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對我沒用。”諸伏高明仿佛看不到極具威脅的槍/口,抬手撫上了琴酒的臉。
琴酒將槍/口猛地抵在了他的額頭上,並用力壓了壓。
槍/口在諸伏高明的額頭處壓出了一道白痕,諸伏高明卻將頭又朝前頂了頂,硬逼著冰冷堅硬的槍/口後退。
然後,他繞開槍/口,牙齒輕輕咬在了琴酒頸部的皮膚上。
微弱的刺痛感令琴酒皺了皺眉,緊接著牙齒收回,力道更大卻轉為吸/允,燥/熱與紅暈逐漸爬上了琴酒的身體。
琴酒咬了咬牙,終於收回了那兩人都心知肚明毫無威脅的伯/萊/塔,用力推開了諸伏高明。
“呼哧”
諸伏高明有些氣喘,他的身體也有些發燙,眼神極具侵略性地看向自己的戀人,挑釁:“你是在嚇唬誰啊?你連保險都沒打開!”
他的戀人很危險,諸伏高明一直都知道,隻是那種危險永遠都不會對準他。
“諸伏高明!”琴酒憤怒地吼出他的名字,也想以這種方式令自己清醒過來,“你看過我留下的簽文,也知道我這次為什麼會過來,用你那聰明的腦袋仔細想一想我現在究竟是什麼身份!”
他是為了優盤而來的。
他隨身帶著槍,渾身上下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他當年不告而彆,留下了那樣的一張簽文。
種種痕跡,光明正大地擺在了高明的麵前,琴酒不相信這個被稱之為“孔明”的男人什麼都看不出來。
愛情或許會使人盲目,但高明就算再蠢上十倍,也要比一個普通人聰明!
他,黑澤陣,琴酒,是犯罪分子!
是那種真正窮凶極惡,甚至背過人命的犯罪分子!
琴酒相信諸伏高明將這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現在要做什麼?他們兩個人都站在線的兩邊不就好了?大家都不要跨過那條線就可以彼此安好,萬事大吉!
“我沒有見過你行凶傷人,沒有逮捕你的證據。”諸伏高明仍有些喘息,眼神執拗地看著琴酒說道:“既然你那麼危險,那更該留在我身邊,我會看好你。”
諸伏高明無法逮捕他,但是他願意用自己來拴住他。
“就像以前一樣。”諸伏高明表達著自己的渴望。
他們相處的那五年,一切不都好好的嗎?隻要黑澤不回去,諸伏高明就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反正他也根本沒證據。
但是,黑澤回去了。
諸伏高明教他讀書、教他控製情緒,也帶他去賞櫻、踏青,他帶著黑澤去過他以前從沒有過過的生活,帶著他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融入這個社會,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
“哢噠”,諸伏高明將手銬銬在了琴酒的手腕上,另一邊則銬住了自己,眼神帶了幾分決絕,“我這次不會再放你離開了。”
他要將這個人留在身邊,如果這次再錯過,他們未必有下次再見的機會。
琴酒被他的舉動激怒了,他狠狠用力一扯手腕,諸伏高明的身體也跟著他的動作猛得一跌,緊接著便被琴酒反手摁在了地上。
“是我教你的。”諸伏高明的語氣帶著幾分欣慰。
警式擒拿。
“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諸伏高明的側臉貼著冰冷的地板,聲線卻沒有絲毫不穩:“是。”
琴酒:……
他就操了,高明為什麼非在這種事情上和他杠?就好好的服個軟不行嗎?
他要是現在放開,那多沒麵子啊!
琴酒於是更加用力,力道大的幾乎可以將諸伏高明的手腕扭斷。
諸伏高明的額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牙齒也狠狠咬在了一起。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所以最好彆對我抱不必要的期待。”琴酒惡狠狠警告著諸伏高明。
“你……”諸伏高明的聲音終於因為痛楚顫抖了起來,“可以更用力一點。”
琴酒一愣。
諸伏高明垂眸,睫毛因劇烈的痛楚微微顫動著,口中卻道:“等你將我的手腕掰斷了,可以留下來照顧我嗎?”
你想得美!
琴酒鬆開諸伏高明,然後從他身上摸索起鑰匙,卻根本沒有找到。
“鑰匙呢?”
“在警署。”
“你隻拿了手銬沒帶回鑰匙?”琴酒難以置信。
諸伏高明的態度理所應當:“因為我不想讓你走。”
“你以為這樣我就走不掉了?”琴酒用力扯著手腕,硬生生又將諸伏高明從地上扯了起來,走到外麵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斷了手銬。
琴酒將斷掉的手銬用力甩開,就見諸伏高明仍蹲在地上,手腕已傷痕累累,鮮血順著他蒼白的指尖滴落在了銀色的手銬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