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女的速度比阿萊莎想象的要快些。
等她和海倫娜剛舉著聖代走出店鋪,抬眼就看到瑟琳娜穿著她最心愛的皮上衣斜跨在摩托上,林道樹的影子將她的臉遮住大半。
低頭瞅瞅大排量摩托,抬頭瞅瞅摘掉頭盔的貓女,將手裡多出的冰淇淋遞出的同時阿萊莎陷入了可疑的沉默之中,她突然對即將到來的未來有點不妙的預感。
就那啥,她不會要坐在後座上,被貓女強行帶出去兜風吧。
然而事實並不是這樣,瑟琳娜將車停好後便快走幾步與兩人並肩而行,動了動唇用隻有阿萊莎才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我被跟蹤了。”
稍微有點失望的某人高冷開口:“哦。”
接著在抬眼間化被動為主動:“直接回去不安全,要不去我住處?”
初聽這離譜的建議瑟琳娜甚至沒有絲毫遲疑,立刻就輕輕頷首同意了,因點頭而被帶動的發尾在空中晃動。觀察到這點後阿萊莎的心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了起來,手頭聖代直接被兩口咬掉。
冷氣直衝上頭冰封了情感,但即便在純理智驅動下阿萊莎依舊堅定地選擇了自暴自棄和擺爛。再說了現在交好不代表之後不能利用貓女牽製蝙蝠俠,又沒有人規定她不能是大渣女。
她就是大渣渣啊,彆人覺得她是好人那是彆人的事,與她無關。
帶著這種想法,某渣女心安理得地開車帶瑟琳娜和海倫娜來到了附近的住處。一樓還是相對方便的,雖說海邊的一樓有點倒黴但當初買下這處住宅也是有特殊原因的。
屋內空蕩蕩的,隻有原主人搬家後留下的幾件主要家具,除此之外冷冷清清,既沒有照片懸掛也沒有多少日常用品。
乾淨,整潔,也隻有乾淨和整潔,好似根本沒人住在這裡,也是啊,畢竟阿萊莎不過是搬進來一天罷了。
“我以為你的房間會更——”瑟琳娜用手比劃了下,沒想到更合適的詞。
“淩亂。”阿萊莎不甚在意地幫她接上話語。走到窗邊作勢要拉開窗戶通風,視線掃過街道不出意外地發現有個中年女人正靠在樓下自動叛賣機邊吸煙。
不認識的麵孔,不知道是誰家派來的。
保持著開窗狀態她闔上窗簾,回頭後正好看見瑟琳娜聳了聳肩,擺出那副‘這都是你自己說的’熟悉表情。
阿萊莎其實是想要否認的,但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和瑟琳娜相處時總是很容易就產生一種特彆的感覺。
這感覺很放鬆,很舒適,讓她想起隻存在於想象與謊言中的溫馨事物。
家。
又或許隻是她想多了。
白色襯衫的袖口隻挽起到小臂中間就被肌肉卡住,扯了扯過緊的領口阿萊莎開始往開放式廚房的方向走去。
去的路上終於想起來自己是東道主,便懶洋洋開口:“沙發隨便坐,投影儀自己開,看電視或者玩遊戲都行,我去倒點水,要咖啡還是啤酒?”
話說到一半意識到還有未成年存在,便生硬地又加了句:“當然也可以選果汁和牛奶。”
“啤酒,啤酒!”滿頭卷發的海倫娜坐在沙發上舉起雙手歡呼,待聽到阿萊莎的冷笑後迅速改口:“果汁,謝謝。”簡直禮貌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連說話的人自己都齜牙咧嘴擺出一副好像受不了的樣子。
瑟琳娜則選擇順勢起身,極為自然地和小朋友拉開了距離,接近了島台旁邊的咖啡機:“我喝咖啡就好,萃取機器是在這邊嗎?”
阿萊莎給海倫娜倒了杯果汁,轉身選擇和瑟琳娜一起肩並肩坐在了高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