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蒂芙尼,稀裡糊塗地在阿萊莎的牽引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順手打開電腦開始做起了快樂分享。
因為早上看到的消息太勁爆了,蒂芙尼在獲知後第一時間就聯係了愛德華共同奔赴辦公室商討對策,之所以沒有告知阿萊莎是因為後者電話信號被瓊屏蔽了,完全打不通,就連短信也被屏蔽徹底進入了失聯狀態。
不得不編借口蒙混過去問話的阿萊莎磨了磨後槽牙,在心裡又給瓊算上了一筆債。
蒂芙尼負責繳納費用並獲取第一手黑料,愛德華負責追蹤網址。此刻這些黑料都被解鎖並下載到本地,終於有了可以仔細翻閱的空擋,而隻是隨便下滑到首頁就看到了非常好玩的東西。
“居然還可以有這樣的醜聞?這也算醜聞嗎?”
蒂芙尼在驚歎中出聲念出了其中一個候選人的黑料:“化工園多家企業非法排汙十年引發園區附近土壤高危化學物質含量超標的後果,並致使當地幾十名胎兒生下來就嚴重畸形。”
“待這事件被新聞媒體曝光後,在某政客,也就是目前某市長競選者的推動下多家排汙公司宣告破產,數千人失去工作,其中一個退休工人因無法維持生計而含恨在心試圖槍殺披露此事的記者?”
“正常,”阿萊莎站在她身後一目十行地閱讀著大屏幕上的熱點,抬起杯子放嘴邊抿了口剛剛順手接的咖啡後點評般說道:
“不選擇政客下手是因為相比她們記者大多是普通人,這男工人選後者成為替罪羊最容易實現目標同時也能滿足宣泄怒火的目的,不過以他的行動力和掌控的資源看,背後應該有人在煽動情緒鼓吹槍殺行動,並伺機提供資源。”
平淡的話語讓蒂芙尼不自覺皺起眉頭,在困惑中喃喃發問:“我不是在感歎他居然能成功,而是感歎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發生,這可是幾十名嚴重畸形的嬰兒啊!難道他完全不在乎嗎?”
因為正在瘋狂篩選信息,阿萊莎此刻說出口的話語有些不經大腦篩選:“嬰兒是彆人家的,失去工作卻是實打實的,有人懷恨在心不也很正常的事嗎?”
“柏林牆當初被推倒後,不也有很多負責鎮守的人失去豐厚薪水的工作嗎?他們不也多次抗議遊行,呼籲政府重新恢複往日的封鎖,重新讓他們享受之前的優厚待遇嗎?”
“你是在開玩笑,對吧。”蒂芙尼終於忍不住了,旋轉椅子看向了阿萊莎,嘗試通過麵對麵觀察表情來確認真實性。
終於想起來自己旁邊坐著誰的阿萊莎正在喝咖啡emmm......
將杯子放到手邊的辦公桌上,臉上露出略有些無奈苦惱的笑容,她說道:“確實在開玩笑,畢竟你已經對著電腦驚歎了十多分鐘了。”
小聲嘟囔著,蒂芙尼笑嘻嘻地又轉身翻看起那個披露網站上的檔案數據。
‘誰知道呢?’拿起杯子,蕩了蕩杯中液體,看著水麵上倒映著的自己的倒影,阿萊莎舉杯將剩餘咖啡喝掉,可有可無地想:
‘誰在乎呢?’
建立在剝削上的繁榮應該被推翻嗎?犧牲一部分人造福另一部分人,這是應該的事嗎?既然犧牲已經發生,被犧牲的人應該為了維護無意或者有意剝削者的利益,為了所謂更偉大的權益而保持完全的沉默嗎?
但歸根結底這又和阿萊莎有什麼關係?
和往常一樣,她,
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