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呐呐不敢言,隻祈求宿主能看在自己的生命和夏國國運連接一起的情況下,能高抬貴手,出手整治。
夏琰深吸一口氣,正準備下樓往難民堆走,視線又掃了一遍難民堆,忽然意識到這難民圍城的情況有些不對。
按道理來說,沒有哪個國都能允許這麼多的難民圍到城門口,而且看那群圍在城門口卻瑟瑟發抖著,似乎非常懼怕隨時想逃的難民們來說,他們好像並不是主動聚攏來,倒像是被迫聚攏來的。
夏琰站在城牆上陰鬱的觀察了一會兒,目光掃過難民四周並不比他們人數少的守衛兵,忽然冷笑一聲,甩袖下樓。
她身後的溪睿,從來到城西開始,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眸底抑鬱陰怒升騰,看向夏琰的目光簡直像恨不得直接用一把毒藥毒死她算了。
神醫穀位於夏國境內,溪睿是神醫穀的少主,也算是夏國的子民。
沒有哪個國家的子民願意看到自己國家的人顛沛流離,淒慘落魄。
當權者還如此昏庸荒淫,殘忍無道。
溪睿從小出生在以濟世懸壺為己任的神醫穀,更是見不得如此多的生命因當權者的禍亂而淒慘至此。
看著那些幾乎快要餓死的難民們,他深吸了一口氣,對夏國執權者的厭惡又深了一分。
夏琰沒理會他的神色,從城牆上下來後直徑朝著那幾名姑娘被拽進的暗港走去,果然發現了守城兵竟敢這麼囂張的隱藏原因。
城邊暗港中央,原本就不算寬敞的馬路,此時被一張精貴的紅木桌和一把搖搖椅橫著占據了最中央的位置。
四周守衛連成一片,直接擋住了過往的百姓,攔截了整條暗港。
路中央的搖搖椅上,一個身材肥胖,滿身華貴珠寶,肥頭大耳的公子哥正渾身舒坦的躺坐著。
公子哥前麵泡著上好的龍井,他身前,幾個被擼虐來的難民姑娘正被他用腳尖翻來覆去的踢著,像打量什麼貨物一樣挨個挑剔選著。
夏琰看到他,腦海裡自動浮出原主的記憶。
葛雯,也就是祁琰蒼的外公,被她請到公主府做客的杜大人嘴裡的夏國第一佞臣,也是夏琰要出手拔出的夏國最大毒瘤——葛淮,的孫子。
夏琰眯了眯眼,不愧是幾乎要快把持朝綱的大奸臣啊,竟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放孫子來當街擄掠難民,還是在天子腳下的城門口!
還能說什麼呢?除了夏國真的爛透了,夏琰找不到其他話說。
而這麼個爛透的國家,竟然和她的命連在一起!
真是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