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到璃月的交通十分暢通,過了石門便是直達璃月港的大路。
與蒙德不同,岩之國璃月的山勢更為險峻,草木也受岩元素的影響,泛著金色。
此時沒有亟待完成的委托,因此旅行者有空來到荻花洲的岩神像下,觀察著岩神像。
神像上,岩神正坐在石椅上,斜靠著椅背,凝視著手中的立方形石塊。
旅行者伸出手觸碰神像,岩神手中的方形石塊亮起,岩元素力自其中彙入旅行者身體。
竟然就這樣獲得了岩元素力?!
不知道如果直接帶著旅行者把七國的神像摸一遍會怎麼樣。流浪者暗自想。
過了遍布荻草的荻花洲,一路向南,穿過曾經繁華城集所在的歸離原,走過天衡山間的關隘,便能在此處俯瞰璃月港全貌。
璃月港背倚天衡山,麵朝大海。
港口千帆彙集,招攬八方來客,海上船隻絡繹不絕,岸上行人川流不息,城中房屋層層疊疊,滿眼紅牆綠瓦,建築美輪美奐,勾心鬥角。
穿過路口的牌坊,走過橋麵寬闊的木橋,就進入了璃月港。
渡口旁擺滿了售賣海鮮、小吃或是紀念品的小攤,往來搬運貨物的搬運工步履匆匆,和記廳的人忙於調配海運物流,總務司的人正在核對各類手續。
步上高高的石階,入目又是另一番景象。這裡是忙碌繁鬨的市井,諸商行興隆發達,居民富足無憂。
璃月港在無數契約規約之下,百貨迭出,寶饗七國。
可惜旅行者的目的是見到岩神,打聽到今天便是一年一度的請仙典儀後,他們便沒有在城中久留,匆匆趕往位於璃月港高處的玉京台,等候岩王帝君——也就是岩神摩拉克斯的降臨。
玉京台遠離喧囂的港口,依托天衡山高高升起。[七星]與諸商會的首腦,在此驅動著璃月駛向無止境的平穩與繁華。
此刻,商人、遠道而來的岩神信徒和一些普通市民彙集於玉京台中央的廣場上,等候璃月七星主持請仙典儀。
流浪者站在人群外圍,有些無言地看著派蒙帶著旅行者又是燒香祈願,又是擠進人堆近距離觀看請仙典儀。
托某位不負責任的神明的福,流浪者一度對神明十分不滿,就算後來遇到了位還算說得過去的神,他對神明的敬意也十分有限。因此,對他來說,能好好地站在請仙典儀現場,不出言不遜,已經很難得了。
而且他記得,流浪者暗自打量著同樣站在外圍的[公子],在他前往稻妻之前,岩神的神之心可是好好地送達了至冬,據說公子還因此和女士有了什麼嫌隙。不過執行官之間本就各自為戰,一點矛盾而已,掀不起什麼風浪。
今年的請仙典儀由七星中的[天權]凝光主持。
儀式如往常一般開始了。
不料,待凝光施法完畢後,竟然天地變色,風雲變幻,從天上掉下一條龍來,請仙典儀的一應用具在重壓之下化為齏粉!
人們驚慌失措,凝光檢查情況後,立刻下達命令:“帝君遇害,封鎖全場!”
千岩軍應聲湧入儀式現場,挨個排查可疑人員,突然間,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麼目標:“他們在這裡,抓住他們!”。
嗬,不知哪個倒黴鬼要被千岩軍認定為刺客而被逮捕了,這些人該不會真以為僅憑一介凡人的力量就能刺殺一個活了六千餘年的神明吧。
流浪者正抱臂倚在欄杆上看熱鬨,沒想到瞧見下麵一金一白兩個眼熟的腦袋正試圖突破千岩軍的包圍。
……後麵還跟著位流浪者曾經的熟人。
“嘁,麻煩。”流浪者連忙躍下,趁著公子與千岩軍打鬥,帶走了旅行者和派蒙。
“呼,這下該怎麼辦啊!”派蒙喘著氣道,今天巡邏的千岩軍大多都集中在請仙典儀現場,大街上巡邏的千岩軍一時半會還沒得到消息,他們得到了一點喘息的時間。
“我看你們向外衝的架勢,還以為你們真的能耐到刺殺岩神了呢。”流浪者輕嗤,“慌慌張張地衝出來,現在知道麻煩了?”
派蒙不滿流浪者看熱鬨的態度:“喂,要是我們被通緝的話,你也算是共犯吧!”
“……哼。”流浪者扶著帽子道,“還有一件壞事要告訴你們,在你們走後,那位愚人眾執行官打倒千岩軍的事,估計也要算在你們頭上?”
派蒙驚訝:“什……什麼執行官?你是說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嗎?怎麼會這樣!”
“你有什麼辦法嗎?”旅行者問流浪者。
“璃月是契約的國度,隻要你的行為合規,證據充分,自可以去律師事務所求助,隻要支付幾十萬摩拉的谘詢費,就可以擺脫這門無妄的官司。”
派蒙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幾十萬摩拉?!我們沒有那麼多摩拉啊……而且……”
派蒙看向旅行者,現在情勢不明,他們還沒確定岩神是否就是帶走旅行者妹妹的神明,不能在這時候落到岩神信眾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