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波本。
蘇格蘭在刻意隱藏波本的信息。
琴酒來之前已經調查過,蘇格蘭之前隻聯係過波本,但是他卻刻意模糊了對方的信息,是不想讓自己針對波本嗎?
這樣一來,波本和蘇格蘭的關係就值得品味了。
“你放過我行不行?琴酒,我不想和朗姆為敵,也不想成為你的敵人,你就放我自由好不好?”蘇格蘭哀求著琴酒。
琴酒沒有回答,而是仔細觀察著對方的表演。
很生動,微表情也控製得不錯,說話的時候還帶著顫音。
不得不說,臥底的演技課蘇格蘭學得很好。
見琴酒一直沒有回答,蘇格蘭一咬牙,睜開眼睛說道:“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這雙眼睛,我可以挖下來一隻給你,隻求你放過我。
琴酒:……
不,他不是變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句話他感覺蘇格蘭說的格外真情實感,這家夥貌似真的將他當做變態了。
琴酒沉默地鬆開了蘇格蘭,心情複雜極了。
如果讓高明知道他弟弟說過這樣的話……真不知道他們三個人誰比較社死些。
“我不是變態,也不需要你的眼睛。”
“所以你不肯放過我?”蘇格蘭沒有再試圖攻擊,表情不甘地看著琴酒。
“離開我,你隻有死路一條。”
蘇格蘭皺眉,他的眼眶雖泛著紅,卻遠沒有水沢潤二那日動人,畢竟強裝出的委屈與恐懼和真正的楚楚可憐有著本質上的區彆,尤其是對琴酒這種對情緒十分敏感的人來說。
見琴酒沒有繼續發難,蘇格蘭說了聲“抱歉”,似乎是覺得難為情走進了衛生間中。
迅速關好門,蘇格蘭臉上的脆弱與絕望一掃而空,眼尾微微上挑,流露出幾分屬於諸伏家的韌性。
琴酒果然是個變態!
像是琴酒這種人,怎麼可能那麼快相信他沒有背叛?肯定是要一番嚴刑逼供才行,但是剛剛他提到眼睛,琴酒竟然就放過他了。
不需要?誰會相信他的鬼話。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看著鏡子中麵含慍色的自己,蘇格蘭在心底告誡自己,必須儘快從琴酒這邊撤離才行,就算無法離開他,也必須儘快轉移他的注意力,否則的話他就真的危險了。
對著鏡子重新調整好自己的表情,蘇格蘭走了出去,但房門開著,客廳已經沒有琴酒的蹤影了。
……琴酒甚至帶走了他的三明治。
回到自己的安全屋,琴酒咬了口三明治,雖然有些涼了,但味道非常不錯,諸伏高明的弟弟顯然要比他廚藝更好。
琴酒的嘴裡叼著三明治打開電腦,在組織的資料庫中搜索了“波本”,對方的資料立刻便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上。
波本,原名安室透,原本隻是個情報販子,因為販賣的情報致使一個組織的首領被人殺害,受到了那個組織的追殺不得已才會加入黑衣組織。
琴酒又簡單查了下那個組織,還著手調查了對方的身世,都沒有找到任何疑點。
孤兒、因錢成為情報販子、因為販賣情報被人追殺……一環扣一環,完美的令人找不到任何紕漏。
可是一個邪惡的情報販子,又怎麼可能會讓諸伏景光那樣去打掩護?
琴酒想了想,拿出手機聯係蘇格蘭:“蘇格蘭,有個狙/擊的任務需要你,情報方麵你找波本要。”
這個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也不存在無人知曉的隱秘。
“滴答”,一滴鮮血,突然從琴酒的鼻孔裡流了出來,滴落在地板上綻開一簇血花。
琴酒皺了皺眉,熟練地扯下一塊紙巾堵住,又找來拖把將地上的血跡快速擦掉,不留一絲痕跡。
鼻血很快殷濕了紙巾,琴酒拿起一盒抽紙到了衛生間,將滿是鮮血的紙巾丟進馬桶中衝走,這才又扯下一塊紙巾堵上。
一張、兩張、三張……
琴酒足足抽了13張抽紙,鼻血這才被徹底止住。
他打開筆記本在加密文件中記錄下這次流鼻血的時間,又將郵箱中早已設置好的定時郵件延後,這才終於露出了幾分疲態,身體靜靜地靠在牆壁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