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有點無奈,但也不著急。
一是韓文灼年紀還小,二是他的身份也有些尷尬。
但是劇情的發展總是……讓人猝不及防,始料未及。
那個語音電話,打亂了他先前所有的計劃。
在接通之後,他本能地以為是韓文清本人有什麼事找他,但是他喊的“韓隊”並沒有回應,聽筒裡響起的是少女斷斷續續壓抑的哭聲。
喻文州瞬間明白了電話那邊的人是誰。
“……發生什麼了?”
他其實在那一刻有許多問題想問。為什麼哭,她現在在哪,是不是安全,是被人欺負了嗎,身邊有沒有人可以幫助她?
在少女斷斷續續的隻言片語和哭訴中,喻文州慢慢弄明白發生了什麼。
第一反應是氣惱。
喝酒發泄這種行為在他看來是無意義的。
但是韓文灼喝醉了才會意外打給他,甚至這樣信任又依賴地喊他哥哥。
喻文州覺得難辦。
好在藍雨的訓練已經結束,他有足夠多的時間陪伴。
雖然但是,青春期的少女……粘人程度和離譜的想法完全超過了喻文州的預料。
什麼叫“哥哥可以和我一起做嗎”。
她甚至還會天真地問“所以是因為我太無趣了嗎”
作為一個已經成年的理智的大人,喻文州當然會拒絕……他真的嘗試過了。
他很努力平靜地說出:“這種事情,不可以哦。”
那邊好像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是因為哭久了有點悶悶的細軟嗓音響起:“果然是這樣...我最討厭你了。”
蠻不講理。
又很理所當然的嬌縱。
和那些偶然或是刻意製造的見麵時,少女禮貌又生疏全然沒有記起那天休息室的樣子截然不同。
喻文州突然覺得,他好像真的很記仇。
成人禮,是過了的。
他記得很清楚。
大概思考了幾秒鐘,在那邊的哭聲又響起來的同時,他聽見自己說:“彆哭了,我答應你。”
“但是你...知道怎麼做嗎,嗯?”
“...啊?這也要知道嗎?哥哥你會教我的吧?”
雖然是在自己的房間,但喻文州還是戴上了耳機,他確定了房門是反鎖狀態,然後才漫不經心地回答:“不是你要做嗎?還要我教哦?”
“...我不管啊啊啊啊!你快點開始嘛!我感覺頭好暈……”
喻文州歎了口氣:“有耳機嗎?戴上。”
那邊果然沒有戴耳機。
但是乖乖地聽話操作完了。
“好啦哥哥。下一步呢?是要脫...衣服?”
這種話對一個正常男性來說刺激還是很大的,喻文州抿了抿嘴角,進入狀態的感覺來的比想象中更絲滑。
**
頭真的好暈,還有點飄飄然的不上不下的那種勁兒,你發現你哥的椅子真的和他本人那種氣質很像,又倔又硬。
你有點不講道理地錘了兩拳這個凳子,然後發出了更加不講理的嗚咽。
“這個椅子……居然打我!嗚嗚嗚!為什麼椅子都不喜歡我…”
對麵的哥哥好像歎了口氣,問你有沒有沙發之類的替代品,你搖搖欲墜地撲進那張柔軟的沙發,舒服的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躺好啦!舒服——”
耳邊傳來的清潤嗓音似乎比先前的要暗啞一些,但語調同樣溫和:“你……確定?”
你總覺得他有點過於優柔寡斷了!這可是霸圖人最為不喜的,於是,你的嬌蠻更加不講道理:“問問問一直問!剛剛到哪了?脫衣服是吧?”
喻文州沉默了。
這可,真,有點,進退兩難。
出於他現在已經不多的理智他應該直接拒絕的,電話一掛聯係韓文清顯然是上上策。但是……想到過去那麼多次裡,來自她的遺忘和疏離,加上他最近越來越不對勁的心思。大概還有幾分記仇。
“唔,我說,哥哥你是不是……不行呀?還是不會?”
!好,怎麼不算誤打誤撞呢當不清醒的你對著這個尚且不知姓名的哥哥說出這句話,那麼這個本應該避免的意外就以極其小的概率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