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完,道了謝,離開六樓骨科,乘樓梯上九樓康複中心。每次康複訓練都是四個小時,這次她沒遇到他,錯過了這次機會。
回家的路上,江緒也問林祈之陳舟今天是不是忙?她如實供述給她,她聽完,也讚歎:當醫生的,確實挺苦,可想一想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醫生足以能夠幫助他們,救死扶傷的人道主義。何來不是保大家,傷小家。最好是兩者同行。
晚上,吃過飯。林祈之約了蘇婉,在咖啡館彙合。
不久,兩個人都到了,點好咖啡,開始訴苦。
“小林同誌,如果你今天再不找我的話,就已經是整整一個月了。”蘇婉苦著臉說。
“唉呀呀,我這一個月都不知道怎麼熬過來的。你也同情同情我吧。”林祈之說,眼睛眨吧眨吧的。
這幾句話說完後,咖啡上桌了。服務員說了“請慢用”後,原地離開。
“說來聽聽,我想聽聽是什麼讓我的大寶貝怎麼艱難?”蘇婉一臉開心,因為聊八卦誰不興奮啊?
“就上次和你分開後,我媽腿折了,我連夜衝向醫院,可誰想?我小時候喜歡的人就是我媽的主治醫生。我媽當場揭穿……”說完後,她端起咖啡,喝了幾口。
“我去,你怎麼水逆,我的小事那還真比不上你的。”蘇婉聽完她的遭遇,先笑嘻嘻的,然後想起自己的,笑不出來了。
“你知道嗎?江讓昨天回來了。”蘇婉又說。
“我認識嗎?”林祈之問,她故意的。
“大二喜歡你的那位。你彆說不知道,當年,他追你跑了學校一圈。然後晚上,你闌尾炎犯了……”蘇婉原本不想提這個,提一次笑一次。
林祈之就因為這個人,大二放暑假的時候去割了闌尾炎。記不得都難。“他不是出國了嗎?回來乾啥?”她回道。
“我怎麼知道,或許是回國轉行啊。”蘇婉的咖啡快見底了。
“哦,走吧,去逛逛。”林祈之提議去商貿中心逛會。
其實大二那時候,林祈之在學校裡還是算出名的。登上過係花排行榜,穩紮第一。
科技學院靠近經濟學院,兩院校的學生總有那麼一些頻繁的出現在兩校交點處。目的是比打架。
太俗套了,每次林祈之經過時,打架的要麼停下來,要麼沒打。林祈之嫌沒勁,帶蘇婉走了。那時蘇婉和她還是一樣的鐵,大學三年,差不多沒撒過手。
江讓是經濟學院的,和她們一樣,大二學生。係草的位置沒下來過。抗打的姿色在林祈之看來比不上陳舟。
他們倆隻在競賽時見過一麵,就一麵的緣分,他還念念不忘了,幾次想約林祈之出來,都被拒了。最狠的一次就是他去門口找她,可她見到他就跑了。
她跑,他追,他們插翅難飛。
整整跑了學校一圈,差不多五公裡左右。都沒歇著,人人看到了不說聲“浪漫”簡直對不起他們兩個。
自那以後,他不追了,放棄了。她知道他不追後,就去找他要闌尾炎手術的費用,他也豪邁,手機轉賬過去,富二代人設從那時起在林祈之,蘇婉眼裡給他掛上了。
三個人成了好朋友,好哥們。
大學畢業後,林祈之和蘇婉留在了G市。但他不同,他邀她們一起吃了頓飯,隔天就飛澳大利亞了,直至昨天,差不多三年的時間。那天的飯現在看來是送彆的。
兩人逛到八點左右,分彆打車回家。
回到家,江緒讓她洗洗漱,晚上不要熬太晚。她應聲後,進入房間。
洗過澡後,她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G市的風景。手機屏幕亮著,或許她是要給彆人發信息。
夜晚,G市燈火通明,街道上人來人往,車輛不停穿梭,每天都在做相同的事,卻不感到枯燥無味。普通的生活反而有種優雅脫俗的氣息。
半響,她點開陳舟的窗口,正輸入:“你們那裡現況如何?”
點擊發送,山區的信號不好,十分鐘他有可能才會看到。
可過了半小時,他才回:“挺好的,江阿姨今天去康複訓練的怎麼樣?”普通的問候語。
“挺好的。你如果累的話,睡覺吧。我不打擾你了。”她不知道為何會這麼小心翼翼地跟他聊天,之前不是挺開放的嘛?
又是半小時過,他的信息才轉載過來:“是有點累,不過今天夜班,不能睡太久,怎麼突然關心我來了?”
她也不知道為何,是順便問問?還是真的關心?
“山區還有夜班?我怕你太無聊,陪你聊聊天。”她編的理由確實都挺靠譜。
九點過後,他的信息來了:“山區夜班是消防員半夜送來的傷員,因為不在同一地區,所以路程遠。”
“哦,那你眯一會,你回來的時候來找我,上次說請你吃飯的,我怕我忘了。”夜晚的她還是像往常一樣溫柔。
“好。”這是對方回的,或許是字少的原因,僅僅五分鐘,信息轉載過來了。
她原本再想發:“平安,等你回來。”
可這句話,她自己知道就行,一種永不滅的信仰。她相信他能夠平安歸來,能來找她,去履行她的飯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