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位先生,打擾了!”即便FBI的行事風格向來強硬,此刻卻也還是理虧地連連道歉,連忙退出去為他們關好了門。
FBI的人離開了,蘇格蘭卻仍舊驚魂未定,聲音都有些發顫:“他、他們走了。”
“你在怕什麼?”琴酒抬起頭,銀色的發絲靜靜地散落在蘇格蘭的頸部、胸口,青年的眼中帶著幾分玩味兒,語氣惡劣:“彆多想,我喜歡成熟的。”
像是蘇格蘭這種小嫩草,食之無味。
琴酒走到一旁穿好衣服,蘇格蘭這會兒才像是終於緩了過來,咬著牙齒擠出一句:“我有沒有成熟,你不如自己試試看。”
琴酒猛扭頭,看著蘇格蘭的眼神複雜極了。
蘇格蘭不甘示弱,仍舊咬著牙齒梗著脖子和他對峙。
琴酒被氣笑了,小家夥小歸小,還挺不服輸的。
兩人等FBI的人搜過這一層之後便迅速離開,以免他們反應過來後再調轉回來檢查,外麵果不其然也有守衛,被琴酒和蘇格蘭一人一個打昏了。
開著租來的車子,兩人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距離賓館越來越遠,開車的蘇格蘭先聲奪人:“琴酒,我們兩個做任務,為什麼信息會泄露?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如果我做了什麼,就應該把你一個人丟在賓館等死。”
蘇格蘭抿抿嘴唇,他當然也明白不會是琴酒,隻是擔心琴酒對他起疑才質問的。
“我知道是誰。”琴酒冷笑。
“誰?”蘇格蘭表情一肅,眼神仿佛覆蓋了一層堅冰,渾身殺意彌漫。
可是緊接著,他便因為琴酒吐出的一個代號偃旗息鼓。
“朗姆。”
蘇格蘭的表情變得難以置信,組織裡的二把手為什麼要害他們?
“朗姆的目標是我,你不過是個添頭罷了。”琴酒語氣隨意,心底卻已經想要將朗姆給千刀萬剮了,那家夥平日裡找他麻煩也就罷了,如今竟然在任務上添堵,還波及到了蘇格蘭,這直接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於是,琴酒掏出手機,向先生發消息彙報了這次的事情。
他不好過,朗姆也彆想好過。
次日,波士頓的公園街教堂,琴酒很快完成了秘密交易離開教堂。
他上了車子,麵色不善地命令:“開車。”
蘇格蘭一邊打量著琴酒的表情一邊發動了車子,欲言又止。
“先生回了話,說這件事情是朗姆手底下的烏蘇酒不小心泄漏,烏蘇酒已經被處死了。”琴酒沒有等蘇格蘭詢問便開口說明。
蘇格蘭錯愕,“隻是普通代號成員的話根本就沒有權限知道這件事,烏蘇酒是怎麼知道……”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他明白琴酒在生什麼氣了。
這件事情明擺著就是朗姆所為,對方卻隨便丟出一個人來背鍋,最關鍵的是先生竟然默許了。
琴酒的臉色陰沉極了,他也的確是在生先生的氣。
他為了組織出生入死,哪有任務往哪跑,就和個軲轆一樣各國的轉悠,就差天上地下海裡邊都去一趟了。
結果先生竟然偏袒朗姆。
資源給他、權力給他,現在他隨便丟一個人出來背鍋,這件事情就算完了?但凡琴酒昨晚反應慢一丁點,他和蘇格蘭都要被FBI給逮住,一個都跑不了。
這樣明目張膽的破壞任務、謀害同僚,竟然就這樣潦草地揭過去了?
“蘇格蘭,從今天開始,你跟著我。”琴酒身上的氣壓依舊很低,語氣也帶著森然的寒意,不像是在邀請,倒像是在命令。
蘇格蘭雖然沒有得罪朗姆,但經此一事,他肯定也會被朗姆針對。
以朗姆的性格,不會讓一個對他懷恨在心的人活下去,要麼蘇格蘭跟著他,要麼蘇格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朗姆的人給弄死,所以琴酒的確不是在讓蘇格蘭選擇。
蘇格蘭卻還試圖討價還價:“琴酒,你這麼一句話就想讓我跟你,也太……”
“你沒有拒絕的資格。”琴酒冷冷掃了他一眼。
蘇格蘭張了張嘴,很快又閉上了。
“從明天開始,你不準接任何任務,有人追責就說是我的命令。”
“為什麼?”蘇格蘭問,然後不出意外的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回國之後,琴酒沒有選擇回家,落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喊上伏特加拎著炸/彈去炸/了朗姆在東郊的一處倉庫。
漫天的火光中,琴酒漫不經心地點上了一根香煙,然後不緊不慢地拿出手機給先生打電話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