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此景,菲謝爾詠歎道:“冷冽的詛咒竟已蔓延至此……天空啊,你因何而憤怒!”
“啊啊,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大喊大叫啦!”派蒙喊,這人怎麼能在人多的地方說出這種的話的啊!
一行人在收容點沒有找到弗裡茨,於是去詢問望舒客棧的掌櫃。
掌櫃答道:“幾位找的人剛被千岩軍送來不久。底下帳篷有限,我已將他安置在樓上客房。”
知道弗裡茨已被安置下來,幾位就放心了。
派蒙說:“等他醒來,請掌櫃轉告他,儘快回晨曦酒莊向愛德琳小姐報個平安。”
“自當如此。說起此事,冒險家們,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這位先生有什麼煩惱嗎?”
“儘管說吧,讓本皇女知曉你的困境。”
奧茲與菲謝爾一唱一和。
掌櫃淮安不愧是能招待四方來客的人,聽到如此奇怪的發言也不露異色:“聽千岩軍的將士們說,你們是專程過來調查隕石雨的。各位剛才說的話提點了我,莫非蒙德方麵已經找到治療昏睡症的辦法?”
派蒙介紹道:“我們的經驗是,清理掉隕石,就能喚醒附近的人。”
淮安明白了:“原來如此……意思是,昏睡的主因就是這些隕石?我想委托各位的就是這件事。你們看,能不能幫著把客棧附近的隕石清一清?”
旅行者沒有拒絕:“隻要能找到,就能清理。還請您告知隕石的所在地。”
離開望舒客棧,旅行者、派蒙、菲謝爾、奧茲和流浪者組成了四人隊伍,一同尋找望舒客棧附近的隕石。
嗯?怎麼多了一個人,派蒙看向隊伍裡的第五人:“嗚啊!你怎麼一聲不吭地跟著我們啊?”
“終於想起我了?真不容易。”流浪者抱著手臂,“不說話是給喜歡說話的人留出談話的空間罷了。”
在調查過程中,派蒙菲謝爾奧茲他們三個說了隊伍裡百分之九十九的話,流浪者在荻花洲的時候開了個頭,就再沒找到說話的機會。
旅行者安撫住氣得跳腳的派蒙,看向流浪者:“抱歉,我們以為你是弗裡茨的同伴,請問跟著我們是有什麼事嗎?”
“我隻是路上碰見他而已。先前說過,我是一個流浪者,沒有什麼事要辦,你們似乎遇到了點麻煩,需要我的幫忙嗎?”
“原來如此,是來幫忙的啊!”派蒙的脾氣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菲謝爾道:“黑暗無處不在,唯有皇女與她的夥伴仍在光影交彙處行走。我乃斷罪之皇女菲謝爾·馮·露弗施洛斯·那菲多特,你將得到與我同行的殊榮。”
奧茲實時翻譯道:“小姐的意思是,歡迎你的加入。”
於是一行人跟隨著菲謝爾的神之眼的指引找到了散落在望舒客棧附近的隕石,這塊隕石比之前找到的大了不少。
隕石似乎對魔物有什麼吸引力,一批魔物聚在隕石附近,見他們靠近,就攻了上來。
流浪者輕鬆地側身躲過岩盾丘丘暴徒的撞擊,趁它還沒有回身之時擊倒它。
正在忙著應付魔物的旅行者注意到了流浪者觀察他的視線,喘了口氣,說:“身手不錯。”
“在野外待的時間久了,自然就明白如何應對魔物,倒是你,還有的練。”流浪者說。
“旅行者也很厲害的!他可是榮譽騎士。”派蒙道。
“嗯?我隻是覺得,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流浪者說。
“哼,我就當你是在誇獎好了!”派蒙不理他了。
清理完這裡的隕石,他們又前往下一處隕石所在,沒想到,有愚人眾提前到達了這裡。
“站在那兒彆動!”火銃遊擊兵和雷錘前鋒軍組成的愚人眾先遣隊防備著突然到來的人。
派蒙驚訝:“愚人眾!他們怎麼在這!”
兩位愚人眾對視一眼,決定發起攻擊:“速戰速決吧!”
旅行者不久前才目睹愚人眾奪走溫迪的神之心,怎麼可能對莫名其妙出現在璃月的愚人眾手軟,他在菲謝爾的協助下花了半小時打敗了他們,愚人眾落荒而逃。
這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戰績,但在流浪者看來,他和那個能與神明一戰的旅行者差距太大了。
流浪者不禁懷疑:這般弱小的旅行者是怎麼活到後來的……與普通愚人眾對戰尚且吃力的他,在不久的將來要如何才能打敗愚人眾十一席執行官[公子]?
依賴神之眼尋找隕石的效率太低,旅行者和菲謝爾決定回蒙德城找一位通曉詛咒或是咒術的幫手。
至於為什麼認為這是詛咒,就得問菲謝爾了。
“我菲謝爾·馮·露弗施洛斯·那菲多特行遍一千宇宙,也從未遇見過如此棘手的敵人。既不是純粹的惡魔,也不是單調的秘術……這片大地,正在詛咒人間。隻有求而不得的連綿嗟歎,交織在無常變幻的命運之中,才會產生這種邪咒……如果不是[人]的詛咒,為什麼會令[人]長眠不醒?生者陷入夢境,成為了不死亦不活的亡者,多麼可畏。”
真的是……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流浪者忍不住扶額,“既然你們要去蒙德城,我就不同行了。不打擾你們,後會有期。”
“走掉了呢,好奇怪的人。”派蒙看著流浪者的背影說。
旅行者想起一路上流浪者的打量,若有所思:“我覺得,我們以後還會和他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