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鋪子,發現仇人,晉王府 第二日,陪……(1 / 2)

第二日,陪嬌嬌小姑娘在院子裡堆完雪人,讓小桃先帶著嬌嬌回屋換件衣裙,她自己淨了手,接過碧荷遞來的紫金纏枝小暖爐,進了書房。

李承司一大早就出門了,她見他有心事,離開的很是匆匆,本來要問的話並沒有來得及問。

書房明亮的窗下,她蹙著眉有些擔心的想著。

突然碧荷說,王爺的貼身侍衛回來了,有事要見她。

她愣了一下,到了前廳,就看見那侍衛的手上捧著一個紅木的盒子,舉到她的麵前朝著她行禮道:“屬下叩見王妃,這是王爺讓屬下交給王妃的,還說這是位於承安大街正中央的一間鋪子,原先租賃鋪子的人因為經營不善不再租了。

王爺還說,這間鋪子是他的私產,王爺也不打算繼續往外租,說是給王妃您,看您想做什麼,若有章程的話,屬下直接稟告王爺,王爺給您參謀,若是現在還沒有,王爺這裡羅列了一些現如今京城最紅火的一些買賣,讓王妃您過目,選好了也告知屬下,屬下拿去給王爺過目。”

度瑜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裡麵有一張蓋著官府印章的地契,還有一張單子。

沒想到她昨日不過是一說,他就真的放在心裡,並如此為她考慮周到。

她的心一暖,“王爺呢?”

“回王妃,王爺有事,暫時不在京城。”

怎麼突然離開京城?

“嗯,我知道了,王爺可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回稟王妃,王爺沒有交代,不過吩咐,王妃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讓屬下傳消息告訴他。”

“行,你先下去吧,至於鋪子的事等我想好再讓人傳你。”

她捧著盒子走到了門邊,往外一望,也不知道李承司在這個時候離開京城與上輩子不知道是哪個王爺的去世有沒有關係?

那個王爺會是他嗎?

此時的心裡異常的不安。

待在府裡就忍不住的胡思亂想,度瑜決定去看看李承司說的鋪子,帶著碧荷和小桃,主仆三人出了王府前往承安大街。

大概是剛下完雪的緣故,承安大街竟然分外的清冷,街上的人稀稀拉拉的沒幾個。

很快就找到鋪子所在的位置,位於承安大街的最繁華熱鬨的地段上,臨街而建,兩層的小樓,青磚白牆,門頭上掛著兩個大紅燈紅,錦旗上寫的一個“酒”,之前租鋪子顯然做的是賣酒的生意,打開門,還留有一股清香的酒氣,撲麵而來,雖然裡麵已經空了,但是收拾的很乾淨。

她又走近了後院,同樣是乾乾淨淨的,不過在後院正屋的屋簷下放著一口大缸,大缸裡的水已經結冰,透過冰能看見下麵有魚的身影在遊動,想來也是那賣酒的租戶留下的。

前麵加後麵,空間遠比祖母給她的那間鋪子大,這麼大,做什麼好呢?

度瑜又打開了正屋的門,裡麵留下很多的酒壇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正屋的牆角下。

酒氣襲來,清香撲鼻。

這酒聞著聞到很不錯,怎麼經營不善呢!

從鋪裡出來,邊走度瑜還邊在想到底做些什麼適合,其實她也並不是非得做買賣不可,隻是有過上輩子和之前的經曆,她知道手裡沒錢是不行的。

若是自己有錢,被趕回老宅,生下嬌嬌後,她也不會因為沒錢買不上營養的吃食下不了奶,讓嬌嬌每日裡餓的哇哇直叫,也不會沒有尊嚴的去求人,隻為了討一口吃的。

那三年的辛酸和無奈,她每每想起都提醒她,要好好的努力上進。

就在她剛要轉進明月樓的時候,突然一個人臉出現在她的眼前,隻一眼,就讓她止不住的渾身顫抖起來,雙腳就如釘在地上,再不能提起半分。

是那群歹徒中的老大,他怎麼會出現在京城中?

她不可能認錯的,那條貫穿歹徒整張臉的疤痕,那缺了的一隻眼睛,就是化成灰她都不可能認錯。

“王妃,你怎麼了?”

碧荷一下就發現她的異樣,攙扶上她的手臂,擔心不已的問道。

在碧荷的聲中,度瑜漸漸的恢複正常,可她仍舊緊握著雙手,指甲死死的掐進了掌心的肉裡。

“沒,沒事,碧荷,扶著我上樓。”

碧荷感覺到她的顫抖,但什麼都沒說,隻是往自家王妃看的地方看了一眼,除了看見一個高大,凶神惡煞又醜陋的男人,再沒有旁的。

王妃剛才好像就是看那個男人吧,那個男人看著可不像是個好人,難不成那個男人與王妃有過節不成?

碧荷心裡不由的想著,在上樓後,又回頭多看了兩眼在大堂的男人。

仍舊是那間“木荷”的包廂,遠離了那個歹徒,度瑜終於放鬆下來。

窗戶大開,冷風順窗而入。

刮在臉上,冰涼如骨。

她的腦海清明冷靜。

肖家的老宅在秦州的小鎮,邊關之內,但離邊關不遠,當今陛下登大統五年後,就禦駕親征,將北邊的蠻人打的退回了最北麵,再不敢與雍朝為敵。

邊境的安寧也使的盜匪賊寇少了很多,就是邊關周邊的州城也十分的祥和寧靜,再加上出入京城時需要身份文牒的,若那人真的是賊寇歹徒的話,定然不可能出現在京城之中。

所以上輩子這些人進到老宅將她擄走,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

這個想法太過驚駭,度瑜心裡一跳一跳,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在京城並沒有得罪過人,除了未婚先孕,也沒有做過其他出格的事情,是誰要害她?

又是誰不想她活著?

心裡不由的浮起幾個人的名字……

她用力的搖著頭,甩去這荒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