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澤】(客商):“失敬!原來是青天大老爺啊。”
【梁嘉佑】(漁民):“好人難道就該被搶指著?這件事我管定了!”
【古財】(客商):“……傻叉,憑你一個人能做什麼?連副本都沒怎麼下過的人就彆說大話了。”
【成穎初】(妓女):“那麼凶手寫這封信的目的是什麼呢?給劉玉明潑臟水?”
【嚴清澤】(客商):“對於古人來說,毀掉他的名聲恐怕比拿走他的生命還要讓人難受啊,細思極恐,這是有多大的恨意?”
【施固】(乞丐):“我今天看到不少人都在討論這件事,很多百姓都在看熱鬨,他們普遍分為三類,一類是支持劉玉明的,一類是相信凶手的,還有一類則保持中立,第三類人最多,而前兩類人數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梁嘉佑】(漁民):“啊?不是說劉尚書是好官嗎?”
【畢袁思】(畢家大公子):“群眾是沒有腦子的,記仇不記恩,隻要有熱鬨看,誰在乎處於熱鬨中心的人是好是壞?”
【古財】(客商):“滾,隻知道冷嘲熱諷,我看你也不像什麼好東西。”
【洪武】(翰林院編修):“其實在這種封建製度下,百姓都是被皇權馴化過的,你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有很多人看熱鬨時是呆立不動的,而且目光呆滯,就像家畜一樣,看熱鬨沒什麼,隻知道做看客才可怕。”
【梁文是】(商人):“好了好了,彆再往下扯了,反正都是假的,NPC而已,這件事線索不夠,還是想想怎麼離開副本吧。”
【施固】(乞丐):“對了,另外還有一件事,甄行的死也被百姓牽扯進來了,都在傳他和劉玉明是被同一個凶手給殺死的,越傳越邪乎,現在京城裡的達官顯貴都開始人人自危了。”
【成穎初】(妓女):“如果真是這樣,那咱們昨天說過的三件事——調查劉尚書死亡的案子、玩家甄行大腦消失、係統給的童謠線索,指向的就是同一條線了。”
【鐘誌業】(內閣大臣):“內閣已經決定重新調查二十年前的那樁案子了。”
【黃元武】(客商):“等等,童謠為什麼也跟這件事有關?”
【施固】(乞丐):“係統給的線索是跟凶手相關的,如果殺死劉玉明和甄行的凶手真的是同一個人,那麼隻要按照童謠裡給的線索查下去,我們就可以找到那名凶手。”
【畢袁思】(畢家大公子):“我們快到春華樓了,一會兒就去見見【花魁】。”
***
等從官府回來,剛一走到春華樓門口,宓鴻寶就被家裡派來的二十多個侍衛七手八腳地綁了起來。
昨晚夜不歸宿的事情果然敗露,宓夫人看不慣兒子繼續當個流連花巷的紈絝子弟,給家丁下了死命令,不惜讓宓鴻寶受傷也要把他抓回去。
宓鴻寶惦記著自己還沒來得及跟李春晝一起吃中午飯,奮力掙紮,可惜依舊被綁成了個生無可戀的粽子。
李春晝站在門前看著他被一群侍衛強行扛著離開,優哉遊哉地揮揮手跟他告彆。
一般從下午開始,春華樓就會一點點熱鬨起來了。李春晝來不及回後麵的小院,在李媽媽房間裡換了身乾淨衣服,重新梳妝打扮好,她把紅豆交給剛剛趕過來的池紅,讓池紅帶著紅豆去換身衣裳,好好休息。
午熱還沒過的時候,就有七八個年齡不算相近的年輕人結伴來逛青樓,雖說幾人看上去確實是一副不差錢的樣子,但是其中有幾個,一看就是姑娘家偽裝打扮成男子的模樣。
在花街柳巷裡呆久了,人的眼光難免逐漸毒辣,不少嫖客和妓子都注意到了他們,也不提醒,樂得站在遠處看熱鬨。
李春晝剛一走出房間,就看到下麵那場鬨劇,不少樓上的姑娘正搖著團扇看熱鬨,見李春晝出來,便熱情地跟她打招呼,招呼她來看,春華樓裡的姑娘們相貌都是拔尖兒的,光是站在一起,就有種花團錦簇的感覺。
李春晝笑笑走過去,往欄杆上一趴,然後就托著下巴開始看戲。
這幾日春華樓一直不太平,老鴇擔心他們這一夥人是打著鬨事的主意來的,因此幾人剛出現,她臉上就帶上客套的笑容,匆匆迎過去,問道:“幾位公子是生麵孔呀,不知來我們春華樓是有什麼事?”
畢袁思收回打量春華樓內部布局的視線,看上去對眼前這幅酒池肉林奢華至極的場麵有些不適應,來之前,他們隻將春華樓視作恐怖遊戲的副本地點,想著抱團一起來能安全點,沒想到樓內竟是這樣一副喧喧嚷嚷、醉生夢死的場景,熱鬨得不同尋常。
世上轉瞬即逝的美景往往很難留住,好比夏花秋月,但是春華樓就像是各色花卉常開不敗的瑤池仙地。
一切愁苦現實都與這裡無關,大梁如夢如幻的盛景在這小小樓閣中肆意鋪展開來。
畢袁思回神,清了清嗓子,問:“你們家花魁在嗎?我們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