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幸村精市起初隻是稍微怔愣了一下,他沒有就“古早劇本”和我討論,也沒有不滿我的話,而是像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樣,轉移了話題:“總之務必每天練習,你有訓練表嗎?”
我搖頭,係統要等我攢到十個成就點才給我製定最佳訓練表。
聽完我說的話,幸村精市沉思片刻,說:“那你現在跟著我做練習吧,我也好觀察一下你的身體素質。”
我精神一振。雖然不知道他的安排怎麼樣,但他都NO.1了,跟著他走起碼能NO.2,離我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不過他這個身體情況,能堅持下來嗎?”我很擔憂地問係統。
係統:“你先跟著再說。”
好吧,如果真堅持不下來,到時候我一定努力不要笑出聲。
2.
事實證明我想太多了。
幸村精市很有自知之明,每套訓練他就做了幾個就停下,讓我一個人繼續。
他則是捏著網球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老老實實地按照他的要求來做,雖然我感覺我還沒到極限,但他卻叫停了:“暫時就到這裡,後麵是對牆練習。”
他找了一麵牆,拿起網球拍對準牆麵就是一個重磅攻擊。網球以一種我覺得他打不出來的速度和力道,狠狠地嵌入牆壁裡,在牆麵留下一個不淺不深的黑坑。
我:(=?Д?=)
嚇出顏文字。
“剛才他的表情是不是變了?”我遲疑地問係統,“還有他和我打的時候不是這個水準吧?”
係統調出數據:“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是-100%。”
我低頭不說話。
係統以為我看到巨大差距難過了,連忙安慰我:“彆擔心,你還是有機會的。”
我茫然抬頭:“啊?不是,我是覺得他剛才的表情帥呆了,正在回味。”
係統:“……”
當我還在回味時,幸村精市指著那個黑坑說:“你需要把球打進那個坑裡。”
我比了個“OK”的手勢,站在他剛才站的位置,把網球往牆上打。
但距離隔那個坑隔得挺遠。
我回頭看了一眼幸村教練,他正坐在網球場的監督席上,全身放鬆地靠在椅背上。
還挺享受。
我轉過頭繼續打球,剛把球拋起來,係統在我的腦海裡一驚一乍:“天呐,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把握把握!”
球掉下來砸到我的腦袋,我手速極快地用網球拍接住,讓網球聽話地待在我的拍子上。
還沒等我問,係統自己就說出了它的理由:“你看他都45度角看天了,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我懂了:“他在思考人生?”
“……”係統很無語,但它也知道我沒看過原著,隻好解釋,“他不是生病不能打網球嗎?剛剛他使了力,現在手應該在抖。”
我震怒:“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他之前和我打是隨便打的嗎!”
係統:“……我是說你現在應該去安慰安慰他!”
我:“我覺得我更需要安慰。”
係統發出恨鐵不成鋼的磨機器聲,我不為所動:“而且我看不出來他在傷心誒,他不是在笑嗎?”
係統:“怎麼可能?”
不信邪的係統去看了一眼,然後用恍惚的語氣說:“居然是真的,他真的在笑,為什麼?”
我哪知道。
係統:“不對啊,我看人物分析,這個時間點的主上怎麼笑得出來?”
我皺眉:“主上是誰?”
係統:“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都被宣稱可能再也無法打網球了,這不得自暴自棄?”
我:“啊?為什麼不能打網球就要自暴自棄啊,說得好像他隻有這個出路,不能醫院住久了壓抑嗎?”
係統被我說啞口了,它繼續說:“但是他在原著裡還要被真田鐵拳製裁才能振作起來。”
鐵拳製裁?聯想到係統說的真田副部長扇耳光沒有OOC這句話,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那張臉,真田副部長居然下得了手?”
係統:“……”
不再歪題,我正經地說:“而且你都說了是原著、他是被操控的紙片人,可是在我麵前的幸村前輩是真實存在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不行嗎?你看他把我摁著打的樣子像是自暴自棄嗎?”
係統:“也對啊。”
我總結:“所以你少看點亂七八糟的分析,多看點正經的書。”
係統虛心求問:“比如?”
我:“《10天教你學網球》、《15天網球速成法》《30天成為網球大師》等等。”
“圖窮匕見了。”係統頓時收起對我的敬佩,“網球怎麼可能速成!”
我微笑:“那你告訴我怎麼才能在15天後成為正選。”
係統:“打贏他們。”
我:“?”
誰問你這個?
3.
為了能在15天後成為正選,係統建議讓我選擇對打訓練。
我點擊後,彈出一個對話框,讓我選擇對手。
本來我是想選擇切原赤也,但是他的實力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信心十足地輸入了幸村精市的名字。
係統:“?”
緊接著我在後麵備注“初學者版”。
係統:“??”
我振振有詞地解釋:“我從初學者版本挑戰著走,一步一步來,總能挑戰到巔峰版本。”
係統的語氣奇怪:“Fine.”
然後一個四歲的小孩子出現在我麵前。
我:“……?”
係統:“你要的初學者版本。”
不是,這家夥這麼早就學網球嗎?網球拍比他臉還大。
幸村精市抬頭看我,我低頭看他,他衝我笑。
不行,太有罪惡感了,這麼小的小孩和他打不是欺負人嗎?
“我要換年齡。”我重新輸入備注,“十二歲版本。”
和我同齡應該就不會有罪惡感了。
係統欲言又止。
一個中型幸村精市出現。他頭發長長的,臉上還有嬰兒肥,看起來和我差不多高。
我情不自禁地感歎:“兩年時間,時光對幸村前輩做了什麼,怎麼從一個可愛掛長成了美男子?”
係統:“你見到真田就不會這麼問了。”
我:“怎麼說?”
係統導出三張圖片,挨個指著說:“這是初一甜,這是初二甜,這是初三真田。”
我:“……”
看了看初一幸村,再回憶一下初三幸村的美貌。
很好,我現在完全沒有疑問了!
#真田:鐵拳製裁.jpg#
4.
我終於讀懂係統為什麼會欲言又止了。
當我和初一幸村開始對打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他比住院幸村要強太多。
具體表現在——我眨了個眼,網球就到我腳下了。
“……”
更可氣的是,這人比住院幸村話要多一點。我發一個球,點評一下,我接一個球,點評一下,我漏一個球,點評一下。
“很普通的發球。”
“力度尚有改進。”
“球路極其簡單。”
關鍵還不是笑著的,而是麵無表情,就讓人覺得不像嘲諷,但殺傷力更甚。
“你是不是導入錯數據了?”我遲疑著問係統,“這個初一幸村不能說和幸村前輩一模一樣,隻能說是毫無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