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冷的明月高高掛起,天空繁星閃爍。
由於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蘇小禾是殺人凶手,他被釋放了。在a級檢察院門口,他單手拿著手機打字,命令司機過來接他。
五分鐘後,司機還沒有回複。蘇小禾蹙眉,原地沉思了半分鐘,隨後邁開修長的左腿往昏暗的小巷子裡走去。
小巷子很窄,路燈年久失修,閃爍著的燈光一明一滅,氣氛滲人。
通過這條小巷,就可以直接到達他最近的彆墅,路程不到1km。
這條小巷四周是貧民區,有大量地痞流氓竄動。
他完全不帶怕的,曾經他曾孤身一人將1000多名alpha打的遍體鱗傷,而他隻受了輕傷。
走到最深處,他緩慢的腳步一頓,察覺異樣,連頭也沒回。
幾百幾千隻箭朝他飛來,側身又起身跳躍,在這幾千隻劍中飛舞。
箭雨停下了,一隻寒芒四射的箭深深的紮進了他的腳腕上,他冷笑一聲,毫不在意。
蘇小禾看著的某個地方,不屑道“是誰?”
這聲音仿佛從地獄而來,暗處的人心驚肉跳。
隻見陰暗的角落裡的人紅唇輕啟,吐出三個字,“一,二,三”然後卑劣一笑。
蘇小禾沒有聽到那人的聲音,他隻覺得腦袋越來越混亂,身上沒有了一絲力氣,他雙腿劇烈的顫抖,在那人最後一個字落下,他終於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這箭有毒…”
十幾個流氓竄了出來,就像是憑空出現那般,他們相視猥瑣一笑,步步緊逼地上的男人。
蘇小禾看著十幾雙鞋子朝自己靠近,勉強抬頭看到那些肥頭油耳麵相極其猥瑣的男人女人。
他們嘴裡吐著下流無恥的話,臟兮兮的手伸向了他。
他咬著牙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了,他被人算計了。
暗處的那個人舉起手機,對著這邊,點開錄像。
月光正好照在蘇小禾宛若神邸般的麵容上,嬌豔的紅唇被玉齒緊咬著,泛著水光。
聖潔的神明也有這樣誘人的一麵。
蘇小禾體內的信息素紊亂,忽然提前進入了發情期。
這30年來他一直靠著抑製劑度過發情期,這藥雖然好用,但是用久了會產生副作用,比如發情期時間混亂,延長等等。
“蘇氏集團的總裁有朝一日也會被我們乾倒在地,哈哈哈哈。”
“我去,他發情了。”
“聽說他還是個處,這30年一定想alpha想的緊。嘿嘿,我現在就來滿足他。”
對耳邊的汙言穢語,蘇小禾裝作沒聽見,他利用僅剩的理智思考著誰最有可能算計自己。
這次他要是能活下來,他定要那個人不得好死。
這些流浪兒幾個月半年都沒洗過澡,走到他身邊,那股惡臭撲麵而來,打亂了他的思緒,他看向這些人。
一隻手狠狠的撕下了他的西裝,他眼神開始逐漸絕望。
忽然,一個女人像是從天而降,手法狠辣把這些流氓乾倒在地,這些流氓受男人的信息素影響,就算癱倒在地,半死不活也要爬向男人。
顧雲剛被釋放,她沒帶手機,看著寬敞的大路和一條幽暗的小巷。
她本該走在大路上去打車,可這小巷裡卻有一種東西吸引著她,一步步走了過來。
剛一過來就看到這樣的情景。
一群流氓試圖侵犯一個被嚇軟在地可憐巴巴的omega。
她上前把這些流氓全部打趴下,等到流氓全昏死過去。街道上此時隻剩兩個還有意識的人,她盯著這個男人。
像獵人盯著滿意的獵物。
她能確定是這個男人在吸引自己。男人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像清風拂過樹葉的味道一樣。
剛剛打鬥的時候,她用了信息素和精神力壓製,蘇小禾感受到她的信息素,強烈又霸道。
他心裡生起渴望,這30年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標記我。”
他聲音放軟開口。
這聲音軟綿綿的像小手在撓著蘇小禾的心,就在理智崩潰的那一刹那,鼻尖聞到血腥味,顧雲才注意到他受傷的腳腕,“你受傷了。”
“標記我。”蘇小禾眼神直直的盯著女人,強調著這句話。
“我身上沒有帶藥箱,但可以給你簡單的包紮一下。”顧雲眼神還落在他的腳腕上。
“我現在神誌不清,我要你,標記我,讓我清醒點。”蘇小禾這次說了一大段話,他看著麵前木愣的女人,心裡一陣挫敗。
第一次主動讓alpha標記自己,對方卻完全沒有要標記他的意思。
這女人為什麼不對自己的信息素有一點反應?
隻能證明這個女人是個超級強大的alpha。
這女人來時,一輪淡漠的月亮襯托著她墨發飛揚,她低著頭隻需一瞥,就俘獲了他的心。
他始終波瀾不驚的眼睛,在要被侵犯時也沒有多大的變化的眼神,在和女人對視的那刻,像是平靜的水麵被投入了一顆石子,蕩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瀾。
顧雲拔出箭給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然後繼續盯著他,兩人對視瞳孔倒映出對方的瞳孔。
顧雲快要壓不住體內的野獸了,這個男人簡直有毒,把她的理智都快要摧毀了,小嘴還喋喋不休的要自己標記他。
她決定不忍了。
低低一笑,壞壞的說道“可不是讓你清醒這麼簡單哦。”