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了一隻毛茸茸的粉色肉墊向你搖了搖,你被萌到吐血,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媽媽”這個稱呼是不是哪裡不太對。
等喻小火被迫營業到不耐煩跳走之後,喻文州就把攝像頭轉了回去,說起來就挺奇怪的,明明是同一個軟件的視頻功能,為什麼你的臉就氣色暗沉蒼白,喻文州就跟開了柔光似的顏值一點沒降呢?
麵對你的問題,他很平靜地回答:“是因為阿灼生病了吧,氣色不好也很正常。”
你一提這個就有點心虛,瘋狂想轉移話題:“哈哈哈其實我很少生病的,今年是特殊情況!可能是水逆吧……”
“哦?是因為來了g市嗎?還是說…我沒有把你照顧好呢?”
啊喻文州你那善解人意的社交天賦呢!這麼咄咄逼人可不像你了啊!
果然是在生氣吧?果然是吧?!
你很慫地認錯了。
“所以之前拿快遞很重為什麼不找彆人幫忙?室友或者同學都可以幫忙的吧。”
你撓了撓頭,說到底還是不想麻煩彆人的心態作祟,就明明隻是普通朋友同學關係突然去麻煩彆人很不好意思啊……至於室友,因為返校時間不同,那天宿舍隻有你一個人。
你很小聲地解釋了一通,喻文州若有所思:“既然這樣,以後需要幫忙就喊我吧?”
你當然選擇順著他啦。
答應了是一碼事,到時候怎麼選就是另一碼事了嘛!
但是喻文州仿佛看穿了你,他又補了一句:“算上之前那次生病,已經第二次了。”
“阿灼,不會有第三次的,對嗎?”
……你還能怎麼辦!可惡,韓文清那種大惡人都拿你沒辦法,沒想到喻文州居然把你吃的死死的,這就是食物鏈嗎?
你看他心情好了不少,就順嘴問了一下之前是什麼情況,為什麼突然不開心。
喻文州思考了一秒鐘。出於先前慘痛的被送貓事件,對韓文灼的理解能力有了深刻認知之後,他決定打直球。
“嗯,我不開心。”
“因為阿灼和彆人打電話,沒有接我的。”
這種熟悉的既視感……讓你恍惚間代入了小學的時候,和同桌的妹妹相約一起去廁所,但是你中途和學委姐姐一起去了,然後被同桌妹妹遷怒冷戰了一整節課的經曆。
你弱弱地為自己狡辯了一下:“可是是人家先打來的呀……”
一天之內關於“先來後到”這個話題被cue了兩次的喻文州覺得有些心累。韓文灼的回答還真沒什麼問題,人有遠近親疏之分,怪隻能怪他還沒有那麼重要。至少沒有比占線的那位重要。
你不知道喻文州在想什麼,你當時都燒迷糊了,根本不知道是誰打電話過來,真要說的話那就是喻文州運氣不太好,他的電話你沒有接到罷了……
兩邊都就這個問題得出了自己的結論,你選擇低頭哄一哄他。怎麼說也是你的好朋友,要是冷戰了喻火火何其無辜!喻小火豈不是要變成單親貓貓!(?)
最後的解決方案是喻文州提的。
你答應了但是不太理解,倒不是多難做的事情……
他隻是想看你戴之前十佳歌手時候用過的狐狸耳朵罷了。
你暫時關掉了攝像頭,爬下床去找那對不知道在哪的道具耳朵,等你對著鏡子彆好之後又回來打開了攝像頭。
“戴好啦!”
喻文州一路聽著零碎的動靜,有遮光簾拉鏈拉開的金屬摩擦聲,走路的踢啦聲,翻找東西的窸窣聲,最後是輕輕的一句感歎。
黑掉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黑色的遮光布襯得人愈加柔白,在一片深色之中,韓文灼是唯一的聚光點。
好似在發光。
你又湊近了一點,歪著頭讓狐耳全部入境,小小聲問他:“看見了嗎哥哥?”
喻文州緩慢地眨了眨眼睛。原本擱在桌麵轉筆的手驀地攥緊。
“很可愛。”
他聽見自己這麼說。
“謝謝呀。”
依然是禮貌的沒有絲毫羞怯的反應。
沒關係的。
喻文州對自己說。
一場團隊賽打得久需要半個多小時,一場常規賽他會提前一周一個月甚至一賽季去收集信息分析戰術,第四賽季的出道是他用無數個青訓營的日日夜夜換來的,對於喻文州這樣的目標製定者來說:
沒有什麼是不可挑戰的。
喻文州也從來不會畏懼挑戰。
***
“我可以截圖嗎?”你聽見喻文州問你。
“可以呀,不過這個攝像頭看起來好憔悴!不然我開個濾鏡拍完了發給你吧?”
你為自己的形象稍稍努力了一下,喻文州同意了。
你開了一點點美顏,拍了一張照片給他發過去,互道晚安。
睡前你刷了一圈空間,刷到一組彆人發的吸貓表情包,你一鍵三連之後轉發:毛茸茸yyds!
喻文州是第一個評論的。
【附議。】
啊,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