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過一會兒,腳上的按摩動作逐漸往下移。
因為要使勁兒,腳是被人握在手裡的,可能是按摩的時候不小心用指甲刮到哪裡,楚無爭的眼睛霎時間蒙上一層水霧。
無心之舉,拿出來說倒顯得他嬌氣,楚無爭忍了。
但這一刮宛若一道開關,後麵又被或輕或重撓了幾下,楚無爭再也忍不下去,手抓緊床單輕喘了口氣,說話時尾音輕顫。
“許哥,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對不起,我指甲好像有點長,總撓到你。”
與此同時,許棋彥的道歉同一時間響起,嗓音誠懇,還舉起手讓楚無爭看自己的指甲。
男人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指甲是有些長,但也就一厘米左右,說長又好像不是很長。
楚無爭搖頭,“沒關係。”
許棋彥點頭,“那我繼續了,被撓疼了要說。”
楚無爭:“......”
他欲哭無淚,疼是不疼,就是很刺激。
楚無爭絕望且認命,即使沒對著鏡子,他也明白自己是怎樣一副糟糕的模樣,隻希望這時候大家都有事要做,彆來找他。
有句老話叫“想什麼來什麼”,就在楚無爭念頭剛起,還未轉換另一個想法時,房門被叩響三下。
“篤、篤、篤。”
敲門聲輕緩而有節奏。
沒等裡麵的兩人應聲,房門便被人推開了。
開門的是裴伽衍,男人看向房內的景象,眼眸沉鬱而深邃,臉色難辨喜怒。
在楚無爭一瘸一拐回了房間後,裴伽衍融入不了其他嘉賓的聊天話題,他本想上樓換套衣服就下來幫忙,不料有人比他更“熱心”。
楚無爭平躺在床上,不管是玩手機還是看人,無論從哪個角度都看不見許棋彥眼底藏著的狂熱。
或許是裴伽衍推門的動作太過突然,他沒來得及隱藏,那份癡然便被裴伽衍儘收眼底。
......普通朋友,盯著另一個朋友的腳會眼神炙熱嗎?
這個疑惑同時在楚無爭和裴伽衍的心中迅速閃過。
楚無爭是躺那,又不是死了,自然能感覺到許棋彥的灼灼視線,但他不敢說破,也不敢揭穿,生怕人家給自己來個當場表白。
他的目標從來都是當工具人,而不是加入戀綜修羅場。
換句話來講,楚無爭無所謂當不當工具人,可他對許棋彥沒有不單純的想法啊!
《戀愛預備役》裡的藍方嘉賓除了他自己,侵略性都很強,楚無爭雖說還沒確定自己更適合哪個位置,但至少暫時不想當下麵那個。
在楚無爭漫無邊際胡思亂想之際,全然不知自己雙頰泛粉、眉含羞意,一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眸沒有聚焦,水色的嘴唇也被咬得發紅。
就像被人狠狠蹂.躪了一番。
檢查之後,露出來的脖頸和鎖骨沒有印子,許棋彥沒做其他過分的事情,的確是單純的按摩。
裴伽衍在心中冷靜判斷,然後看向許棋彥,說:“李導找你做單采。”
四目相對,火花在空中四濺。
裴伽衍不爽這破戀綜的藍方嘉賓總對新朋友意圖不軌,趕走一個又來一個,這個更狠,不僅性.癖古怪,還很囂張的挑釁他!
而許棋彥卻像是明悟了什麼,原來裴伽衍也對楚無爭有好感,但礙於節目組規則沒表現出來。
不肯說話交流的後果就是兩人通過眼神交流出來的信息成功跑偏,兩個人都以為對方對楚無爭有想法。
那就各自努力競爭唄!
兩人達成共識。
裴伽衍側身讓許棋彥離開,等人出了走廊,馬上把房間門關上。
從頭到尾像個局外人的楚無爭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狐疑地看著他,“為什麼要關門啊?”
“我騙他的,李導沒叫他。”裴伽衍說謊時神色如常,臉色平淡仿佛在說天氣很好,“他估計是被安什明告白的事刺激到了,找人轉移注意力。他很壞的,彆看他人模人樣,私下裡煙酒都來。”
楚無爭沒想到裴伽衍還會玩梗,笑得把盆裡的水都弄出來了些。
然後他看到裴伽衍一邊擼袖子走過來,一邊說:“我也會些按摩,我幫你。”
楚無爭笑聲戛然而止,笑容僵在臉色。
不是吧,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