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安全屋中。
蘇格蘭正在捏鮭魚飯團,琴酒則在一旁幫忙打下手。
兩人相處還算不錯,雖然蘇格蘭很戒備琴酒,但大多數時候,琴酒其實並不會給他太大的壓力。
“為什麼突然對一個炸/彈/犯動手?考較我的能力?”蘇格蘭笑著問。
就在昨晚,他親手擊斃了曾經炸/死他同期的炸/彈/犯。
700碼的距離,一槍斃命。
但自從擊斃了炸/彈/犯之後,蘇格蘭便一直不安,琴酒昨天果然是看到他和鬆田他們在一起了嗎?他是不是還知道了萩原研二?不然為什麼會插手這件事?可琴酒就算知道,也該將他關起來嚴刑拷打,逼問出他的上司與家人,而不是讓他去擊/斃他一直痛恨著的炸/彈/犯。
這太不合常理了,蘇格蘭完全想不通。
“那是上麵的任務。”
“可為什麼會對一個炸/彈/犯……”
“卡慕發現,那個炸/彈/犯用的是從我們組織買到的軍/火。”
蘇格蘭很震驚,黑衣組織凶殘起來連自己的客戶都不放過嗎?
琴酒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冷嗤了一聲,說道:“買軍/火沒關係,但他用來挑釁警察,這很有可能會暴露組織。”
蘇格蘭恍然大悟,雖然黑衣組織在霓虹境內的勢力盤根錯節,但的確非常注重隱蔽,boss會因為這個原因下令處理掉那個炸/彈/犯也很正常。
“但為什麼是我?”
琴酒深深看了他一眼,能夠讓他冒著暴露的風險也一定要去祭拜的人一定對他非常重要,能夠親手殺死犯人也一定是他的心願,所以他才特意調查了那個家夥並將之製造成一次任務。
但琴酒顯然不可能對蘇格蘭說這麼多,隻淡淡說道:“你不想出任務?我已經向先生推薦了你,你的才能不該被埋沒。”
蘇格蘭眼睛一亮,這麼說他要更上一步了?
的確,700碼的射/程,就算是在組織也可以說是鳳毛麟角,琴酒也一直都在提攜他,這一次會讓他出手混個臉熟也很正常。
“多謝。”蘇格蘭朝琴酒道謝,心中的戒備鬆懈了幾分。
琴酒沒有回應,心裡邊卻有些嘲諷。
他才不會將蘇格蘭推到先生的麵前。
卡慕是他的人,任務的確是先生下發的,但卡慕彙報上去的情報是虛構的,那個炸/彈/犯根本沒用過組織的軍/火,也不會暴露組織的存在,而蘇格蘭昨晚出任務除了他外根本沒人知道,這次的功勞是直接記在琴酒頭上的。
露臉?混個臉熟?
隻要有他在,蘇格蘭就彆想更進一步。
蘇格蘭在心底做著“升職”的美夢,捏團子捏得更起勁兒了,而波本那邊則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調查蘇格蘭。
朗姆竟然讓他調查蘇格蘭!
誠然,他對蘇格蘭知根知底,從小和對方玩到大的,但是這種事情能說嗎?兩人也一起上過警校,了解彼此的專業技能,但是這個明顯也不能說吧!
除此之外,還要調查他的家人、交友情況,要調查他加入組織後在還沒有取得代號時的情況……
一方方,一麵麵,朗姆希望知道蘇格蘭的全部,但不管哪件事情都讓波本感到難辦。
他要虛構出一份資料,還要卻是有據可依,虛構資料之前還要找蘇格蘭通個氣,以免日後暴露了。
虛構資料其實沒什麼難的,他昨晚一夜沒睡硬是編出來了一份還算周密的資料,目前波本的任務進度其實是卡在了和蘇格蘭通氣這上麵。
波本在蘇格蘭的安全屋附近徘徊了許久,確定周圍沒人盯著才小心翼翼溜了進去,結果發現蘇格蘭竟然沒在。
波本守株待兔,然後蘇格蘭一天沒回來……兩天沒回來……第三天還是沒回來……
他是換安全屋了?
還是……波本心中最不願意相信的一種可能,蘇格蘭該不會又睡到琴酒那裡了吧?
幾天過去,波本憔悴不堪,蘇格蘭則得到了一段輕鬆的時光。
是的,他們又去度假了。
這一次不是夏威夷,而是巴黎,琴酒隻帶上了他。
他參觀了盧浮宮,看過埃菲爾鐵塔,還去了巴黎聖母院。
法國,一個充滿著浪漫色彩的都市。
蘇格蘭驚訝的發現,琴酒對藝術的品鑒水平很高,這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他甚至能對幾種畫派的代表人物和風格都侃侃而談。
他旁敲側擊過,似乎是因為他以前的戀人是個風雅的人,所以琴酒專門去學了這些東西。
“為了戀人啊。”蘇格蘭感慨的時候仍舊難以置信,琴酒竟然也會因為戀人去學東西。
“嗯。”
“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他,那為什麼要分手?”蘇格蘭不明白。
琴酒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真以為,像是我們這樣的人,有資格和一個人廝守一生嗎?”
話題驟然變得沉重,蘇格蘭沒有再說什麼,隻對琴酒的前男友更好奇了。
蘇格蘭的手機響了,他歉然地朝琴酒笑了笑,走到一旁接通電話。
“蘇格蘭,是我。”手機另一端傳來波本的聲音。
蘇格蘭沒有回話,心底十分震驚,為什麼zero又開始聯係他?若是被朗姆或者琴酒知道他們都要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