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雷暴之法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卻也……(1 / 2)

正如蒙德是自由城邦,璃月是契約之都,而稻妻……則是永恒的國度。

雷電將軍曾用她的武力肅清了乾擾稻妻前進的一切阻礙,又以不可違逆的意誌執行著她心中的永恒。

稻妻現在正在執行的[鎖國令]與[眼狩令],正是出自這位神明對於永恒的考量。

貫徹著永恒理念的稻妻看似堅不可破,但要流浪者,或者說是曾經的執行官散兵說,稻妻不過是外側看起來穩固罷了,它的內側充滿了矛盾。

隻要稍加力氣,就能將它從內部攻破……

因此,愚人眾沒有像在蒙德那樣直接在外交場上咄咄逼人,也沒有像在璃月那樣大鬨一場放出遠古魔神,而是潛伏在稻妻內,暗中攪亂稻妻的局勢。

當初散兵執行計劃執行得有多順利,在這個世界想要處理問題就有多棘手。

畢竟,愚人眾隻是導火索,問題的根源,還是出於稻妻本身……

話說回來,儘管稻妻處於鎖國之中,且周邊的海域被雷暴籠罩,但是空的意誌不會因為這些困難而改變。

他們很快找到了能抵達稻妻的渠道——能肆意縱橫諸海、穿越雷暴的[南十字]武裝船隊。

武裝船隊的意思是:這是一隻裝備了可靠火力的船隊。據說,他們曾協助首領北鬥,斬滅能輕易掀起十米巨浪的冥海巨獸海山。

……很難相信,七星居然能允許這樣的一隻船隊存在於璃月。

說來,之前空曾出於好奇,從孤雲閣的山頂飛到南十字的旗艦死兆星號上,被大副當場逮著了。

憤怒的大副並沒有因為他們在璃月港的事跡對他們網開一麵,甚至還想讓船員把莫名其妙跑到船上的他們綁起來,丟到海裡喂魚。

直到船醫搬出北鬥的名頭,這位大副才鬆口,讓他們幫船上的人辦些事作為賠罪。

這次,他們登上船時,北鬥正好在。

不同於暴躁的大副,這位船員口中的大姐頭很歡迎他們的到來,熱情地邀請他們參加船隊近期將舉辦的[南十字武鬥會]。並且,在得知空的需求後,她爽快地將冠軍的獎品改為無主的神之眼與去稻妻的船票二選一。

無主的神之眼由北鬥身旁名為楓原萬葉的少年提供。

楓原萬葉似乎對氣息很敏感,他打量著三位來客,陷入沉思:“唔……從幾位身上不光能感受到風與大地的氣息,還帶著些許……嗯……星空的味道?似乎還有熟悉的氣息?”

“嗯?什麼和什麼?”派蒙疑惑,這人的評價角度很奇怪,往日裡人們都是稱她為吉祥物、小漂浮物、潔白的小使徒什麼的。

“這是我聽過最奇怪的點評了……而且,我們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吧。”

“是嗎?”萬葉看看偏過頭不看他的流浪者,不置可否,“我相信命運的邂逅,必定有其意義。”

南十字武鬥會的參與者都是沒有神之眼的普通人,空與流浪者雖然沒有神之眼,但是身手不一般,很快各自贏下了半決賽。

眼看就要進行決賽,空躍躍欲試。但沒想到,就在決賽開始之際,北鬥收到凝光的消息,說這次[南十字武鬥大會]的規模超過了報備的數倍,被勒令停止比賽。

北鬥一邊罵著“掃興的女人”,一邊離開了賽場。

不過楓原萬葉表示,他們倆進入決賽,就已經贏下了比賽,可以期待死兆星的下一次遠航了。

在下一段旅途開始之前,派蒙和空想回西風騎士團找許久不見的小可莉玩,流浪者則難得地表示自己有事要做,與他們分開了。

“風中有熟悉的氣味,果然是你來了。”萬葉偏過頭,看著來客。

萬葉正坐在孤雲閣的一處山頂上,[南十字武鬥會]上沒能送出的光芒黯淡的神之眼,正懸在他的身後,墜在他的風係神之眼下。

第一次單獨見這位楓原家的後人,流浪者有些緊張。他來到萬葉身旁,習慣性拔起地上的清心。

……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現在不在旅行者身邊,流浪者又默默把通透的白花種回原處。

正午的陽光灑在岩石上,暖融融的,花香鳥語相伴,這裡是個休息的好去處。

萬葉將目光從蔫搭搭的被摧殘了一番的白花上移走,看向大海:

“海上的濤聲,和風吹樹葉的聲音有幾分相近……他鄉遇故知,實在令人快慰。”

流浪者記得自己沒見過他:“……我可不是你認識的那家夥,希望你清楚這一點。”

“但當時在蒙德,是你一直在護送我們,不是嗎?”萬葉偏過頭看著流浪者。

他和萬葉熟識的那位前輩很像,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前些年父親還在的時候,曾帶著自己去蒙德旅行,當時便覺得有熟悉又飄忽的氣息在身後綴著,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

流浪者沒想到萬葉居然還記得:“看來你記性很不錯。”

“跟了那麼久,很難不注意到。隻是風給我帶來的信息有限,我也沒想到您會是那位……”時間有些久了,萬葉仔細回想,“嗯……‘離家出走的兄長’。”

那是一個雨天的清晨。

萬葉很喜歡下雨,雨滴沙沙的聲響讓人平靜,但那天的雨聲似乎與以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