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宓鴻寶側頭望著她,好一陣安……(1 / 2)

錢朝新又附和了幾句,李春晝笑了笑,抱著懷裡的雞離開了,宓鴻寶並肩跟在她身邊,隻留錢朝新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房間裡,失神落魄地望著她的背影。

宓鴻寶邊下樓梯邊問李春晝:“春娘,明天東市有個琉璃盞,咱們一起去看吧?”

李春晝搖搖頭拒絕了,“我明天還有事,阿寶你自己去吧。”

宓鴻寶抿了抿唇,問:“……什麼事,很重要嗎?”

李春晝停住腳,輕輕撫摸著懷裡的小土雞溫熱的羽毛,笑著說:“很重要,畢竟……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宓鴻寶聽得雲裡霧裡,不解地追問:“什麼意思?”

李春晝卻沒有再回答,隻神神秘秘地衝他一笑,她掀開幾道簾子,轉過層層拐角,終於走進大廳裡,找到了李媽媽,問:“媽媽,前幾天一直給你下拜帖的那人呢?我想見見他。”

李媽媽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問,她正忙著應酬,打眼向外一望,隨手指了個侍女,讓她給李春晝帶路。

侍女帶著兩人來到不遠處一桌單獨一人的客人麵前,幫李春晝拉開椅子以後又默默離開。

看著眼前難掩錯愕的男人,李春晝開門見山地問:“聽說您日日都到春華樓裡來,而且點名要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她不急不慢地撫摸著懷裡的小土雞,動作悠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懷裡抱著一隻貓。

中年男人見到她,起初愕然,一聽這話又回過神來,連忙摸出一袋銀子,推向李春晝,殷切地說:“這次來見姑娘,沒帶什麼東西,小小心意,還請姑娘收下。”

他顯然不知道春華樓裡的規矩,不知道直接給錢,東西是在姑娘手裡留不住的。

李春晝低頭笑了笑,沒搭話,宓鴻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沒好氣地把錢袋子扔回去,說:“誰稀罕你這點銀子,拿回去!”

等他把架子擺足了,李春晝才笑著開口,問道:“您不說什麼事,我可不敢收這銀子。”

中年男人用汗濕的手搓了搓膝蓋,又連喝了兩杯茶壓了壓緊張的心情,忐忑地開口道:“小人敝姓賈,這次來見姑娘是想托姑娘問問,能不能見二皇子殿下一麵。”

在這些所有來見李春晝的客人裡,除了錢朝新那種愣頭青,就是這種實在跟二皇子搭不上什麼關係,又劍出偏鋒想要攀上點關係,所以冒險來春華樓試著靠李春晝搭上二皇子這條大船的商人。

似是滿意他的坦白,李春晝笑裡多了幾分真情實感,“您就直說您是做什麼生意的吧。”

見她語氣鬆動,中年男人語氣也輕快了些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小人家裡是世代經營花卉產業的,原本便是慘淡經營,這幾年更是越發艱難了,家中名貴花卉遲遲尋不到合適的買家,聽聞三位皇子要從宮中遷出自立府邸……”

他話音未落,便被李春晝打斷,“您的意思我明白,事兒也好辦,隻是您家的花卉能有什麼特彆之處,值得二爺降尊屈己用您家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