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法力異常。(1 / 2)

一個月的時間,風渡白總算把那一蛇皮袋的書,以“巧妙”的方式,分發到了被他選中的凡人手中。

《作物施肥原理與技術》給了農部專司技術研究的骨乾大臣。

《係統解剖學》給了街邊一個看起來名不見經傳的青年大夫。

那本令她印象深刻的《母豬圍產期保健》,給了一位看起來嬌嬌軟軟的小姑娘。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他是怎麼選中的,但想必有他自己的道理。

這些事情做完,風渡白在仙君府閉門不出了一周。

一周之後,他再度出手,這回是打擊整治了一番流落在傲月大□□處的魔族小嘍囉。

當年風渡白和寒夜羽一戰之後,魔族群魔無首,立刻分崩離析。

有幾個魔族高級將領自占了山頭,割地為王。

更多的普通魔族士兵為了生計,不得已躲進深山,過著狩獵果腹的原始生活。

也有一些性格更加暴戾的魔族進入了凡人的生活領域,四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有的是為了搶奪食物資源,有的則是單純以此為樂。

麵對這三種類彆,風渡白對策也不一樣。

首先收拾的,就是那些四處作惡擾民的小魔。

小魔法力低微好收拾,就是過於分散,風渡白每天的主要精力就是花在四處奔波上。

不過奔波也很消耗體力和法力,風渡白又閉關修養了三天,才再度出門。

寒夜羽來的時候,恰巧碰見了風渡白出門。

陳嘉簡單給他介紹了一下風渡白這幾日動態,又順嘴嘟囔:“不知道他這回出門,又要去做什麼。”

寒夜羽歪頭想了想,一拍大腿:“他這回出來,得該收拾我手下那些大將了。”

陳嘉立即將風渡白的界麵關閉,看向他的目光警惕起來:“你要幫忙?”

寒夜羽連忙無辜地攤手:“姑奶奶,你看我這樣,像是能幫上忙的樣子?”

陳嘉看著他不吱聲。

寒夜羽補充說明:“我就純粹想看看他們的結局,最多中元節的晚上看在上下級一場給他們多燒點紙,就是不知道隔著大陸他們能不能收到。”

陳嘉伸出五個指頭:“這個軟件,每個月是要交會員錢的,可貴了,一個月500呢。”

“叮當”,支付軟件顯示到賬紅包2000塊。

寒夜羽咬牙切齒:“他不是三個月就回來了嗎,多的一個月不用找了。”

“好嘞。”陳嘉麻溜地再度點開風渡白的界麵。

畫麵已經換了一個場景。

這裡高山綿延,冰雪遍地,呼嘯的風卷起漫天大雪,不時有亂裂的樹枝擦著攝像頭四周飛過。

寒夜羽脫口而出:“不歸山!”

不歸山位於傲月大陸最北端。山上終年積雪,因為過於寒冷,幾乎沒有人能夠在這裡生存,是一片無人之地。

而現在山上山下,都零星蓋著些小木屋,甚至有些屋子還有炊煙冉冉冒出。

畫麵一晃,接著山腳景色快速略過,風渡白穩穩落在了山頂。

片刻之後,大地震動起來。

“這是震獸醒來了?”陳嘉問。

寒夜羽搖搖頭:“震山離這裡很遠,就算地震也不會波及到此,一定是另有彆人。”

說話間,就看見一個足有三個普通凡人高的怪物,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怪物頭上長著一隻金色獨角,麵容猙獰;身披金燦燦的鎧甲,胳膊上肌肉虯結,望而令人生畏。

他每走一步,地麵就猛烈震動一下,甚至走了沒幾步,周遭的樓房就開始紛紛倒塌。

“握草,這不是雪裡魔嗎?!”寒夜羽似乎十分激動。

“誰啊,你老部下?”

寒夜羽點點頭又搓搓手:“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活著!”

雪裡魔是魔族的三把手,以奇高的武力值聞名,曾是寒夜羽麾下征戰第一人,不知道替他收拾過多少其它魔類、殺死過多少隻凶猛的魔獸。

在他麾下數以千計的大小魔族士兵將領,也都個個戰鬥力爆表,是寒夜羽最為驕傲的手下之一。

陳嘉看著攝像頭裡魔族三把手的膝蓋,琢磨著跳起來拍到膝蓋這話還真不是句笑話。

“我可不想這家夥死了。”寒夜羽有些感傷:“希望風渡白手下留情。”

魔族三把手彎腰俯瞰著隻到他大腿高度的風渡白。

陳嘉能夠想象得到,在巨大如小山一般的雪裡魔麵前,風渡白大概小得就像一隻兔子。

可是進入攝像頭視角的一雙銅鈴般的眼睛裡,此刻卻充滿著警惕和畏懼。

“昊、昊遠仙君?”明明是粗聲粗氣的聲音,裡頭滿滿的小心翼翼,陳嘉隔著顯示屏都能感受到,仿佛他才是那隻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兔子。

陳嘉:……風渡白在魔族威名這麼響亮?

兔子雪裡魔小心翼翼地問他:“寒夜羽已經死了?”

牢牢盯著電腦的寒夜羽差點要落下淚來:“不愧是本君最忠誠的部下,麵臨生死攸關,居然還掛念著本君。”

風渡白語氣冰冷得仿似一把利刃:“死了。”

在一旁屏氣凝神追劇情的寒夜羽拍案而起:“風渡白,我放你娘的狗屁!”

陳嘉:……拍壞桌子,賠1000塊。

這個回答對雪裡魔來說並不意外,畢竟魔君消失的這些日子裡,他和他的部下找過了傲月大陸幾乎每一寸土地。

不過親耳聽見仙君的回答,雪裡魔心裡依然不可遏製地迸發出一陣哀慟,忍不住起身仰天嚎叫。

叫聲淒厲地劃破長空,甚至讓漫天飛舞的風雪都為之短暫地靜止。

很快,山上呼應似地又響起了一聲哀嚎。緊接著第二聲、第三聲……整個山頭都沉浸在巨大的哀慟之中。

咦,看不出來,就寒夜羽這吊兒郎當的模樣,居然在下屬裡還頗得人心。陳嘉差點要對寒夜羽刮目相看了。

耳邊忽然傳來擤鼻涕的聲音,陳嘉扭頭一看,寒夜羽眼圈紅紅地像隻傻兔子,正抱著一包紙巾狠狠地擦鼻子。

看見陳嘉瞅他,寒夜羽強行解釋:“空調太足了,感冒了。”

他心裡想的卻是,MD,還好自己不能回去,不然被這幫家夥看見他們的魔君大人這副多愁善感的熊樣,背後能嚼一百年舌根。

風渡白站在原地沒有動。直到所有的叫聲停止,他才平平問出一句話。

說是一句話,其實也隻有四個字。

“是降?是死?”

好像問的隻是中午吃什麼這樣稀鬆平常的事情。

雪裡魔的回答來得很快。

“降。”

風渡白語氣陡然轉冷:“若是假降,你會死的很難受。”

雪裡魔的回答很鄭重:“魔君交代過,若是他死了,我率的這一部此後便歸順於仙君,任憑仙君調遣。”

風渡白便也不再多說,伸手接過了雪裡魔手裡的帥印,留下冷冷一句“沒有吾的允許,不準踏出不歸山”,轉身離開不歸山,徑自回了仙君府。雪裡魔率領滿山部下單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