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沒理會溪睿的神色,把自己的條件說完。
溪睿盯著夏琰,臉上的警惕卻更濃了,滿臉不信,“不會提違背我底線的要求?”
他的語氣充滿嘲諷,畢竟在他眼裡,原主可是個連“底線”是什麼都不知道、本身也毫無底線的人。
夏琰也不介意,直接點點頭。
“不會招我侍寢?”
夏琰再次點點頭。
溪睿嗤笑,“我憑什麼信你?”
夏琰抬起眼皮,對上溪睿的視線,也一笑,“不憑什麼,你隻能信我。”
……………
半小時後,夏琰率先走出溪睿的宮殿,身後跟著黑著臉神色極為不虞的溪睿,以及背著藥包,滿臉小心緊張的藥侍。
幾人一路走回正殿臥寢,夏琰對溪睿揚了揚下巴,指了指昏迷在床上的裴瑄。
“把人救醒。”
溪睿看著床上的裴瑄,目光從他滿身傷痕掃過,眸底劃過一抹嘲諷。
把人折磨的快死了,又讓他來救人,這女人是又研究出了什麼新花樣。
溪睿垂下眸,想著夏琰剛剛半強迫式的與自己達成的條件,到底還是忍下了嘴邊的嘲諷。
走到床邊摸了摸裴瑄的脈,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溪睿站起身。
“不用管,到了晚上,他自然會醒過來。”
夏琰看向溪睿,眉角微挑:什麼意思?
溪睿低哼:“殿下忘記你以前對裴公子說過的話?如果他敢在你玩膩之前死,你就會屠了他滿門陪葬,裴公子拖著一身病體能在這裡能撐這麼久,可全靠公主這句話。”
說著,他的語氣還是忍不住帶上幾絲嘲諷:“公主放心,到了晚上侍寢的時間,裴公子就算隻剩一口氣,也會掙紮著醒來繼續等您玩膩他。”
原主果然不乾人事…夏琰默了一秒,看了眼床上依舊連藥都喂不進去的裴瑄。
裴瑄長的極好看,也有大才,隻是碰上原主,這些優點就都變成了催命的缺點,也是十分慘烈。
溪睿招了招手,身後的小侍立刻遞上幾片竹簡。
溪睿隨手寫了幾門藥在上麵,放在桌上,看向夏琰:“人看完了,我能否回去。”
夏琰掃了眼那竹簡,身後立刻有侍者會意的去熬藥,畢竟誰都看得出來公主還沒玩膩裴公子,所以千萬不能讓人現在就死。
夏琰起身,理了理自己身前並未淩亂的衣襟,走過溪睿身側,朝殿外走去。
“走吧,再陪著本宮出宮一趟。”
溪睿神色肉眼可見的變得不虞,可隻是幾秒,他便又按耐住情緒,轉身跟上夏琰的步伐。
在公主府呆著的這段時間,溪睿以往身為神醫穀少主的傲氣已經被磨掉了許多,也被動學會了審時奪度。
目前形勢敵強我弱,他實在沒必要讓自己和這女人硬碰硬,否則下場必然隻有自己不好。
況且這女人今天與以往似有些微妙的不同,他就看看,她到底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