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辦公室早晨 咦?怎麼突然……(2 / 2)

“卻不知道在這個過程中我早已把病毒程式解壓隱藏在服務其目錄下了,隻要再給我稍許時間,隻要稍許時間,甚至可以徹底黑進她們的監控設備實現實時直播的效果!”

愛德華的爆發力直接把阿萊莎鎮住了,令她遲疑了瞬間:謎語人之前是這個性格嗎?她印象裡對方一直是個因強迫症而不得不留線索,最後被一腳揣進阿卡姆的奇葩罪犯啊!

但是看著對方看似鼓足勇氣邀功實際上卻早已渾身發抖害怕被否定的樣子,阿萊莎感覺自己好像養了兩隻狗崽子。

如果說蒂芙尼是熱情的小狗崽,那謎語人就是阿萊莎從外麵撿回來的流浪小狗娃,雖然這個小狗娃總標榜自己是天才,雖然這個小狗娃什麼時刻都不忘show off。

什麼樣的天才?就那種無論取得了什麼成就達到了什麼程度都無法發自內心地感受到滿足感的“天才”。

而這種感覺或許是正確的,所有的掙紮所有的拚搏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塵埃罷了,沒有絲毫意義。

哥譚如果失去了阿萊莎什麼變化都不會發生,如果失去了布魯斯則同樣如此。就算失去了蝙蝠俠,失去了小醜,對這個城市來說也是毫無改變。

沒有蝙蝠俠就沒有那麼多受挫的女因突發奇想而走上反派路,因為這樣真的單調而且無聊。也不有那麼多罪犯和患者的二重奏從阿卡姆跑出來,因為這同樣無聊。

更殘忍地說辭是:眾人的犧牲在宏觀層麵上總是這般毫無意義,所有的一切努力不過是為了滿足自身可憐的精神需求罷了。

大家總是白白送命,這好似不可避免的事實,早已被注定的未來。為無意義的事奮不顧身,這大概就是必然吧。

但謎語人在她這裡呆了一段時間居然將頭探出殼的行為還是值得表彰的,某種程度上說是巨大進步了。更何況當下的哥譚裡世界並沒有謎語人這號犯罪分子出現,一切都在尚未開始之前,還有無限可能。

但這隻是理論上的說法。

阿萊莎其實不知道自己的介入會不會改變事情的發展方向,但她的心軟總是如此不合時宜。仿佛看到這類女人後就會有莫名其妙的憐愛有如清風般吹拂過心田。

如果她可以完全控製自己情感的話,這無聊且無益的垃圾情緒必然早就被她扼殺在搖籃裡,或者將擬人化的對方每天掐死一千零一次方解心頭之恨。

沒錯,阿萊莎憎恨自己無意義的心軟。

憎恨,但也無力抵抗。

沒有用毫不留情的殘忍話語進行打壓,取而代之的是,迎著愛德華滿是期待的目光她笑了起來,語氣詼諧地道:“做得不錯。”

順便斜了眼蒂芙尼,端水大師挑眉繼續開口:“你們兩今天早上的表現都挺不錯的,但沒有升職加薪,因為你們老板真的很窮,而且她至今還蒙在鼓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人願意稍微做下講解嗎?”

被蒙在鼓裡十多分鐘後,阿萊莎終於得知了是什麼驅使著自己誌願者大清早就趕到了辦公室。

“早上吃飯時我突然發現有人在社交媒體上爆料,說自己擁有十幾個市長競選人的黑料,支付比特幣就能查看,這絕對是潛在的大危機啊!”

蒂芙尼略有些激動地開口解說,然而在對話過程中卻突然看到了麵前人比往日更為蒼白的臉(阿萊莎稍微做了下易容遮蓋痕跡,但顏色和膚色有差距),遂岔開話題頗為好奇地發問:“老板,你昨天到底經曆了什麼啊!”

接下來的她完全忘記了剛剛要說的話語,轉而關切地問:“臉有點缺乏血色,是昨晚沒休息好嗎?要不要喝杯熱咖啡?”

因為某些不可說的事,阿萊莎的心情變惡劣了。

視線餘光掃過同樣好奇但沒開頭的謎語人,她在重重歎了口氣後輕描淡寫地說道:“就那什麼公眾人物被帶到警察局問話的不可承受之重。”

接著憂鬱地側頭:“出於一些原因,她們想讓我去安全屋待幾天,不過眼下這事情已經解決了,短時間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

因為阿萊莎直接反向找上了門。

為防止兩人繼續追問,主要是防止蒂芙尼追問,在避重就輕上點滿點數的某女微微蹙起眉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重又撿起先前的話題問道:“那麼這個網頁對應的就是那爆黑料網站嗎?”

問話在輕而易舉間分散了兩人的注意力。

耳邊充斥著滿是活力的講解,垂眼望去的片刻阿萊莎看到頁麵上猩紅色的倒計時飛快跳轉到了71:49,簡直就像是什麼死亡宣告。

特效做得很驚悚,壓力感十足,讓她瞬間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放黑料的人比較恐怖,還是她們這邊比較恐怖。

大拇指指腹蹭了蹭下巴,阿萊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咦?怎麼突然搞得像反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