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難搞的裴伽衍,其他嘉賓的任務可以說是平平順順,即便不解楚無爭要他們身上最貴重的物品做什麼,也十分配合。
而且他們都是男的,不太喜歡帶花裡胡哨的飾品,陸白的手鐲是個例,後來再問,楚無爭得到的就是好幾台節目組發給嘉賓的手機。
節目組給的任務不算難,就是四處奔波有點累,楚無爭慶幸自己穿的是運動鞋。
回去的路上,楚無爭調侃道:“裴哥你穿的也是運動鞋啊。”
裴伽衍懶懶抬眸,“你覺得我應該穿什麼鞋?”
楚無爭撓了撓臉頰,沒好意思說話。
他以為總裁穿的都是皮鞋,配西裝那種,有格調是有格調,用那種鞋走一天老遭罪了。
裴伽衍像是知道他的想法,冷哼道:“又不是工作,為什麼要穿皮鞋,嫌自己神體太好嗎?”
楚無爭裝作沒聽見,跟直播間的觀眾道彆,“看直播一天了,大家累了吧?今天的直播準備結束了,要說再見啦!”
說完,無視直播間觀眾的挽留,二話不說關了直播。
上節目兩天,楚無爭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更適合教師這個職業,等錄完節目拿到錢,他以後都不想接麵對鏡頭的工作了。
嘉賓們累了一天,節目組也沒讓他們自己做飯,請了當地廚師做北城的特色美食。
飯後,窗外的天黑沉下來,接下來便是嘉賓們的自由時間了。
楚無爭看了會書,房門突然被敲響,他以為是慕長歌又過來找自己嘮嗑,頭也不抬地說了一聲“進”。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敲門的是安什明。
他像是洗了澡才過來的,在楚無爭的示意下,有些拘束地坐在對麵床鋪。
楚無爭笑道:“你這樣我要以為我在床上放釘子了。”
因為習慣跟學生溫聲細語,青年的話像是有種魔力,三言兩語便能使人放鬆下來。
安什明沒那麼緊張了,但他一想起自己要說的話,還是不免支支吾吾,看了眼角落正在工作的攝像頭,他鼓起勇氣道:“無爭,你覺得我跟許哥告白怎麼樣?”
楚無爭:“???”
楚無爭被驚的差點拿不住書,“......可是,這才第二天,還有三期呢。”
安什明抿唇,他何嘗不知是自己太心急,明白就此綁定的可能性小到微乎其微,可是他對感情方麵有點精神潔癖,一旦想到自己慢了一步,其他嘉賓跟許棋彥走得近了,許棋彥表現出願意多接觸的心理。
即使最後許棋彥跟自己在一起了,他心中永遠如鯁在喉,而且比起被拒絕,他似乎比較擔心彆人跟自己有相同的心動嘉賓。
“我不怕被拒絕,想試試。”
楚無爭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說歹說才把這個危險的想法勸回去,送安什明出門時,職業病犯了,再三強調彆衝動。
雖然他也想磕CP,但許棋彥對安什明的感情一看就沒到能談戀愛的地步啊!
第二天早上還是安什明早起做飯,許棋彥也進廚房幫他了,兩人之間相處十分融洽。
楚無爭觀察了一早上,沒看到他倆有變化,說明安什明沒一時腦熱衝去表白,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這兩天,北城再次大幅度降溫,屋外的鬆樹枝乾掛上了厚厚的白雪,雪下了一晚上,門口的雪也堆積不少。
一腳踩下去,積雪深度直達膝蓋。
看天氣預報,這場雪還得下一整天,節目組不可能喪心病狂到讓嘉賓們在極端天氣去室外約會。
屋裡的暖氣也顯得不是那麼足了,原來隻穿長袖在屋裡也不會冷,現在穿毛衣還能感受一絲寒意。
節目組合計一下,打算叫他們在小木屋裡搞火鍋,不過食材要嘉賓自己采購。
換言之,還要出門,看誰能扛得住這份冷誰出門。
聽了節目組的安排,陸白連連擺手,說話時鼻音很重,“我不行了,我好像感冒了。”
他從小生活在南方,參加音樂會也不會在大冬天選北方,非要去的話,音樂廳這類高級場合不會沒有暖氣,小木屋到底條件簡陋了些。
林元易這會兒在房間裡賴床,把自己卷成春卷,恨不得一覺睡到節目錄製結束。
客廳裡的人寥寥無幾,楚無爭遲疑道:“要不我去?”
他也怕冷,但他是個做一行愛一行的人,總不能真沒人去,最後讓節目組難看。
光他去還不行,七個人的食量,至少也要再多兩個人幫提東西吧。
慕長歌最好說話,楚無爭第一個求助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