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引蛇出洞 包括阿萊莎自己……(1 / 2)

兜圈子問信息是個技術活,但如果對象是小孩子就輕鬆多了,但不代表不需要掩飾。

在確認貓女匆忙離開哥譚是被電話臨時叫走後,不得不說阿萊莎心情變好了不少。好像莫名其妙就會關心對方的方位,不過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瑟琳娜可是能撬動好幾方的關鍵人物。

理由很充分,類似的理由阿萊莎還能找到七八十來個。但有時候她也會思考,是真的理由這般充分嗎?還是說她因為偏愛而給自己找了太多的借口。

那麼換一個方向思考,倘若她麵對的是對自己來說完全無價值的女人,還會生出類似偏愛的情感嗎?

那麼這所謂的愛,又是否是潛意識為了實現個體利益最大化而誕生的虛假情感?通過欺騙自己來實現最絕佳的偽裝,成功欺騙過她人,從而斬獲最大收益。

還是說世間真存在無緣無故的愛?倘若真存在,是否又是生物為了篩選後代基因,以及保護自身基因延續而誕生的本能行為?

這道題阿萊莎回答不了。

然而當她舉目四望卻發現,好似大多數人心中都早早有了答案,隻留她這個手握無數線索卻茫然到連最基礎的脈絡都理不清的女人。

歸根究底,這種設想毫無意義,因為阿萊莎清晰地知曉:這世界並不存在沒有功利性目的的愛。

事實恰恰相反,愛這種情感可能是人類所有情感化妝中最功利最利己的一種妝容,無論是所謂親人之愛,友人之愛,亦或是愛人之愛都是如此。

嗬嗬,過度思考“毀”所有。

“你在想什麼?”耳邊傳來海倫娜好奇的發問,阿萊莎停下車後麵色如常地回:“想你姐姐。”倒也沒說謊。

“她明天就回來了。”

“我知道。”

所以阿萊莎要儘快行動,免得被回到哥譚的貓女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世界看似是塊鐵板,仔細一瞧其實是個充滿機會的巨大篩子。隻要想好將要進行的操作,知曉自己的目標和所需要的機遇類型,再輔以耐心等待,似乎總能找到突破口,隻是時間問題和突破口不同的區彆罷了。

隻戴著耳機專心觀察了一個小時她就發現了此行的突破口。

海倫娜還在台子上和其它小女孩一起接受老師的指導,原本坐在看台低頭“玩”手機的阿萊莎猛然起身,無視其它等待小孩的家庭男人投來的“好女人”驚歎目光直奔前台而去。

在抵達目的地後握在手裡的手機傳來了最後一聲模糊的告彆,阿萊莎抬眼和宛若燙手山芋般放下座機聽筒的年輕女人打了個招呼。

強打起精神的課程顧問開口:“有什麼我能夠提供的幫忙嗎?”

略顯深刻的眼瞼,暗淡的麵部陰影,勉強掛起的疲倦笑容,努力維持的溫聲細語,所有的這些細節都讓人一眼看出她正處於精神世界的低穀期。

年輕的,稚嫩的,疲倦的。

仿佛萎靡的花朵,尚未開放就已經接近腐爛,然而在那將開未開將死未死之間,卻散發著沁人心脾的奇怪味道,讓人著迷。

“借用一支筆一張紙,我想寫點東西留給我的朋友。”

簽字筆從對方手中傳遞到阿萊莎手中,在指尖相接的短暫瞬間她仿佛短暫地感受到了對方心中深深的困頓之感。

哎呀呀,高共情就是這點不好。痛苦的靈魂在黑夜中閃閃發光吸引了無數人的視線,即便是阿萊莎也不能免俗。

世人對悲劇的偏愛在藝術作品上最能凸顯,總是在高聲讚美不必要的苦難,這讚美中又包含著某種廣泛且尋常的隱秘惡意.......雖說很扭曲但嚴格意義上倒也稱不上是惡意,不如稱其為生物競爭本能,這樣應該更恰當。

暗自哂笑了下,阿萊莎低頭在紙上寫上了一串地址。寫完之後不僅歸還了筆,甚至還將紙也歸還給了工作人員。

心滿意足地看到對方麵上的表情發生變化,她翹起唇用比平時更溫和的語調說道:“我聽說在C街和D街交接處有一個私人報亭,經營了三十年了。”

年輕的女人抬頭,年輕的顧客低頭,柔和的聲音還在徐徐道來:“我聽說,這個報亭最近要易手,原因是老板手頭比較緊,要賣了報亭償還欠了多年的高利貸。”

“我還聽說報亭目前隻有一個買家,那就是高利貸的負責人。”

“不瞞你說,我其實對這個位置也蠻感興趣的,有些想成為第二個買家,另外我想這個唯一買家也是非常通情達理的,隻要你給她我的名片,她就會讓步。”

在販賣神秘氣氛上阿萊莎顯然有一套慣用方法。她此刻神色如常地將印有“馬龍”名字的名片推給工作人員。

沒錯,用的就是馬龍的身份。反正假身份遲早是要翻車的,反正當初參與競選隻是為了觀察並引誘貓頭鷹法庭罷了,何必過於認真?再說了她還想玩點騷操作,候選人有些灰色底牌不是很正常的嗎?

再說了這年頭也不興虛假的完美候選人了。炒作和八卦才是正道,與其說競選不如說娛樂圈的表演和互相爆料,娛樂至死,反正隻要觀眾看得開心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