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尋歪了歪頭,一臉無辜:“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
“對了。”他坐直身體,“你見到琴酒的時候,他有什麼表現,比如很煩躁、臭著一張臉,看起來像是要殺人之類的。”
他一副隨口問問的樣子,但綠川唯已經從他時不時飄過來的眼神,看出了他非常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
綠川唯搖頭:“沒有,據我觀察,琴酒的心情還算平靜。”
“嘻嘻!”
靜寂的屋內突然響聲了詭異的低笑聲,綠川唯猛得看向青尋,隻見青尋整張臉都埋進了抱枕裡,肩膀乃至整個身體都在不停抖動。
大概是知道偷笑已經被發現了,他從枕頭中抬起頭來,綠川唯才發現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哈哈哈……”青尋笑得捂著肚子在沙發上打滾,“太好笑了哈哈哈!”
他趴在沙發上不停地錘著沙發:“哈哈哈琴酒你也有今天!”
從綠川唯的回答看,琴酒還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鯡魚罐頭的臭氣醃入味了,隻要一想到一無所知的琴酒會帶著這股‘美妙’的味道同下屬見麵,或者與其他代號成員交流,甚至出現在組織的訓練場裡,被眾多成員圍觀,他就控製不住自己。
“哈哈哈,琴酒馬上就要在組織內部出名了!”
從今往後,組織內估計就會流傳出琴酒有‘狐臭’的流言。
綠川唯:“……”再看不出琴酒身上的氣味同他的新上司有關,他就是個傻子。
他開始擔心起來,若是琴酒發現了這件事,他的新上司會不會出現生命危險。
青尋並不知道下屬的擔憂,他笑夠了,才從淩亂的沙發上坐起來,擦了擦眼淚,坐直了身體看向綠川唯。
黑珍珠一般的貓眼裡,還帶著幾分來不及收斂的笑意,同剛剛毫無形象狂笑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你不會提醒琴酒的吧。”他看著綠川唯的表情柔和,但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
綠川唯低下頭,給出他想要的答案:
“不會。”事實上他根本沒有琴酒的聯係方式,發布任務也是琴酒是單方麵進行聯係,而且這明顯是組織內部的恩怨,對他來說組織成員不和,反而對他有一定好處。
再加上他現在是西納爾的手下,為了取得西納爾的信任,他也不會違背他的意思,去聯係琴酒。
青尋滿意了,他可不想讓琴酒提前發現鯡魚臭氣的事,他還想看戲呢,也不枉他將保存了那麼久都沒有扔掉的鯡魚罐頭送給琴酒。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一甩被半夜痛醒的難受,青尋蒼白的臉上似乎都紅潤了幾分,胃痛的難受過去,困意開始占據上風。
他打了個哈欠,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他擦掉眼淚,舒展了下身體。
“唔,好困!”青尋站起身,指了指玄幻處的櫃子,“那裡有備用鑰匙,你明天早上記得要來給我做早飯。”
“沒有組織任務的時候,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我,我也不是什麼壓榨手下的屑上司,你隻要負責好我的一日三餐就可以了。”
“有任務的時候,我會給你發消息,除此之外的時間你自己安排。”
“好了,我要睡覺了,你自己離開吧。”
西納爾下了逐客令,綠川唯也沒有故意磨蹭,今天晚上的收獲已經足夠了。
他見到了琴酒,還成為了代號成員的下屬,已經能接觸到代號成員,且從西納爾的話看,他以後多的是機會進入這裡,也不用現在就做出惹人懷疑的事。
目送西納爾進入臥室,綠川唯按西納爾所指的方向,找到公寓鑰匙,便安靜離開。
從西納爾那裡離開後,綠川唯沒有試圖聯絡警視廳為他安排的聯絡人傳送情報。他的前輩提過,在進入組織初期,如非必要,最好不要聯係警視廳,因為在這個時候有無數組織成員在盯著你,試圖抓住你的把柄,以此立功。
要知道,在這個組織內,你若是有任何是臥底的嫌疑,他們是不會給你機會狡辯,最大的可能便是直接處決。
組織內最不缺的就是底層成員了。
在進入組織前,他就已經將前輩的警告記熟,綠川唯沒有以身試探前輩的告誡真偽的想法。
本想直接回出租屋休息的,但在路過一家24小時便利店時,他突然想起了西納爾的話,他抬手嗅了嗅,沒有聞到任何味道,但他還是拐進了便利店,購買了一些生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