錦盒子就折了回來。
“小玨,我確實沒有喜愛過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所以往後的日子,我能擁有你,是我用儘了此生的氣運才能換來的。”
說完便打開了那錦盒。
“這個鐲子,是我留給我未來的王妃的。自被封了定承王,我就專門找人給打的。很巧的是,這隻鐲子上邊的紋理也是玉蘭,如此瞧來你我之間緣分不淺。此鐲贈你,日後你便是我定承王妃,再沒人敢欺你。”
“除了你,還有誰敢欺我,鐲子收下了,快起來用膳了。”夏憶玨接過鐲子,眼尾泛著紅,笑了起來,眸色幽深,眼中隻剩韓舟離。
“桂花酒,我也喜歡,入口醇厚餘香,也難怪小玨會喜歡。”
韓舟離嘗了口,確實好喝。
“就兩壇?”夏憶玨指著問道。
“小玨喝多了晚上便吃不得藥了。”韓舟離給夏憶玨倒了一小杯,夏憶玨端起來想要喝下去,這時韓舟離的手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