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哄然又鬨了起來。
“那不是館主身邊貼身的護衛嗎?叫什麼阿金來著。”
“這小子完了。”
“怎麼說?”
“之前就有鬨事的,被這護衛直接給處理了,好像腿都打折了。”
“據說他還會邪術,可嚇人了。”
“快些走,彆惹禍上身。”
……
“今日鬥鬼場要提前打烊,還請諸位見諒。”館主說著拍手,兩個小童舉著燭台將殿門打開。
“各位大人這邊請。”童聲在殿內轉了三轉,有些滲人。
台下眾人也沒多說什麼,司空見慣了般,隻是走的時候還不忘再看一眼席上的兩把兵器。
走了更好,省得放不開手腳。
“身手不錯啊。”謝衡打了個哈欠。
“……”阿金沉著臉,卻也沒再動手。
“你——”謝衡說著突然一頓。
!!!
動不了!
他腳下赫然出現一個法陣。
八十一定睛望去,“是剝魂的法陣?!”
雖說他是個文官,但這種法陣在鬼司時他見過,主要用來剝除已亡者魂魄用的,隻是這個應該是有人刻意修改過的,遠不如鬼司法陣來的溫和。
隻是這種法陣為何會流傳出來?
“我說過了,你跑不掉的。”老沙皮奸笑道。
“我還以為你有多高明的手段。”謝衡輕笑著開口。
隻見他用力扭動腳踝,竟生生將腳抬了起來。
館主見狀退後一步,聲音有些顫抖,“沒有人可以掙脫剝魂陣,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怪物,”謝衡說著抬腳狠狠踩下,法陣應聲而碎,“但是,至少可以確定,我的確不是人。”
阿金驚了驚,揮著的拳頭打來,卻被謝衡抬手攔下來,一把遏住手腕,掀翻在地。
“街上的陣也是你下的?這麼陰險下作的手段,你到底是哪裡學來的?”謝衡開口,還帶著些玩味。
如果碰到的是其他人或許還有些勝算,但是他碰到的是謝衡。
阿金瞪圓一雙眼,不吭聲。
“館主大人要逃到哪裡去?”清明的聲音自門口傳來。
清明揪著館主的後領,而那沙皮老頭已經暈在一邊了。
“對,可不是忘記了您了,館主大人不打算解釋一下嗎?”謝衡掃了一眼清明,這小子反應倒是快。
他甩手出現條鏈子,那鏈子有意識般將阿金捆了給結結實實。
“私自扣魂,甚至還敢上街剝人生魂,種蠱鬥鬼做賭,好的很啊。”謝衡甩甩手,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館主聲音顫抖,全然沒了剛剛那股盛氣淩人的囂張勁。
那個阿金和這個剝魂的法陣估計就是這個館主的底牌了,還以為會有多厲害。
“在我的轄區動我的鬼,還問我是什麼人?你可真有意思。”謝衡說著便款步走了過來。
館主愣了片刻,旋即抖了起來,若不是清明拉著,應該已經跪了下來。
“你、你——是鬼差?!!!,你要乾什麼?!”
饒是知曉些靈鬼之事的人應該都聽說過,地府鬼差都是些力挑千軍的角色,雖說有些誇張,但是至少要了在場各位的性命還是好說的。
“我們有規矩,你還是個生人,我自然是動不得,”謝衡將館主扶住,撫平他的衣角,揚著笑,眼神卻陰森森的,“但是隻可惜,我是個不守規矩的。”
話一出口,館主腳底一軟,差點沒哭出來。
八十一眉毛跳了跳,還算有自知自明。
地府的陰神們不得插手活人的事,這事他們估計是曉得的,這才膽大包天的想著對陰魂下手。
“我就是個替人打理場子的,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求鬼差大人放過我,放過我——我有錢,要多少有多少。”
館主扯住謝衡衣袖,卻被清明拽了回來。
謝衡接著問:“替誰打理場子?”
“是蠻廟——”館主瞥了眼被綁在台上的阿金,突然麵露怖色。
“大人小心!”
謝衡聞聲回頭。
那阿金不知怎的掙脫出一條手臂,手裡抄著一柄短刃衝了過來。
他想殺人滅口!
謝衡反手彈下阿金的短刃,扯住他的胳膊,誰知他卻將手臂生生掰脫臼,自嘴裡吐出顆猩紅色的珠子。
那珠子在在空中裂開,謝衡隻覺得眼前驟然爆起陣白光。
轟——
接下來耳邊便是一陣嘶鳴,謝衡睜開眼睛,清明擋在他身前,正一臉關切的望著他。
“叔叔可有受傷?”
“沒事,你先放開我。”震的謝衡有些發懵。
謝衡搖搖腦袋,這才穩了下來。
剛剛那珠子炸開,他離得最近,應該是清明將他撲開這才沒被正麵炸上。
但那兩位此時已經沒了人形。
死了?!
謝衡推開清明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