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北鬥介紹,這位青年名為托馬,是離島的地頭蛇。
死兆星號上還藏著萬葉這個通緝犯,北鬥不便久留,將他們交給托馬後,就先行離開了。
稻妻明明處於鎖國令之中,托馬卻對他們的事跡很了解。而且,托馬對流浪者的長相很關注,若有若無地多看了幾眼——明明正常人關注的都是派蒙這個會說話的神秘漂浮生物。
……看來又是一個認識鹿守的人。
流浪者壓低帽簷,希望自己不會讓鹿守陷入麻煩裡。
托馬向蔭山提供了他們的登島許可,又在遠國監司百合華處辦理駐島手續。
蔭山那裡查驗了登島手續便讓他們離開了,百合華卻說要沒人收取一百萬摩拉的手續費。
好在托馬很快就將手續費從一百萬砍摩拉到八百摩拉。
有所預感的流浪者見怪不怪,但空和派蒙沒見過這種場麵,大受震撼。
——哪怕他們在蒙德和璃月從來沒辦過手續,也知道正常的手續費不會如此隨意。
這樣看來,就算他們知道雷電將軍就在天守閣,想要通過正常渠道見到她,恐怕會很困難。
但如果直接闖入天守閣的話,會先見到傳說中“無想的一刀”吧?
見他們困擾,托馬表示,他有辦法將他們引薦給雷電將軍,但在此之前,需要他們做一些解決他人麻煩的事情,比如說解決萬國商會的困境。
出於對北鬥識人本領的信任,空答應了托馬的要求。
萬國商會是外國人在離島建立的商會,除了盈利,也兼顧調節、組織、協助在稻妻的外國人生存。
在鎖國令下的稻妻,萬國商會生存得格外艱難。
問題主要來源於勘定奉行。
勘定奉行之於離島,即為稻妻正統法令製度的具象。
勘定奉行為了向異國來客們展示稻妻的威儀,特意為遠國檢司修建了一座高大的官邸。
高聳的塔樓遠高於稻妻普通民居。在離島謀生的商人無不生活在它的陰影下。
勘定奉行的官員強調按章辦事,流程至上,依法繳納所需錢財。
按理說,是該這樣。隻可惜,對於異國來客們而言,稻妻的法令是個模糊不清的東西。
——因為勘定奉行上至奉行大人,下至役人,都不曾公開他們的收費細則。
也因為如此,旅行者一行找到負責稅收的足輕的把柄,以此向他提出要求,就緩解了萬國商會的困境。
儘管最後出了一些波折,但托馬表明自己的身份,並出示了白鷺公主的信物,順利解決了這個問題。
直到這時,托馬才講述了他的真正身份——社奉行神裡家大小姐神裡綾華的近仆,並坦誠地表示期待旅行者成為他們的助力,改變時局……
“我拒絕。”
出乎托馬的意料,沒等他說完,空便拒絕了他。
被拒絕的托馬並沒有顯得太過失望,給他們留下一封邀請函後,便乾脆的離開了。
見托馬離開,流浪者看向空:“我還以為你會同意。”
空搖搖頭:“太可疑了。上一次見到這樣的人,還是……”
“是[公子]!”派蒙想起他們在璃月的經曆,“莫名其妙地幫我們解決困難,其實彆有所圖。用璃月的話說,就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沒錯。不知道這次,社奉行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什麼?”空見流浪者撫著下巴沉思,問道,“怎麼了,你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不,你做的沒錯。”流浪者放下手,“有些警惕心不是壞事。”
派蒙見流浪者似乎知道什麼,問:“我們在這裡……呃……人生地不熟,但你一定知道什麼吧!比如說,三奉行到底是乾什麼的?”
“三奉行?”流浪者冷笑,“沒人管的爬滿了蛀蟲的大樹罷了。就算有人站出來除蟲,也隻能緩解一時。隻要主人繼續視而不見,樹木就會慢慢被蛀空。”
“……看來你對他們意見很大啊,哈哈哈哈。”派蒙乾笑。
“隻是陳述事實而已。”流浪者道。
“勘定奉行,稻妻的財務中樞,明麵上為了賺得盆滿缽滿而不辭勞苦,可是不知道這些錢最後都去了哪裡。”
“天領奉行,稻妻的治安主管,保護稻妻不受外界侵犯,卻對稻妻內部的問題視而不見。”
“社奉行,稻妻的文化代表,負責祭祀活動和慶典娛樂。可惜,沒有財力和兵力,就算沒有勾結愚人眾,也做不了什麼。”
“你這麼說的意思是……天領奉行和勘定奉行都和愚人眾有關係!”派蒙驚訝,怎麼哪裡都能見到愚人眾啊!
“沒錯。至少,眼狩令的頒布就有愚人眾的參與。”流浪者說。
“原來如此,難怪社奉行想找我們幫忙。”派蒙明白了,“說起來,你好像知道很多愚人眾的事情呢。”
流浪者抱住手臂,看著派蒙說道:“那當然是因為我是愚人眾執行官啊。”
派蒙才不信:
“喂,同樣的玩笑就不要講第二遍了!明明公子和女士都不認識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