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羽當時都懷疑廉明同時攻略這兩個人原因是不是就是看中兩人勢均力敵。

因為據他所知，佘安好像腦子也有點問題，哦不，是心理有點問題。

‘為什麼廉明喜歡找這種心理有問題的人當攻略對象？’

俞羽通過意識和小七交流著，小七想了想，給出了一個中肯的答案：

‘可能是因為好掌控吧，給點幫助就可以成為他們心頭的白月光。’

“佘安，你監視我？”

過林川危險地眯起雙眼，佘安卻不甚在意地繼續嘲諷式的笑著：

“我還以為你有多深情，到頭來，還不是找了彆人，我倒是要看看，什麼樣的人能取代老師。”

說著，他推開了過林川，露出了藏在過林川後麵的人來。

佘安在看到俞羽時瞬間呆愣在原地，下意識囁嚅地喊道：

“老師....您回來了？”

但也僅僅是一瞬，在看到俞羽那雙沒什麼感情溫度的眼時，他清明了三分。

“不，你不是老師....”

老師不會用這種目光看他。

沒有過林川的注視，俞羽自然是恢複了平日裡的模樣，見佘安這副反應毫不吃驚。

雖然佘安曾救了廉明，但廉明在出國後還是和佘安斷了聯係。

廉明說是想告彆過去好好開啟新生活，但俞羽覺得，廉明是怕把佘安也逼急了也做出什麼事來。

“你找了個替身？老師知道麼？”佘安臉色如同蒙上一層烏雲般沉了下來：“更何況這家夥，哪有一點像老師？”

過林川皺起了眉，語氣不善道：“跟你沒關係。”

佘安見說不了過林川，就把矛頭對準了俞羽，微仰著腦袋，用近乎蔑視的目光看著俞羽：

“哪來的下賤東西，真以為整成和老師一樣的臉就成為老師了？”

俞羽看著他，忽然笑起來，笑意不達眼底。

佘安這副高高在上的態度，還真是欠揍得很。

下一刻，他神色又變回了廉明應有的樣子，用著禮貌又好奇的語氣問過林川道：

“林川哥，他是誰？你朋友嗎？”

佘安看著那如同變戲法般換臉的人，心臟如同被一隻大手攥緊般疼痛一瞬。

就仿佛，麵前出現的真的是老師，而老師卻忘了他。

那種被拋棄被遺忘的感覺將他一下子拉回了八年前廉明出國時他的無助，他的呼吸微微變得急促起來，心臟再次開啟隱隱作痛。

過林川極為受用俞羽這副把佘安當外人的態度，連帶著對他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了幾分，牽住俞羽的手腕，道：

“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被忽然牽住的俞羽身子僵硬一瞬，強忍著內心的厭惡，乖順地點頭道：

“好，那林川哥我們繼續跑步吧。”

說著，跟著過林川離去。

自始至終，未曾看佘安一眼。

佘安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般疼，在俞羽經過他身旁的瞬間，佘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是廉明！你不是！”

他像是想要說服自己般語氣近乎篤定道，迎來的卻是俞羽疑惑的目光：

“先生，您沒事吧，要是不舒服的話需不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

佘安手一顫，鬆開了俞羽。

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如出一轍....

過林川帶著俞羽走了，佘安看著他們宛如一對璧人般的背影，心也沉到了穀底。

他的影子被燈光拉得極長，他像個被家長拋棄在路邊的孩子般無助。

他的手攥緊了胸口的衣服，又鬆開。

心臟還在隱隱作痛，呼吸都顯得困難無比。

他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聲音幾乎要凝結成冰點：

“過林川最近身邊突然出現的那個和廉明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給我查。”

--

“林川哥，謝謝您送我回家，那我先上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俞羽笑著和過林川打招呼，這次的笑容顯得真誠無比，他是真的因為結束了工作而開心。

“好，你上去吧，我看著你上樓我就走。”

過林川眼底藏著柔和的光，這份溫柔，獨屬於廉明。

俞羽蹦蹦跳跳上樓了，過林川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秋夜的涼風吹醒了他。

這無數次幻想過的送他回家，沒想到以這種方式實現了。

他回到了車內，疲憊地靠著，嘴角還殘留著淡淡的笑意。

俞羽比他想象中要適合這份工作，他幾乎已經沉溺了進去。

除了....佘安的出現。

想到佘安，他的拳頭微微攥緊。

這個還沒出大學的小屁孩三番四次壞他的事，沒想到這次還安插了人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